现在想想,我可真他妈的是一个“昏君”!
因为我只是在包子的随口建议下,便做出了,让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去做“肠镜”的决定!
更“诡异”的是,那个在老叔口中,“谁提带他看病,准跟谁急”的老头,在我提出了要检查一下身体的想法后,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欣然同意了!
最搞笑的是,彼时的我,对于“肠镜”这个检查项目,竟无一丝一毫的了解!
只是听包子的一面之词说:“我姥爷当年也是突然便血,怀疑是肠子的问题,然后就去做了‘肠镜’检查。”
可我却忘记了问一问,她口中的“当年”,究竟是何年?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她的姥爷,才不过六十岁出头啊!
而我会不假思索地选择相信包子,还因为提出这个建议后,她立刻便当着我的面,给她一个据说是正在临近城市医院上班的同学,打了一通电话。
这个“专业”的大夫,连“病人”年龄一类的具体信息都没问,便草草地回了句:“行,那就明天清一晚上肠,后天早上坐车来检查一下吧。”
所谓“清肠”,就是喝下一种“泻药”后,期间再辅以大量的水。
以图病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将“肠子”里的“东西”都排泄干净。
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泼稀!”
且不要说是一个年近耄耋的老人,哪怕是让一个青壮年男子,稀里糊涂地“拉”上一宿之后,身体也定会虚弱不堪啊!
而且排一宿的便,就等于是熬一宿的夜。在这样的前提下,还要再坐一个小时的车,去隔壁的城市检查身体?
先不说那边安排的稳不稳妥,是不是到了医院立刻就能做上检查。
单说这一路上的行程里,爷爷要是再出现了排便的**怎么办?
这一切的一切,我啥都没有想好。
就只是因为听了包子的一通电话,然后我的脑袋一热,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爷爷的命运!
而作为要承受这一切“折腾”的当事人,我的爷爷,选择无条件相信我的理由,更是简单到理所当然——要带他看病的人,是他的大孙子!
他的大孙子,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老叔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听到我这个用“幼稚”形容,仿佛都是在侮辱“幼稚”二字的傻逼决定时,只是轻声说了这么一段话:“你奶住院的时候,也做了一次肠镜,可挺遭罪啊!”
由于他的声音很轻,而且说过之后,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所以我也并未太过留心在意。
只怪年纪尚轻的我,太早就在家里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幸好”彼时我的权利范围,尚局限在那个小小的“家庭”之内。
所以我能够“害”到的,就只有那个对我无比信任的“老头”而已!
倘若让我这个“四五六不懂”的人,负责了更大的“事业”,并且还是像这样“拍着脑门”去肆无忌惮地做出决定的话,那损害的,就会是更多人的利益!
所以权力本身不可怕,拥有权力的人“无知”,才是真正的可怕!
就这样,我的“一言既出”,迅速便换来了全家人的“一拍即合”。
其实我理解老叔。
他懂我与爷爷之间的祖孙情谊。
本来因为奶奶的仓促离世,他便一直对我心存愧疚。
如今我要带着爷爷检查身体,他自然不好横加阻拦。
我虽不迷信,但却有着逢庙烧香,遇佛则拜的习惯。
我会如此,一无忏悔,二无所求。
只是因为,我觉得一个人或事物,能够被做成“偶像”去获得崇拜,势必有他/她/它的过人之处。
不理解,但尊重。
可在爷爷同意了第二天便吃药“清肠”,以备“肠镜”所需的那天晚上,却在我“烧香”一事上,发生了颇为玄妙的事情!
东北的古老家庭里,大多都会供奉着“保家仙”一类的牌位。
无论贵富,均遵此俗。
而无论是爷爷家的,还是妈妈家的,我总会在心血来潮的时候,点起三炷香火,以示敬重。
那晚,从老叔那里离开前,我便忽然有了给“保家仙”上香的欲念。
只是那一次,我心中头一回有了“祈求”:“愿爷爷平安无事,所有的‘病痛’,不过虚惊一场!”
神奇的是,我竟一连上了三回,共计九炷香后,才得以“成功”。
前两回的六炷香,均出现了触手即断的现象!
而且,还是那种齐刷刷的,折中断掉!
我说了,我并不迷信。
所以,我也并没有把这种现象,联想成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只当是生性节俭的爷爷,买到了劣质的“香火”所致。
终于“礼成”之后,我便载着包子回到了妈妈的家里。
我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刚一进门,便去到妈妈供奉的“保家仙”处,准备燃起三炷香火,以示“周到”。
当然,我心中默念的,依然是那个希望爷爷身体健康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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