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胤见状,也打圆场道:“祖龙殿,乃族中至为崇高威严之地,不可轻易喧闹。”
“终究是万年之前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不如就放下!”
“龙夜,你的太祖,曾为族中立下赫赫战功,身为后辈,你也应当效仿其风。”
“如今历经万年磨砺,将来必成大器,能成大器者,首先要有宽广的胸襟。”
说着,龙胤呵斥龙爵道:“还不快向你族兄赔罪?”
“当年之事,虽是因为族法,却也是你处理不当,你族兄心中有怨气,也是理所应当!”
“龙夜,你若觉得不解气,待本尊封了他一身修为,让你痛打他一顿出气,本尊绝不护短,如何?”
龙胤执掌龙族多年,平衡各方,一手和稀泥的手段,简直炉火纯青,一心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龙爵听闻,也走过来,准备躬身赔罪,了却此事。
他们父子都明白,这件事,真正的症结,在龙夜身上。
只要龙夜不计前嫌,牧天命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奈何,冤屈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便无法感同身受。
他们终究是低估为万年的执念。
对于龙爵的“赔罪”,龙爷避而不受,态度坚决道:“我只要一个公道!”
“若不让进祖龙殿,便请族中长辈搜魂,记忆不会骗人!”
说罢,龙爷放开身心,对苍祖拜道:“晚辈斗胆,请苍祖明鉴!”
见状,苍祖看一眼牧天命,随即点头道:“可以。”
龙爵却推脱道:“苍祖明鉴,我身为龙族共主之子,年幼时,识海便设下禁制,唯恐记忆被人窥探,泄露族中机密。”
“故而,记忆无法被外力探查,如若不然,触及禁制,真灵必遭反噬,性命不保!”
龙爵见状,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
“禁制,乃是我亲手设下的。”
“倘若不信,可以查验。”
苍祖顿时有些为难。
牧天命见状,冷笑一声,这父子而言,还真是滴水不漏。
当年之事,历经万年,想要翻案,的确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龙爵又是龙族共主的儿子,这般纠缠,如何能说得清?
牧天命意识到,这件事一开始的方式,就错了。
或者说,他的威慑力,还是不够。
倘若他能威胁到整个龙族,并且从一开始,便认定此事,向龙族施压,让他们还龙爷一个公道,断然不会是这等局面。
讨回公道,不是来讲道理的。
但站在龙爷的角度,他终究属于龙族,又有苍祖在,不想因此大开杀戒。
他所想的,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此事。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龙胤龙爵这对父子。
这件事,倘若就这么算了。
那万年的冤屈,又该如何昭雪?
牧天命来龙族,岂不是白跑一趟。
“不行,龙爷解决不了,那就让我来解决。”
想到这里,牧天命看向龙胤父子道:“你们大概以为,龙爷如今活着,一切就能轻易过去了。”
“那你们可曾想过,以他当时的境界,被放逐时空乱流,几乎必死无疑?”
“侥幸活下来,是他命大,这不是诬陷者心安的理由。”
“当年真相如何,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今日,只是个开始。”
“也并非所有人,都愿意与你们讲道理!”
说到这里,牧天命又盯着龙爵,问道:“听闻,你想当龙族太子?”
龙爵虽不愿直接得罪牧天命,但此刻知晓他的态度立场,语气漠然道:“牧道友,这是我龙族之事。”
牧天命点头,道:“说得好。”
“但我先前说过的话,你似乎忘了。”
“并非所有人,都愿意与你们讲道理!”
“我无意染指龙族之事,却也要将丑话说在前头,龙族若立你龙爵为太子,我牧天命便向龙族宣战!”
龙胤一听,顿时面色大变。
“牧小友,何至于此啊?”
牧天命态度坚决道:“当年做下的事,不承认,没关系。”
“龙爷的道理讲不成,我会用我的方式,让龙族承认。”
“走着瞧!”
饶是龙爵一直隐忍,到了此刻,听闻牧天命要毁他太子之位,顿时也忍不住了。
“牧天命,你未免太霸道了些!”
“我龙族敬你是客,方才一再认账!”
“但你如此行径,未免太不将我龙族放在眼里!”
牧天命听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不服啊?”
“趁我势单力孤,何不向我出手?”
龙爵终究是气盛了些,还想说什么,却被龙胤抽了一记耳光。
“住口!”
随即,龙胤向牧天命赔礼道:“犬子无知,冒犯牧小友,还望勿怪。”
“我龙族,是十分愿意与牧小友结盟的。”
牧天命冷冷一笑:“阁下身为龙族共主,该当注重大局。”
“话已至此,好自为之。”
说罢,牧天命向苍祖告辞,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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