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吐出一口气后,起身朝她走去。-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 漳?节-
“衣白……”
“该回去了,”他突然开口打断,然后主动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家。”
祁悦一愣,面上染上喜色,但清楚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她咬着唇,敛去笑意,反手与他十指紧扣。
“好,我们回家。”
荷香在身后轻捂嘴巴,等他俩走远几步,这才转身朝着殿内的棺椁重重一拜。
“求老国师保佑,公主和驸马爷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白头到老!”
等回到公主府,两人一同用完晚膳。
衣白又主动牵起她的手,两人走在庭院中消食赏月。
祁悦也不知道他这么久突然变了,突然开窍了,但结果是她满意的,这就够了。
她想着,如果他的态度能一辈子如此温和,即便两人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她也知足了。
正想着,衣白突然道:“时候不早了。.墈!书~屋¨ ,更.歆\嶵?全^”
番外 衣白篇(四)
祁悦脚步一顿,原本亮起的眸子黯淡了不少。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要宿在书房……
“那你早点歇……”
话还没说完,衣白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祁悦惊呼一声搂紧了他的脖颈,心脏忍不住狂跳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他表情淡淡的,反问道:“公主这是不愿意?”
祁悦耳尖发烫,面色微粉,搂着他的脖子呼吸发紧。
他这是想继续与她做下午那事?
“若是不愿,便算……”
话没说完,祁悦便着急的仰头吻上了他的唇,然后将脸埋在那胸膛上。
声细如蚊道:“愿意……没有不愿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又这么轻易地原谅了他,明明下午的时候这个男人他还让她这么难过。\m?y/r\e`a-d\c-l,o^u/d/._c¢o~m?
等祁悦回神,已经被解了衣裳放进了浴桶内。
她有些害羞的捂着自己,将身子全部浸入水中,只余一双眼睛偷瞄着他。
衣白背对着她,慢慢解去了自己的衣物。
再次转身看去,只见她半张脸都埋在水中,正咕噜咕噜地吐着水泡,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
他失笑,将她拉起,结束了那可爱中带着点幼稚的行为。
祁悦没想到会被他突然拉起来,惊呼之余忙去挡身子,发现挡不住,就踮着脚去遮他的眼睛。
“你先别看……让……让我缓缓……”
衣白抓着她的手带到唇边,落下一个吻,随后长腿跨进桶内,再伸手一揽将她揽入怀中。
“下午都已经看过了,怕什么?”
祁悦一撅嘴,抓过他的手臂半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不管,那不算数,谁让你下午的时候那么粗鲁,我现在都还有点难受……”
他的眼底闪过心疼,反手抱住她,靠在耳畔轻声道歉:“对不起……”
祁悦唇角忍不住扬起弧度,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关系,只要你今后乖乖地每天按时回家,不要老跑去渡尘观十天半个月让我见不到你就好。”
下一秒,回答她的是一个略带冷意的深吻。
水波翻涌,氲气撩人。
……
这一夜,从浴间到卧房,从浴桶到床榻,两人一直没有分开过。
直到祁悦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直到晨曦微露,他都未曾阖眼,满眼缱绻又贪婪的盯着怀中的人儿。
最后,他起身穿戴好衣物,拿出那封她昨日带去渡尘观的和离书。
等祁悦醒来,身旁的被褥早已凉透。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身,唤了荷香入内伺候。
房门被推开,只见荷香手里没有端盥洗的盆帕,反而端着一卷明黄的东西。
定睛一瞧,似是圣旨。
祁悦心情很好的打趣道:“小香香,这圣旨你是从哪儿偷来的?是皇兄他……”
“公主!这是……”荷香犹豫不决,小脸都皱到了一起,那表情都快哭了。
祁悦心中一个咯噔,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是什么?快说!”
荷香咬咬牙,“是驸马爷求来的和离圣旨!”
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轰鸣声不断,这一瞬间,祁悦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愣愣地看着那卷明黄色,酸涩痛楚从四肢百骸爬向心口,仿若凝结成千万根银针,每一下都狠狠刺入了她的心间。
痛的她难以呼吸,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发不出一丝声音。
“公主……您别这样,奴婢会心疼的……”
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