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叹了口气,对着石静娴缓缓道来:“五年前,皇阿玛西征期间生了病,我和老三去行宫侍疾。\鸿*特·暁 税`惘 !免 费*跃`独`”
胤礽思绪渐渐回到五年前那天。
“父皇病重,大军出征在即,等我到行宫,军心已经开始动荡不安,就连那些将领都心思摇摆。”
“我从小便接受为君之道,懂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有自己稳住,才能稳住臣下。”
“如果连我都慌了,那军心不稳,大战如何能胜?”
“所以呢?”石静娴好像知道这爷俩的心结在哪了?
“父皇见我丝毫不为他病容所动。在行宫中训斥我…”
胤礽仿佛回到了那个让他难堪的午后,那个让他百口莫辩的午后。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在心中对康熙再无父子之情,只有君臣之义。
“训斥我…心中无忠君爱父之念,让我即刻启程返回京都。~s′l-x`s~w/.!c-o.m ”
胤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抬头冲着石静娴嗤笑道:“你以为皇阿玛现在对你这么好!下朝找你吃饭!就是对你好!宠爱你吗?都是假的!!!你知不知道一旦这句话传出去,会动摇我的太子位?”
“是他教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是他教会我不要让任何人揣摩出我的心思我的喜好!是他和我说将来会传位于我!”
“可是他知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就会让我成为兄弟们的笑柄!他的一句话就能毁了我!”
石静娴呆呆的看着胤礽发出绝望不甘的怒吼,即使泪流满面,也倔强的硬挺着脊梁,同她说出这些外人不曾得知的内幕。
“胤礽。你要知道一句话。”
石静娴静静地看着面带怒色的胤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说罢再也不理会他,大步走出门。
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她就要去解开这个疙瘩。/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不光是为了胤礽。更是为了以后的她。
走到乾清宫门前,石静娴便对着魏珠说道:“劳烦魏公公通报一声,孤求见皇阿玛。”
魏珠看着石静娴,面上带着一丝勉强:“太子爷,皇上下朝时就说了。谁都不见,就连午膳皇上今儿个都没用。”
石静娴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殿门,再次央求道:“魏公公就帮帮忙,通报一声。”
魏珠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乾清宫的门打开,梁九功走了出来。
“太子爷,您先回吧,皇上…说了谁都不见。”
石静娴看了眼门口,点点头,走下台阶后却并没有回到毓庆宫,而是一撩衣袍便对着乾清宫的大门跪了下来。
“儿臣爱新觉罗胤礽,求见皇阿玛!”
石静娴对着乾清宫的大门磕了个头,大声喊道。
她知道这次,如果不能彻底扭转康熙的印象,就再也没有机会解释了。
对着父亲的病容都没有任何关切之心,这样不孝顺的孩子,父亲怎么会喜欢?
这样的太子,皇帝怎么可能让他继位?
虽然石静娴的目标不是继承大统,而是和平被罢黜,但留下不孝的骂名和印象,保不齐哪天就又让喜怒不定的康熙再次想起。
届时她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儿臣爱新觉罗胤礽,求见皇阿玛!”
再次叩首。
如果石静娴不曾见过外面的风景,不曾体验过骑马出游的乐趣,而是穿过来便被困在后院那一方小天地里,可能她会觉得,有吃有喝的圈禁也无所谓。
可她现在尝到了自由玩耍的乐趣,她便愿意为了自由而努力一把。
“儿臣爱新觉罗胤礽,求见皇阿玛!”
再次叩首,三声过后,不知道是因为乾清宫的隔音太好了,还是因为她离的太远了,康熙好像没听见啊!
电视剧里这时候不是应该出来个太监告诉她:别跪了,快回去吧?
怎么没人出来呢?
想到这石静娴跪着往前蹭了两米,跪在到台阶上。
重新对着乾清宫的大门继续叩首:“儿臣爱新觉罗胤礽,求见皇阿玛!”
再次喊了三声,里面还是没人出来。
石静娴皱了皱眉,看了看距离乾清宫的大门还有个五六米的距离,古代隔音做的这么好吗?
想着,又往上用膝盖爬了爬。
真疼啊,早知道要用到苦肉计,就应该做一个跪的容易!
魏珠站在乾清宫门口,嘴角抽搐的看着石静娴从台阶下面,跪到了台阶上面。
等石静娴跪着爬到了乾清宫大门口,她才重新叩首扬声道:“儿臣爱新觉罗胤礽,求见皇阿玛!”
这次刚刚喊了两声,梁九功就出来了。
石静娴眼睛一亮,目光熠熠的看着梁九功。
就见梁九功叹了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太子爷,您回去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