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天书”。}%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如果说昨天的题目,考的是项目管理和后勤统筹。
那么今天的题目,考的就是基础的经济学和金融管控!
大部分举子,只是扫了一眼,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计算?
方案?
审计?
这些词,对他们来说,比鬼画符还要陌生。
完了。
彻底完了。
他们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了。
许多人,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补觉。
然而,就在这片绝望的死寂之中,却出现了一个异类。
一个坐在角落号舍里,毫不起眼的年轻举子。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愁眉苦脸,反而,在看到题目的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叫张德,来自户部,是一名最低等的“书令史”,也就是抄写文书的小吏。
他出身商贾之家,自幼便对数字极为敏感,只是商贾之子,在科举路上,备受歧视。他考了三次,都因为文章不够华美,名落孙山。
心灰意冷之下,才托关系,进了户部,当一个没有前途的小吏。
然而,一个月前,蓝田学堂的预算报告,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户部炸响。
户部的官员们,对那份报告,是又惊又怕。
惊的是,那份报告的详实与精准,简直是神乎其技。
怕的是,他们发现,自己这些掌管大唐钱袋子的人,跟蓝田学堂一比,简直就是一群糊涂账的门外汉!
从那天起,张德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疯狂地研究蓝田学堂流传出来的各种“新学问”。
他托人弄来了蓝田学堂的基础算学教材,如获至宝。
什么加减乘除,什么复式记账法,什么成本核算……这些东西,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而今天的这道题,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量身定做!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开始在草稿纸上飞快地计算起来。
“长安常住人口约百万,每日耗米约五千石……奸商囤积,市面缺口……”
“欲打压价格,需造成供大于求之势。抛售量,当为市场日需求量的三倍以上,持续至少五日,方可击溃其心理防线……”
“定价策略,当采用阶梯式下降。首日高开,次日……”
“审计之法,当采用‘交叉复核’与‘账目公开’之策。设独立审计小组,由御史台、大理寺、户部三方共同组成……”
他的笔尖,在纸上跳跃着,一行行清晰的数字,一个个严谨的方案,跃然纸上。?_?Ee\{Z¥.?小@说_=网?%? ?追3最a;新[?章ˉ/?节??a
他写得酣畅淋漓,仿佛不是在考试,而是在进行一场完美的艺术创作!
……
三天后,会试结束。
贡院高楼之上,孔颖达和几位副考官,正对着堆积如山的,几乎全是白卷的考卷,愁眉不展。
“祭酒大人,九成以上的卷子,都等同于白卷。剩下的,也多是胡言乱语。这一科……怕是要成为我大唐开国以来,最大的笑话了。”一名副考官苦着脸说道。
孔颖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批阅着。
突然,他的手,停住了。
他拿起一份卷子,眼睛越瞪越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快!快来看这份!”
众人围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份卷子上的内容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份卷子,字迹并不算出众,文采更是谈不上。
但是,上面那密密麻麻的数字,那清晰无比的图表,那一条条、一款款,逻辑缜密,环环相扣的方案,简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这是人能答出来的?”李泰在一旁,也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考卷,这分明是一份可以直接拿去执行的,完美的政令!
孔颖达拿着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在卷子的末尾,用朱笔,重重地写下了一个字——“魁”!
榜首!
状元!
半个时辰后,这份卷子,连同本次科举的惨烈“战报”,被紧急送进了皇宫。
太极殿内。
李世民看着下方呈上来的报告,听着房玄龄等人关于“恐无人中选,动摇国本”的担忧,面沉如水。
当他拿起那份被孔颖达钦点为“榜首”的卷子时,他的眉头,依旧紧锁。
可当他看完之后,整个人,却愣住了。
然后,这位以威严著称的帝王,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且,越笑越大声,最后,竟是拍着龙椅,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状元郎!”
李世民将那份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对着满朝文武,大笑道:“众卿都来看看!我大唐贞观十四年的状元郎,是何等的‘文采斐然’!”
房玄龄、杜如晦等人,连忙上前传阅。
看完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异常古怪。}%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震惊,茫然,不可思议。
“陛下……这……这位张德,与其说是文章,不如说……是一本账册啊。”杜如晦哭笑不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