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萱双眸紧紧盯着我,身体微微颤抖着,看样子她也很紧张。
“试不了,姑奶奶,你哥会把我杀了的”我双手抱拳,不断重复着:“你就饶了我吧,就算我求你了!而且,我已经有心上人,实在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我猛然间看到电脑上的其他漫画作品,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着她的手腕来到电脑旁,迅速打开一套评分较高的作品说:“你只是想塑造角色,可没必要亲自上阵,看看这些,多少优秀的作品,多少出色的桥段......你随便借鉴一点不行?而且这种事情可不兴随便实践喔!”
“少说废话”叶雨萱打断我的话,坐在床上躺了下来,声音逐渐放轻,带着一种黏糊糊的甜腻感,身上的香味浓郁几分,钻入我的鼻腔:“只有自己亲身体验过,才是属于自己真正的素材,对不对?”
她的逻辑歪得理直气壮,我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反驳,猛然想起一个理由:“不是我不想试,是因为没有工具,要是有孩子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倒是把她问住了,动作轻盈地起身从床上跳下,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在我身后的书柜里翻找一番,拿出一张购物袋。
她几乎把脸埋进购物袋里面,拿出一个蓝色包装纸,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玩意,心里想了一会事情的后果,若我今天把她办了,她后面反悔,叶老大肯定是要把我杀了的,只是那张照片的话,解释一下活的几率可能会大一些。
正当她看生产日期的时候,我悄无声息往身旁的房门挪去,正准备打开房门,才发现门已经完全被锁住了,锁扣上的钥匙不见踪影。
叶雨萱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拨弄着自己的秀发,她微微偏着脑袋,脸上绽放开一个近乎纯真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却淬着冰。
“你说......”她故意顿了顿,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般搔刮着我敏感的神经“如果我现在放声尖叫,哭得梨花带雨,说你想对我做漫画那种‘坏事’,你说家里的人会怎么想啊......”
她的表情逐渐严肃,我的大脑乱做一团,一片空白,喉咙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制住,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得风流一些。
我默默点头答应:“你要怎么试?”
叶雨萱原本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低头看手里的工具,仔细端详一番呢喃说出几个字来:“还没过期。”
她竟然有这玩意想必是经历过什么的,我又何必假做清高呢,徐暮雪已经有了新欢,我跟她的缘分早已结束,倒不如以此为界限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我随意走到床边缓缓躺下,感受着被褥淡淡的香味,表情猥琐坏笑着:“就这一次哟!”
叶雨萱停在我面前,似乎还在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我想起身却又被她推回床上。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黑暗之中身体的感官被放到极限,我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流过我的皮肤,肌肤触碰的瞬间,激荡起一片细小的、抗拒的颤栗。
半夜,我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一抹红晕,陷入头脑风暴当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着,每一次搏动都在敲打着肋骨,喉咙堵得厉害,干涩发紧,连吞咽都变成一种折磨,后背的肌肉绷得死紧,像是一张拉满到极限,随时可能会崩断的弓。
我试图去触碰那些暴露在微凉空气里的、刺眼的皮肤,指尖划过她的肩膀,温热的触感让我触电般缩回手指。
房间里那淡淡的芳香早已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汗液的咸腥味。
叶雨萱已经把自己埋进了床上由毛绒玩偶堆积起的小小堡垒里,她蜷缩着,紧紧地,像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深深陷入那些色彩鲜艳、表情呆滞的玩偶中间。
只有几缕微卷的、略显凌乱的黑发从一只巨大熊玩偶的手臂露出来,还有一只纤细到近乎脆弱的手腕,无力地垂在玩偶毛茸茸的肚皮上。
薄毛毯被她扯下来,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点光洁的额头和紧闭着的、漂亮的睫毛,那些睫毛湿漉漉的、沾着细小的水珠,在灯光下微微颤动,如同濒死的蝴蝶。
她像一件被暴力拆开又随意丢弃的礼物,只剩下破碎的包装和冰冷的空洞。
我缓缓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从怀里拿出一根香烟,轻轻点燃深吸一口,声音干涩沙哑:“这是你非要试的,这可怪不得我,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娶你为妻的!”
‘娶你’这两个字刚说出口,空气似乎凝固了几分。
毯子下的那具身体,极其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抖动一下。
下一秒,蒙住她头上的薄毛毯猛地被掀开,指着我的脸呵斥:“都怪你为什么不早说!竟然会这么痛!你就是一个令人作呕恶心的混蛋!”
我正想说些什么。
叶雨萱坐了起来,凌乱的黑发黏在汗颜的额角和脸颊上,那张总带着狡黠笑意的脸,此刻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嘴唇粉红紧紧抿着。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我,那目光就像是淬了毒的冰雕,狠狠扎入我的瞳孔深处、带来阵阵的刺痛感。
她缓缓开口道:“滚吧!”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干啥,叶雨萱将散在一旁的睡袍重新穿上,冲上前来推搡着我,后背‘崩’的一声撞在坚硬冰冷的门板,几乎就在同时,一只冰冷的手越过我的肩膀,带着决绝的狠厉,‘咔嚓’一声脆响,狠狠拧开门锁。
我被推出门外瞬间,那一道门被狠狠甩上,动作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像是一记冰冷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动静声引起房子里其他人的注意,叶雨晴几乎以冲刺速度冲出房间,杨阿姨也火急火燎跑上楼来,只见我一人站在叶雨萱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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