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恐惧像一条毒蛇,死死缠绕着小五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6 1~墈¨书·蛧* .庚¢新/嶵.全/刀疤脸那句“引陈政委过来”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把他最后一丝侥幸炸得粉碎。
“大…大哥!大爷!我…我怎么引陈政委过来啊?”小五的声音抖得不成调,裤子裆部迅速晕开一大片深色的湿痕,刺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引来周围暴徒们毫不掩饰的讥笑和鄙夷的目光。“我算个什么东西啊?我…我连那个陈政委的面都没见过!连他手底下的军官,什么排长班长,我都没资格见!管我们猎人小队的,就是一个叫张强的民兵队长!我…我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几回啊!求求你了大爷,别杀我…别杀我…我把那些当兵的,那些大头兵给你引过来行不行?我能找到他们的侦察部队!”
小五语无伦次,涕泪横流,脑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砰砰作响,只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
“哼,”刀疤脸嗤笑一声,用沾血的鞋尖踢了踢小五的脑袋,强迫他抬起头。刀疤脸指了指墙角一个不起眼、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黑色半球体。
“看见那个了吗?摄像头!高清的!你刚才捅死那几个同伴的‘英姿’,一刀、两刀、三刀…足足捅了十一刀吧?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啧啧,都拍得清清楚楚!高清无码!”
他俯下身,那张带着狰狞刀疤的脸几乎贴到小五惨白的脸上,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小五啊小五,你现在是什么东西?你是杀队友的凶手!你是安全区的叛徒!你是给吃人魔当狗腿子的杂碎!你做的这些事,随便哪一条,要是让安全区知道了,够不够把你拉出去枪毙十分钟?嗯?”
小五浑身剧震,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瞬间缩成了针尖!他杀人的画面被拍下来了!他最后的退路也被堵死了!他彻底完了!
“想活命?”刀疤脸欣赏着小五眼中彻底崩溃的绝望,慢悠悠地首起身,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狞笑,“简单。,6*妖*看¨书`罔- ¨首*发′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把那些当兵的,不管是大头兵还是小军官,引到这栋楼附近就行。引过来一个班,算你及格;引过来一个排,算你立功;要是能把那个姓陈的政委引过来…嘿嘿,大爷我重重有赏!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冰:“至于你的小命,大爷我说了给你留着,就给你留着!多么划算的交易?嗯?比你那狗屁开拓者小队强一万倍!”
小五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疯狂地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懂!懂!大爷!我听您的!全听您的!我引!我保证把他们引过来!”
“很好。,k-a·n¢s`h¨u`l¢a!o\.*c¨o\m~”刀疤脸满意地点点头,朝旁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带下去,把他这身骚气冲天的皮扒了,弄点水冲冲,换身干净点的破衣服,弄得狼狈点,像逃出来的样子!”
两个凶徒狞笑着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小五拖了下去。很快,换了身沾着灰尘和不明污渍、还算完整衣服的小五又被带了回来,虽然洗去了血污,但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依旧清晰地刻在他脸上。
刀疤脸把一把染血的匕首塞回他手里:“拿着,防身,也像那么回事。”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身材精悍、眼神阴鸷的年轻男人:“这是阿丘。他会跟你一起去,假装是跟你一起从我们这‘逃’出来的幸存者。记住,小五,”刀疤脸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你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老老实实按我教你的话说。他,负责看着你。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或者耍花样……”
刀疤脸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冰冷地扫过阿丘:“阿丘会先送你上路,然。懂了吗?你们俩的命,现在绑在一起了。”
阿丘面无表情地朝刀疤脸点点头,看向小五的眼神带着一丝警告和…同病相怜的冰冷。小五打了个寒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懂!懂!大爷放心!我绝对不乱说话!”
“滚吧!演得像点!”刀疤脸不耐烦地挥挥手。
小五和阿丘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盘龙大厦,一头扎进未央区破败的街巷之中。小五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每一次拐角都仿佛藏着索命的恶鬼。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呐喊:“找到当兵的!一定要把他们引过去!不然就死定了!”
未央区边缘,某条相对完好的主干道。
一支由十名精锐士兵组成的侦察排二班,正以标准的战术队形,沿着街道两侧的废墟阴影谨慎推进。班长王彦中士走在队伍中段,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西周的窗户、岔路和楼顶。他手中的QBZ-191步枪枪口微微压低,食指轻搭在扳机护圈上,保持着高度警惕。作为113师的侦察尖兵,他们深知深入未开发区域的危险性,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突然,前方负责尖兵警戒的战士低喝一声:“班长!两点钟方向!有情况!两个人影,正朝我们跑来!动作慌乱!”
王彦立刻举起望远镜。只见两个身影正从一条小巷里连滚带爬地冲出来,其中一个似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