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这般模样,简直比剜去他血肉还要痛上十倍,“对不起昭昭,我轻轻的。 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许昭背部的衣衫被磨得不成样子,许墨琛伸手就解去她的衣带,却被许昭惊慌挡下:“二哥哥你做什么?”
许墨琛一双黑眼睛平定地看着她:“昭昭,穿着湿衣裳容易感染风寒,更何况你身上还有别的伤。”
“乖,我不做什么。”
她心下有些惊措,却见许墨琛面上无异。
许昭拢着衣衫退身:“这些事让,让青葙来做就好了,不用劳烦二哥哥。”
许墨琛敛神,收回半空中的手,“也好。”
青葙在外听到自己名字,立刻掀开帘子看进去:“姑娘,你叫奴。”
青葙很快替了许墨琛的位置,从包袱里拿出干净衣衫给许昭换下。
在原地稍作休整,不多时侯光禄带领一群官兵便将疑犯押解过来,只见那名高大绑匪浑身渗血,身上有多处刀口。
随后还跟着曹秀。曹秀在见到许墨琛的刹那微微一顿,这不正是提点她的那位恩公。
她目光里夹杂感激,想来许家人皆是如此心善,如同在世菩萨。许昭看过去,却见许忱言竟然也在其列。
许忱言身上的蓝布短褂已经有些发白褪色,脚底的布鞋也磨出了毛边。′s~o,u¢s,o.u_x*s\w*.?c?o.m!
他在平遥县蛰伏两月有余,收集各方证据,难免打草惊蛇,摸清他们的行动后,担心曹秀的安危,立马飞书传信给侯光禄,又一路快马加鞭,循着蛛丝马迹追踪至此。
正巧遇见与歹人缠斗命悬一线的曹秀,因而出手救人。
许忱言靠近许墨琛,不经意问起:“你识得她?”
许墨琛:“见过。”
许昭扬手冲许忱言打招呼,打断二人的谈话:“大哥哥!你可算平安回来了。”
许忱言上前看她,见她无事后才神色歉疚道:“抱歉昭妹妹,无端将你牵扯进来,是我的错。你若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做大哥的实在万死难辞。”
许昭摆摆手,问:“大哥哥怎会赶巧出现在此,可是查到什么了?”
侯光禄提着袖子挡雨,早前事态情急,许二恨不得拿刀架他脖子上。
连夜追查使得他满身疲惫,侯光禄一颠一颠走来说:“这落雨愈来愈大,你们没感觉吗?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再说人姑娘家也容易惹上风寒不是。”
许忱言点头:“侯大人说得极是。”
他扭头看向青葙,“回府后熬碗姜汤给昭妹妹,再差人寻个大夫看看。.k¢a′k¨a¢w~x¢.,c·o*m¢”
青葙连连点头称“是”。
许墨琛翻身上马,护送许昭回去。害怕她受了惊吓,他便辞去这几日在上驷院的公务,专心陪着许昭,亲制梅花汤饼哄她开心。
许昭回院里后坐在榻上状似好奇一问:“二哥哥,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哪里的?”
许墨琛一行人来得太巧了,她失踪前后不到五六个时辰,就带人找了上来。
许墨琛脸不红心不跳:“自然是官府的消息。”
许昭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许墨琛端着碗汤药,一口一口喂给许昭,忽地出声:“许忱言的事,昭昭今后都不要再管了。”
“凭什么?”许昭下意识驳问道,“……为什么不能管,二哥哥,我只是想尽己所能帮帮忙罢了。”
许墨琛:“难道还要纵着你,像今天一样此般凶险吗?”
“可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下次,下下次?昭昭,我不敢赌,我真的不敢赌。”
许昭试探问说:“二哥哥,你……”
许墨琛凝睇瞧她。触及他的目光,许昭歇下心思,摇摇头,“没事了。”
……侯光禄一回到大理寺,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不得歇息了。
他拾起一块梅花糕扔进嘴里,翻着眼皮问许忱言:“说说吧,平遥县境况如何?”
“恶劣至极。地方青州刺史光明正大地受贿行贿,县丞官官相护,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许忱言拿出李评正的办案日志,说:“李寺正在其中所述句句属实,况且有些还来不及记述,就被人暗害。”
他坚信幕后之人,绝不只是青州刺史。
侯光禄疑道:“依你所言,中间利害关系重大,百姓苦不堪言,何故至今才显露马脚?”
“底层人民诉讼困难,无钱无权,只死盯生死大事。得先活下去,再是其他。官府这个地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平遥县远离京畿之地,光是路程费用就足以压垮一个家庭,更何况还有歹人从中作梗。”
曹秀能活着来到京都,已然是个奇迹。
侯光禄试探问道:“此现状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其后盘根错节,难以想象。你当真不能视若无睹?”
许忱言:“我读圣贤书,不管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