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我所存在的世界 第65章 余烬与归途

洞窟深处的寂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如同水面涟漪般扩散开来。陆清雪正半跪在地，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黎揽入怀中，闻言猛地抬头，春川寻也瞬间绷紧了神经，下意识地挡在两人身前——经历了刚才那场颠覆认知的战斗，任何异动都足以让他们心惊肉跳。

波动的中心，空气如同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裂缝，银灰色的光芒流淌其间，隐约可见繁复的纹路在其中明灭。一个身影从裂缝中缓步走出，玄色的长风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地面的碎石，带起细微的尘埃。

来者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眉眼间与黎有着几分相似，却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威严。他的目光扫过狼藉的洞窟，从断裂的石柱、消融的紫色汁液，到瘫软在地的西琳，最后落在陆清雪怀中昏迷的少年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太多情绪，仿佛眼前的一切早在预料之中，唯有在看到黎苍白的脸色时，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

“奕……奕先生？”春川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不敢相信奕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这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

奕没有立刻回应，他抬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握。黑泥凭空出现朝着周围涌去，那些缠绕在洞窟四周、尚未完全消散的藤蔓残骸，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般迅速消融，连带着空气中残留的崩坏能气息也被涤荡干净。

“老爹～”西琳一看见奕就扑到奕怀里去了，“黎他……他……”

“好了，我知道了，没事的。”奕轻轻拍了一下西琳的背说道，安慰好心灵，他走到陆清雪面前，目光落在黎的脸上，指尖轻轻拂过少年眉心尚未完全褪去的淡红色纹路，那纹路在接触到他指尖的瞬间，如同受惊的蛇般缩回皮肤深处。

“他……”陆清雪抱着黎的手臂微微收紧，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他刚才变成了另一个人，力量很可怕，还吸走了西琳的崩坏能。”她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刚才的景象，那些猩红的能量、诡异的竖瞳，以及那股凌驾一切的威严，都远超她的认知。

奕的指尖停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手，淡淡道：“我知道。”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不是他……”

“不是他？”春川寻愣住了，还有这种说法吗？

奕没有解释，只是弯腰，小心翼翼地从陆清雪怀中接过黎。少年的身体很轻，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奕将他打横抱起，动作轻柔，与他冷峻的外表形成了微妙的反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天命。”

奕抱着黎，率先走向刚才出现的空间裂缝。银灰色的光芒在他身后涌动，形成一道稳定的通道。春川寻扶着陆清雪，西琳则踉跄地跟在最后，四人先后踏入裂缝，光芒随之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洞窟内彻底恢复了死寂，只有散落的碎石和地面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证明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足以颠覆认知的战斗。

……

通道另一边，一道金色头发的男人对着几人说道，“欢迎回来～各位战士～”

“奥托主教。”春川寻对着奥托恭敬地说道，毕竟天命的话语人就是他。

“啧……”西琳对奥托可没什么好表情。

“哼哼～看来西琳对我还是有意见啊～”奥托略带调侃地说道。

“滚远点！”西琳听着这语气炸毛般说道。

“好了，先送他们去疗伤。”奕对着奥托说道。

……

天命总部，医疗中心的特护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与淡淡的安神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平静。黎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显示他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平稳，但依旧虚弱。

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少年沉睡的脸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那里的皮肤下，隐约有淡红色的纹路在缓慢游走，如同蛰伏的兽。

“盖提亚……恶之兽，还是找上你了。”奕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母亲留下的封印，终究还是撑不住了吗？”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陆清雪和春川寻还有西琳走了进来，三人的伤势已经处理完毕，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奕先生，黎他……”陆清雪的声音很轻，带着担忧。

“没事，只是身体透支过度，加上被强行夺取控制权，透支了力量，需要静养。”奕收起玉佩，站起身，“你们的报告我看过了，拟似律者的核心碎片已经被彻底湮灭，没有残留隐患。”

陆清雪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奕：“奕先生，您刚才说控制黎的人……那到底是什么？黎身上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奕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些事，现在告诉你们太早了。黎他……和常人不同，他的身体里封印着一个来自‘过去’的存在，终焉之兽——盖提亚。”

“来自过去？”春川寻愣住了，“是像律者那样的崩坏产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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