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风带着潮湿的土腥气,星虎攥着父亲留下的那枚锈迹斑斑的虎形令牌,指腹反复摩挲着边缘的缺口。方才与火鳞兽缠斗时,令牌不慎从怀中滑出,被兽爪的热浪燎得发黑,倒让那道当年父亲亲手刻下的"虎"字愈发清晰。
伤口还疼吗。砚川儿递过伤药,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火鳞兽的焰气带毒,这点药能压一压。
星虎接过药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才发觉掌心全是汗。他低头看着令牌上的刻痕。那是他十岁生辰时,父亲把着他的手刻的,说星虎二字,一半随了江湖名号,一半要记着家里的暖。可自父亲三年前在黑风崖失踪后,这令牌便成了唯一的念想。
刚才打兽的时候,你走神了。定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长剑上的火鳞还在滴水,若不是江灭夏替你挡了一爪.
我没走神。星虎猛地攥紧令牌,指节泛白,我就是。想起我爹了
这话一出,周遭的空气忽然静了。通道里的磷火明明灭灭,映着众人脸上复杂的神色。江灭夏收剑入鞘的手顿了顿,当年江家满门被灭的惨状闪过眼前,他抬眼看向星虎,终究没说什么。
虎月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星噼啪炸开:黑风崖那事,江湖上都说你爹是被影阁的人害了。可咱们查了三年,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谁说没找着。星虎突然提高声音,令牌重重砸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上个月在七星石冢,我在石缝里发现了这个。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贴身藏着半块染血的玉佩,这是我爹的贴身物件,玉佩断口有齿痕,分明是被人生生咬碎的他肯定还活着
袁棋子忽然咦了一声,从行囊里翻出前几日截获的影阁密信,借着火光展开:你们看,这里提到黑风崖余孽已押至砚川禁地底层。旁边还画了个虎头印记
星虎猛地扑过去抢过密信,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纸页。密信上的虎头印记歪歪扭扭,却与他令牌上的刻痕如出一辙。那是父亲年轻时与人交手,被暗器划伤虎口后留下的独特笔迹。
禁地底层定星看向通道深处那道隐约的石门,火鳞兽守着的,恐怕不只是定星石的秘密。
江灭夏忽然按住星虎的肩,力道沉稳:我爹当年常说,越是急着找答案,越要睁大眼睛。你爹若真在里面,咱们莽撞闯进去,只会让他陷入险境。
星虎深吸一口气,将令牌和玉佩紧紧揣回怀里。方才翻涌的情绪渐渐平息,只剩下眼底燃得更旺的光:我知道。我爹教过我,虎扑之前,得先看清楚猎物的弱点。
袁棋子蹲在石门边,指尖拂过刻满星纹的凹槽:这门得用定星石残片才能打开,可咱们手里的七块。她忽然皱眉,不对,这里的星图少了一角,像是故意留的缺口。
缺口。星虎凑近一看,那缺口的形状竟与他令牌上的虎形缺口分毫不差。他试着将令牌嵌进去,只听咔嗒一声,石门上的星纹忽然亮起,与众人腰间的定星石残片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定星恍然,你爹早料到咱们会来,这令牌不只是念想,更是钥匙。
石门缓缓开启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裹挟着铁链拖地的声响涌出来。星虎攥紧拳头,第一个迈步进去,令牌在掌心烫得像团火——他仿佛能听见父亲在暗处说:小子,别急,爹在等你一起掀了这鬼地方。
虎月拍了拍他的后背,长刀已经出鞘:走,不管里面是龙潭还是虎穴,咱们陪你闯。
江灭夏与定星交换了个眼神,前者剑峰直指黑暗,后者握紧了腰间的残片。砚川儿将毒针扣在指间,袁棋子则铺开地图,指尖在禁地底层四个字上重重一点。
通道尽头的黑暗里,似乎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回应。星虎深吸一口气,率先踏了进去,身后的火光随众人脚步向前移动,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跨越三年的牵挂,终于要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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