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没有说话,想起许墨琛最终的暴虐情境,手下无力只默默松开拽紧他衣袖的手。.三?叶-屋? ^更-新?最,全,
“昭昭,别信他。”
许墨琛眸光微冷,反牵过许昭,目光移至她身上似在安抚。他余光匆匆瞟了一眼许庆笙,眼神挑衅:“万事要讲究个证据,我害死丁梓有何凭证?怕是你喝醉了胡诌。”
许庆笙气急,扬手握拳要挥打上去,在一刹那又稍微清醒了些许,生生将躁意忍了下去。
他想打许墨琛,却又怕给他机会在许昭面前装可怜。要想教训他,往后有的是机会。
许庆笙啐了一口,摇晃着身子怨恨地离开。
见他走了,许墨琛握紧她的手,还在重复:“昭昭,别听他的话。那些只是许庆笙吃醉胡言的罢。”
许墨琛握得很紧。许昭突觉他黏她实在黏得紧了,微微横眉,别开他的手解释:“我没听,也没信。”
许墨琛怔愣半瞬,没有再过分强迫她,端正了身子温润一笑:“好。我信昭昭。……过段时间我会忙起来,不常住在府里,昭昭就不要再往冷竹轩跑,我得空了自会去寻你。”
许昭心下莫名松快了些,点头细声回应:“嗯。”
将许墨琛先暂放一边,她才好将心思全落在许忱言身上。?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
许昭依稀记得,原书中许忱言遭山匪截杀,幸留得一条命,却落得终身残疾,这事总该有个幕后推手才是。她不信,官道人人走得,凭何只许忱言一人惨遭毒手。
许忱言处事向来刚正,她思来想去,怀疑对象不是他官场上得罪过的人便只有许墨琛。
想得入神,她抬眼看过去时,只见许墨琛一直低眉,唇角隐隐上扬,只看着她。
不知是心虚还是其他,许昭心底蓦然一颤,有一种被人看穿的裸露感,她讪笑道:“二哥哥,夜色已晚,我先回小院里去了。二哥哥也抓紧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完不等他再回声,领着青葙小跑而走,转眼就消失在拐角处。
许墨琛随许昭的步子出门,遇见许忱言,他皮笑肉不笑随口说:“恭喜。”
许忱言不以为意:“你没有尽全力。”
“要是道谢就不必了,横竖我也不是为了你。”许墨琛没正眼看他,语落撇身就要走。
许忱言心境坦然,从容道:“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只是好奇你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以许墨琛的野心,居然会甘于人下。况且他不可能不知道,再继续纵容许家壮大下去,必会功高盖主。_4?3~k-a′n_s_h!u′._c\o¨m^
无论他们这一辈有多少才能之士,帝王只会取其一而舍其他。
许墨琛只是意味不明地瞥了瞥许忱言,并未多说什么,径直跨步离开。只是这方向,怎么也不像去往冷竹轩的。
一晃过去三日,许昭也的确没再见过许墨琛,自从与他关系缓和以来,许昭少有梦魇,倒也过得舒心。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日她老想着许忱言的事,又开始睡不好觉了。
她正在小院房里端坐着,等着青葙过来给她梳妆,准备参加宫宴。
荣恩宴与迎接外来使者的接风宴席一并举办,官员可以携带家眷参宴。
若姐姐近日因那高阳世子心烦得厉害,说什么也不肯去,只待在院里连府门都不敢出。任由许荆如何劝说也没用。
近年来许若闭门不出,便一心钻研医理,手里总捧着一本医书。或许总同药材打交道,她身上也常年带了一股药香,极是好闻。
想来高陵定然是个坏胚子,惹得许若此般厌恶,也真真是独他一份。
许荆又嫌宫廷内规矩繁多,索性也辞了不去,便推了许昭前往。
许家与宫门相距较远,马车足足颠簸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下了马车,还要再走一段路。
场面异常盛大,各路人马来来往往穿梭着,却都一一严整规矩,神情肃穆,低着头忙碌。
小监将他们引入一处殿内,通殿萦绕着一种由各种宝石金玉所营造出来的奢侈美感。其画工和雕刻手法都极为细腻,尽显高贵典雅。
许忱言和周氏刚进门就被人强拉去“叙旧”,有各家大娘子,也有朝中官员,独留许昭一人闲玩。
“哟,这是谁啊,原是许家小小姐许昭啊。”
正观赏得趣时,突然有人横挡在她眼前,许昭转眸望了来人一眼。见她穿戴雍容,头上珠钗更是琳琅满目,面上脂粉恰到好处,多一分庸俗,少一分清淡。
崔莹莹不屑地睨着许昭,环顾看了一圈,居高临下道:“怎么,许荆那贱丫头竟没来凑这个热闹?不会是知道自己粗俗鄙陋,才不敢来的吧?”
许久不见,凭容貌许昭依稀能认出她是崔莹莹。知晓她说话难听,许昭拧拧眉反驳:“荆姐姐不是什么热闹都凑的。不过你倒正如我三姐姐说得那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