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忱言明白来龙去脉,令人将曹秀一起带回大理寺,再命人好生照看。′2*c′y/x~s\w/.?o`r*g_
随后自己纵马先去了一趟刑部,一般地方案件京都官府皆有收录记载,如果真是人口拐卖,那平遥县绝不可能只有一桩案件。
穆清微看着曹秀顿思片刻,总觉些许熟悉。
“怎么了?”许昭询问说。
“我几日前在城郊难民窟见过她。假使她真是来此诉讼冤情,不应此时才来报案。”穆清微觉得怪疑。
还是在当今状元出官上任之时。
况且当时她见曹秀行迹鬼祟避人,神色仓皇,恐其出事,便多加留意了下。她如今却言语条理明晰,其背后必是有人指点。
只是不知那人究竟是帮是害,有何图谋。
经穆清微这么一说,许昭立马察觉到这件事很有可能有问题,立即提裙跳下马车,来不及好好道别就跑没了影。
她就说肯定有人想加害大哥哥,只不过许昭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动手了,她可要追去给许忱言提个醒。
许忱言策马在官府衙门前停下,向衙役出示令牌,禀明来意后一路畅通无阻,被人带至专门存放卷宗的吏房。
他在屋内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翻找出来人口拐卖案件的卷宗少之又少。不止是平遥县,愈是偏远的地方,案件记载得愈少。^x¢7.0!0 t¢x?t′.,c-o`m′
山高皇帝远,更易滋生**。要说这些地方真如表面这般太平,他不信。
各个地区的卷宗每年都会有人查验明证,可又并无任何案卷记录,肯定是中间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待他回到大理寺时,天色已暗沉。
“许少卿,终于等到你了啊!”
刚走进门,就见一体态微胖的官员正朝他走过来,脸上有经过漫长等待后迎来曙光的希冀,眼睛亮晶晶的。
许忱言歉疚拜身:“候大人,实在多有抱歉。下官先行去了一趟刑部查阅卷宗,所以来晚了。”
“无妨无妨……对案情如此上心,这可是好事啊。”候光禄摆摆手连忙扶他起身,带着许忱言往前走,然后在一具桌案旁站定,双手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本官是很看好你的。”
候光禄抬手往桌上一指,笑眯眯道:“今天啊你当值,记得要把这些个卷宗复核审理一下。也不难,只要查看证据链是否完整,对案件过程稍加推敲,合理即可啊,合理即可。”
看一眼积叠如山的案卷,许忱言拱手应下:“是,大人。”
“我是大理寺卿,你是少卿,咱俩差不了多少,以后不必再行这些虚礼。要是心里头真的尊敬,也用不着摆弄什么礼数。¢看\书·君^ ?首 发^”
候光禄压下他行礼的手,悄摸凑到许忱言耳边,神秘道:“这个时辰我约了都察院右督御史李大人去怡春阁听小曲,你要是愿意咱们改日再聚。”
说着他还仗义地拍拍胸脯,随即递给许忱言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候光禄摇着身子正要离开,许忱言追上来问道:“候大人,平遥县的事……”
候光禄像是想到什么,一拍脑门说:“今日当街鸣冤的事我听说了,你带来的人我安排在了厢房,好吃好喝伺候着。那妇人的户籍、生平我都给你放桌上了,你有空自己看。”
许忱言:“这件事恐怕牵连甚广,我若想一查到底。”
“呃……查,查查。我是十万分支持你的。”说完他瞧了许忱言一眼,确定他真没什么事以后才急急离开,嘴里哼着咿呀小调儿。
许忱言看着候光禄的消失背影,回身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桌上遗留的卷宗。
等他处理完时,夜半已过。索性就借住在大理寺,一待便是两三日,只托人捎个信儿回去,省得家里人惦记。
许昭在府里实在等不到许忱言回家,干脆提了一只食盒直接去大理寺找他,顺便受许若的嘱托向其问好。
“你何不亲自随我一同去呀?”许昭上了马车,等人将吃食装好,朝许若问道。
许若陷入一阵沉思,她出门十次必有九次会遇到高陵。京中关于高陵求娶她一事本就传得沸沸扬扬,她实不想再与其扯上关系。
“我怕会遇见我不想见之人。”
许昭眼珠一转说:“是不是高阳世子?”
高陵的风评确实不好,但近年来已经收敛许多。有关他的风流韵事也都逐一转变为执着于许家女的痴情郎。
许若没有否认,只道:“昭昭一路小心。”
许昭进入马车后又探出车窗望她,挥手作别:“若姐姐,今日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
许若点点头,目送许昭离开,随后才进入府内。
许昭一路行至大理寺,大理寺位于层层台阶之上,门口屹立两座石狮,看起来威严雄壮。
她请当值的差役进去通报一声,很快便被人带进大理寺日常办案的厅堂,张眼就看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