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鳞兽的咆哮震得通道岩壁簌簌落灰,星江团队的影子被它口中喷吐的焰光拉得忽长忽短。江灭夏的长剑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侧身避开一道横扫的火舌,剑脊在岩壁上划出火星:这畜生鳞片坚硬,寻常刀剑伤不了它
定星已摸出腰间三枚星镖,趁火鳞兽甩头的间隙掷向它左眼。那是鳞片稀疏的软肋。砚川儿,你的银针。他吼声未落,砚川儿已从袖中抖出七枚银针,银线如蛛丝般缠上星镖尾端,借着镖势直刺火鳞兽眼球。
嗷。火鳞兽痛得仰头狂啸,前爪猛地拍向岩壁,碎石如雨般砸落。虎月趁机扛着长刀冲到它腹下,刀尖顺着鳞片缝隙狠扎进去:看你还嚣张。可刀身刚没入寸许,就被坚韧的皮肉死死卡住,他涨红了脸也拔不出刀来。
星虎。定星急喝一声。星虎早已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瞅准火鳞兽抬爪的瞬间,猛地跃起,双拳带着破风之势砸在它前腿关节处。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火鳞兽踉跄着跪倒在地,腹下的虎月趁机抽出长刀,带出一串滚烫的血珠。
袁棋子蹲在通道拐角,手指飞快地掐算着什么,忽然扬声道:“它每喷三次火就会换气。现在
江灭夏应声而动,剑刃在掌心旋出一朵剑花,趁着火鳞兽喘息的刹那,剑尖精准地刺入它张开的嘴。火鳞兽的吼声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
虎月拄着刀直喘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这畜生。比影阁那群杂碎难对付多了。他抹了把脸,忽然笑起来,不过老子这刀,总算没白练。
砚川儿正用银线捆扎火鳞兽的獠牙。这东西或许能做暗器。闻言她抬眸瞥了虎月一眼:刚才是谁被卡在人家肚子底下,喊得像杀猪
那、那是战术。虎月梗着脖子反驳,却被星虎拍了下后脑勺:是是是,你的战术就是让我们看你耍大刀。众人哄笑起来,通道里的紧张气氛消散了大半。
定星却望着火鳞兽的尸体出神,伸手抚过它脖颈处一道陈旧的伤疤。那不是爪痕,倒像是被某种利器整齐切开的。这伤口。他忽然皱眉,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人为留下的。
江灭夏凑近查看,指尖在伤疤边缘捻了捻:是剑伤。而且看切口,用的是快剑。他顿了顿,十年前,我父亲的佩剑断水,就以快着称。
袁棋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是说,有人比我们先来过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火鳞兽尸体旁,从它爪下抽出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的影字,正是影阁的标记。
看来影阁不止一批人。定星将玉佩攥在手心,他们早就来过禁地,甚至可能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通道深处忽然传来隐约的水声,砚川儿侧耳听了听:前面有活水。她率先迈步向前,不管影阁要做什么,我们总得弄清楚禁地藏着什么。
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岩壁上渗出的水珠在火把映照下闪着微光。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座地下溶洞,钟乳石如冰棱般垂落,中央是一汪碧绿的深潭,潭水倒映着洞顶的星图石刻,竟与定星石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潭边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行斑驳的字。袁棋子凑过去辨认:七星聚。江川裂后面还有一行,青春骨,镇妖魔
青春骨。星虎挠了挠头,这是什么意思
江灭夏的目光落在潭水中央。那里沉着一艘破旧的木船,船头插着半截旗杆,旗面上江字虽已褪色,却仍能辨认。他的呼吸猛地一滞,快步走过去,指尖抚过船板上的刻痕。那是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刻下的歪扭小船。
这是我家的船。他声音发颤,当年江家被灭门时,父亲就是乘这艘船去砚川报信的,后来就失踪了
定星忽然指向潭底:你们看。
火把的光透过水面,隐约能看到潭底沉着数十具骸骨,他们的姿势各不相同,却都面向同一个方向。那艘江家的船。而在骸骨中间,散落着不少兵器和玉佩,其中几枚,赫然是影阁的标记。
这些人。砚川儿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在守护这艘船。
袁棋子忽然蹲下身,从潭边捡起一块碎布,布上绣着半朵栀子花那是她母亲的手艺。她母亲当年就是影阁的人,十年前为了保护她而死。这是。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母亲的衣角。
虎月突然一拍大腿:我师父当年失踪前,说要去砚川找一个守船人
星虎也接口道:我爹留给我的刀鞘里,刻着‘潭中船,骨为证
所有人的话像碎片般拼凑起来,定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十年前,影阁为了找禁地里的东西,血洗了江家。而这些骸骨。江家的护卫、袁棋子的母亲、虎月的师父、星虎的父亲他们都是为了守护这艘船,死在这里的。
他指向石碑上的青春骨三个字:他们当年,都和我们现在一样年轻。
潭水忽然泛起涟漪,一艘小船从对岸划来,撑船的是个白发老妪。她的脸上布满皱纹,唯独双眼清亮,扫过众人时,在江灭夏脸上停了停:你是江家的小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