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昭妹妹可吃饱了?要不要再差人买些过来。\b_a!i`m¢a-s/y . c·o`m¢”
许昭回过神,摇摇头。
她方才,似乎看见许墨琛了。
不多时,管事的跑上前,附在许庆笙耳边低语了句。
许庆笙的目光落到马场上,随着一匹匹野马从眼前驶过,他眸底的阴毒毕显,“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管事领会他的意思,点下头谄笑道:“这是自然,只要三爷钱到位了,什么事儿不都是您一句话的吗?”
闻言,许庆笙这才满意地笑起来。
天空泛起几点雪花,像绒毛一般零零散散地飘洒下来,落在护栏上又很快消融。
许昭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下,默默拢紧衣袖。
许庆笙看向空中飞扬的白雪,眼眸一转忽地指着青葙命令道:“你,去马车里给昭妹妹拿件皮氅来。”
青葙瞧了一眼许庆笙,担忧地看向许昭,低身说:“姑娘,奴婢去去就来。”
得了许昭的应允,她才转身离开,走前忍不住回望了望许庆笙。
马场里人多眼杂,想来三公子应该不会不知轻重,让人欺负姑娘的吧?
见青葙迟迟不肯离去,许庆笙凶狠地瞪了瞪她。
青葙这才收回目光,皱眉赶忙跑了出去。¢q\i!u*s-h¢u?b·a′n¢g,.¢c_o¨m`
直到人消失在拐角,许庆笙又换回一副纯良模样。
他朝许昭露出笑容,叮嘱道:“昭妹妹,我到附近去办点事儿,人多怕撞着你。妹妹就待在原地可好?”
许昭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坐着思索了会儿,没想出结果,便回神继续吃自己手里的糕点。
大概是她身旁空了些,很快就有人拥簇上来,将她围在了中间。
突然有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钻了进来,乐呵道:“那边下面的擂台可开始了,不看看去?许家那不要命的疯子也在。”
说话的人时不时斜眼撇了撇许昭,不知是认出了她的身份,还是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许昭掺着尚未褪却的奶音稚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
男子迎着笑凑近她,神秘道:“小姑娘要实在想去也可以,只不过……”
他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磨搓着,眼神示意许昭,“需要一点点这个就可以。”
许昭拽了拽袖口,莫名感到窘迫,理不直气也壮:“我没钱。”
两人间沉寂了一瞬,男子尬笑了声,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说:“也罢,权当日行一善。”
男子背身往外走了几步,发现许昭没跟上来,扭头瞧了瞧她娇小的身影,催促道:“快点的。/w*a′x?s\w`.*c~o`m?”
“来了。”许昭将几块梅花糕包进罗帕揣到怀里,然后小跑跟上男人。
在马场偏远的一隅,藏着一座丈高五米的围楼,像一座巨大的赌场,中间立有台柱,名为生死台。围楼上的既是看客,也是赌手。
在这里签下生死状,上生死台打斗,是人来钱最快的方法,却也是最不要命的。
楼上的人挤在一起往下俯视着,如同看戏般欢呼。
许墨琛此时正立在一角,单手捂着臂上的刀口,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一个身材魁梧一身蛮力,另一个身形瘦小,善使弯刀。
这二人明摆了想联手先杀了他,也不知是运气衰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存心要让他死。
许墨琛刺笑一声,冷瞧了眼坐在二楼观望的许庆笙。
他敛了敛神后攥紧匕首,从衣角撕下一块布,牢牢地将刀柄绑在手心。
“砰!”的一声震响,其中一人朝许墨琛砸来的弯刀险险被他躲过,钉在一旁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他刚要回身,硬生生受了蛮人一脚,身体控制不住地飞出去,重重砸在墙面上又滚落下来。
两人对上许墨琛这个半大少年,竟是连半分怜悯也不见。
看着他咯血的模样,拿弯刀的人嘲笑道:“就这么个垃圾,也须得我们兄弟二人出手?上面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二楼上,一个明黄黄的身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旁边的人倒是忍不住说了一嘴:“公子,真的不用叫停吗?”
看这情形,许墨琛很可能会撑不下去。
男子瞧着与许墨琛年纪大不了多少,举手投足间倒尽显矜贵。
“不急,有人要他死,我们一旁看着便是。”
他执起一只茶碗岑岑笑起来,“待他奄奄一息再救也不迟。”
况且常年混迹于生死一线之间的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杀害。
许墨琛挪动身,带刀向那高大之人冲过去,但因着体格悬殊,他很轻易就被人抓住了左臂。
抓着他的人用蛮力扭动,致使他左手脱臼。
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