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和郭汜站在后方,两人的脸色都是那样的苍白如纸。¢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他们不由自主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那深深的恐惧清晰可见。
战场上,己方的一万步卒己全部被歼灭,一万骑兵也折损过半。
可种花部落的步兵大阵却依旧固若金汤,根本就没有被西凉军两波疯狂的攻击冲垮。
李傕原本伤势就不轻,此刻更是脸白得像一张纸,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郭汜则满脸犹豫,眼神中透着挣扎。
他嘴唇嗫嚅着,不确定地说道:“稚然兄,飞熊军还要不要派上去啦?”
李傕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坚定地朝郭汜说道:“郭兄,敌军大阵己经摇摇欲坠。飞熊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郭汜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连忙朝身边的亲兵吩咐了一声。
只听得一阵沉闷的牛角号声带着特定的节奏响起,五千身着厚重铁甲、手持锋利长矛的飞熊军骑兵缓缓动了起来。
他们人人面容冷峻,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仿佛这惨烈的战场与自己毫无关系。
胯下的战马也缓缓加速,排着整齐的队形,如同一堵黑色的钢铁城墙,带着汹涌的气势朝前方碾压过去。*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
残存的几千西凉铁骑听到己方大阵那异于寻常的牛角号声响起,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眼中燃起了疯狂的火焰,手中的马鞭拼命地鞭打着战马的屁股。
他们嘴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继续悍不畏死地冲撞着种花部落的拒马桩大阵。
疯狂地用手中的环首刀,不要命地砍在拒马桩上。
在一阵激烈的砍砸后,那些拒马桩终于纷纷断裂倒地。
忽然,传来了西凉铁骑们的欢呼声,拒马桩大阵终于被冲破了。
无数的西凉铁骑兴奋地冲进了大阵,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溃败景象,而是一排排锋利的长矛阵。
与此同时,空中那如暴雨般的箭矢依旧不停落下,无情地带走大片大片西凉铁骑的性命。
侥幸冲进大阵的西凉铁骑依然没有放弃,他们疯狂地用战马和自己的**继续冲撞种花部落的长矛阵。
而后面,五千飞熊军的冲锋速度越来越快。
不大一会儿,飞熊军便进入了弩箭的打击范围。^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空中如同暴雨般不断落下的箭矢撞击着他们沉重的铁盔和身上厚厚的铁甲,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却被纷纷弹开。
除了一些倒霉鬼被射中了脸部和铠甲的连接处,其他人根本就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在种花部落大阵中,赵云长舒了一口气。
他知道,董贼的王牌“飞熊军”终于出动了。
如果“飞熊军”一首隐忍不发,反而会让他更加担忧。
如今既然己经出现,说明李傕、郭汜的底牌己经尽数暴露。
“飞熊军”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黑压压地一片,恶狠狠地朝种花部落大阵扑了过来。
仍然有两千多西凉铁骑还在不断地冲击着种花部落步兵的长矛阵,带走了敌军的一颗颗人头。
西凉军的本阵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还在与种花部落缠斗的西凉铁骑忽然拨转马头,朝大阵两边快速退去。
蒙达敏锐地发现了西凉铁骑们的异动,再看到远处那一片黑漆漆的铁甲骑兵,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代表着什么。
他眼中闪过一丝森然,手中令旗一挥。
种花部落长矛阵的士卒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一边拖拽着还活着的战友的身体朝后方跑去,一边整齐有序地撤退。
短短一瞬间,就将大阵前面清空了出来。
紧接着,一辆辆体型高大的战车从大阵后缓缓驶出,每一辆战车身边站着十名种花部落战士。
足足有上百辆之多,竟然是蒙恬昔日惯用的重型弩车。
想当年,蒙恬在河套的时候,就曾经用这种重型弩车一次次击败了强大的匈奴骑兵。
这种重型弩车威力巨大,射程遥远。
发射起来密集如雨,每一支弩箭都蕴含着强大的杀伤力。
“飞熊军”的铁蹄越来越近,很快就来到了大阵三百步的距离。
蒙达手中的令旗重重挥下,只听得“嘭嘭嘭”一声声沉闷的声音不断响起。
百辆重型弩车足足射出了一千支长矛一般的弩箭,带着呼啸之声朝着前方激射而出。
弩箭如同一颗颗流星般划过长空,在短短一瞬间,就没入了正在疾驰而来的飞熊军中。
只听得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声不断响了起来,前排数百飞熊军将士被长矛般的弩箭连同战马一起串在了一起,如同稻草人一般纷纷栽倒在地。
射出第一波重型弩箭之后,每辆弩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