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并未表现出异样:“好了小面瘫,膝盖包扎好了。 零 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无名这才反应过来,把嘴里的帕子拿掉。
大夫那边已经写好了药方,将药方交给药童去抓,对二人道:“这药一天喝两次,饭后喝,喝上五天就可以了,前两天最好卧床休息,少走路。”
大夫交代完就出去了,祁悦想了想:“要不这两天就干脆住医馆吧,免得你到处走动。”
无名看着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你对刚认识的男人都这么随便吗?”
“明明是你抓着我不放,还反过来说我随便?”祁悦举起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控诉道。
接着又调侃:“最主要啊,我看你长的特别像我那素昧蒙面的儿子,所以感觉你特别亲切。”
无名脸色一僵,看了看她披在身后的长发,怀疑道:“你已经嫁人了?”
祁悦:“以前嫁过,但早就休了。”
无名脸色缓和了许多:“他为何休你?”
祁悦捏住他的下巴,正色道:“纠正一下,是本姑娘休的他。`1′4~k¢a·n¨s~h!u!.,n e!t·”
无名:“女子也能休自己夫婿?”
闻所未闻!
祁悦摆手:“男人不忠就像那长了蛆的烂树根,又烂又恶心,不休难道留着恶心自己吗?”
话毕,她拍了拍无名的肩膀:“好好待在医馆修养,面瘫儿子,为娘先去给你交医药费了。”
无名黑脸:“胡说什么,谁是你儿子!”
祁悦一挑他的下巴:“不想当儿子,你想当什么?”
无名脸一侧,躲开了她的手:“你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说不定还没我年纪大。”
祁悦挺了挺胸,一脸骄傲道:“本姑娘早就年满十八了,没办法,就是这般天生丽质,又显嫩。”
无名:“你从小到大都这么自恋吗?”
“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祁悦猛地凑到面前,盯着那眼睛,几乎要与他脸贴脸了,“本姑娘这张脸美还是不美?只许回答一个字!”
无名一掌搭在她脸上,将她的脑袋推开,“真是颠婆。\E,Z′暁.说\网· ¨首~发?”
祁悦拉下他的手,呛声道:“死面瘫!”
“等下。”无名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钱袋子递过去,“这伤也不能全怪你,我自己付诊费就好。”
祁悦接过钱袋子,挂在手指上在他眼前晃了晃,挑眉道:“不怕我是个骗子把你一袋子银子全卷跑了?”
无名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你不看重银钱。”
他见过很多人,也替衣舍杀过很多异己,无论是贪财、好色、奸诈、恶毒、狡猾、市侩……
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他最多只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好色。
祁悦收了钱袋子,出了诊疗室往医馆大厅去。
帮他付了诊金和药钱,又定了两日的住馆,付了住馆费和餐食费。
把医馆内所需的银钱交付完,祁悦再摸那钱袋子,里头已经只剩下十几个铜板了。
她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吧,这人这么穷?
难怪腿伤了三天都不来医馆治伤……
想着,她揣着几乎快空了的钱袋子,转身出了医馆。
找了个卖水果的摊位买了一篮子果子,又回了医馆,此时无名已经被药童安排进后院的厢房了。
祁悦在后院井边把一篮子的果子洗了一遍,稍微沥干水,提着篮子到了厢房外。
敲了敲门,随着房内人刚说一声“进”,她就推门而入了。
无名:“你还没走?”
祁悦将一篮水果放到他榻边的小桌上,拿起一个梨子递到他面前,“怎么,你好像迫不及待地希望我走了?”
无名接过梨子,抿着唇,垂下眼睑,并不作答。
祁悦坐到榻边,捏着他的下巴,把脸再次抬起,“不说话就是不想我走。”
无名按下她的手:“你这动不动就捏男人下巴和脸是从哪儿学来的?”
祁悦自豪道:“本姑娘天赋使然,自学成才。”
无名:……
不懂她的语气为什么那么自豪。
“好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小面瘫,给姐姐乖一点哦!”
不顾他的抗拒,祁悦又捏了捏脸,然后比了个飞吻挥挥手跑了。
无名眼底闪过无奈,他按住有些微微起伏的唇角,侧着脸看着那篮水果。
戴着人皮面具的脸未变分毫,只是靠近耳朵附近的白皙皮肤微微泛起了颜色。
祁悦出了医馆,就寻着之前凛叙带她逛过的路去找先前他们住过的客栈。
有种感觉,衣白还住在那间客栈等着她。
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
祁悦欣喜地朝客栈里面走去,刚走进大厅。
三楼过道的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