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烁着疯狂而狡诈的光芒:“军队推进,肯定会先派小股侦察部队探路!这是我们的机会!只要那个指挥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就一定会这么做!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栋楼里,给他们准备一个天大的‘惊喜’!”
“惊喜?”手下们面面相觑。/l!k′y^u/e·d`u¨.^c~o?m
“对!惊喜!”高天翔狞笑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如同迷宫般的街道和裙楼,“把大厦,变成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打一场漂亮的巷战伏击!”
他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手下:“第一步,清理痕迹!把所有不能见光的东西,立刻、马上、彻底处理掉!”
他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寒风:
“把地下三层车库笼子里关着的那些女人,还有后面锅炉房里锁着的那些‘肉票’(被奴役的男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尸体……”他顿了顿,眼中没有丝毫人性波动,“……都从楼顶天台扔下去喂丧尸!处理干净点,别留血迹!”
“现在?”刀疤脸有些迟疑,“那些妞儿……”
“还想着爽?!”高天翔一脚踹在他腿上,眼神凶狠,“命都快没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不住你裤裆里那二两肉?赶紧去办!手脚麻利点!”
刀疤脸和其他几人被骂得一哆嗦,不敢再言,眼中凶光一闪,转身匆匆离去。/幻!想,姬′ *芜!错\内¨容′
刀疤脸等手下们涌向囚禁区的方向,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也消失了,只剩下末日狂欢般的扭曲。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发出一声短促而刺耳的怪笑:“呵…最后这点时间,也不能浪费了。走,让咱们也去……‘告别’一下。” 他刻意加重了“告别”二字,带着令人作呕的淫邪意味。
一群心领神会、同样被末日疯狂浸染的病态打手簇拥着刀疤,脸上露出混合着残忍和贪婪的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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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大厦,地下三层,停车场
浓重的血腥味、排泄物的恶臭和绝望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几乎令人窒息。粗大的铁栅栏将原本空旷的停车场分割成一个个狭小的牢笼。笼子里,蜷缩着几十个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女人。她们大多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齿痕和结痂的伤口。只有少数几个年轻些的,眼中还残留着惊恐,身体在寒冷和恐惧中瑟瑟发抖。
走廊尽头,一个更大更坚固的笼子里,锁着十几个骨瘦如柴、遍体鳞伤的男人。他们是被抓来的“肉票”或反抗者,脚上戴着沉重的铁镣,眼神中交织着仇恨与深深的疲惫。′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哐当!” 厚重的防火门被粗暴地推开。
刀疤脸带着五六个手持砍刀、铁棍的凶徒闯了进来,刺鼻的烟味和杀气瞬间冲淡了污浊的空气。
“起来!都他妈给老子起来!”刀疤脸吼叫着,用铁棍重重敲打着铁栅栏,发出刺耳的噪音。
女人们被吓得尖叫缩成一团,男人们则警惕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不祥的预感。
通往囚禁区的厚重铁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门内,是比门外更加浓重的绝望气息。昏暗的光线下,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因为这不祥的闯入而剧烈颤抖。哀求声、压抑的哭泣声瞬间响起,像受伤小兽的悲鸣,充满了对即将降临的厄运的无边恐惧。
“求求你们……”
“放过我们吧……”
“不要……”
“不——!”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饶命啊!”
绝望的哭喊和哀求瞬间爆发,如同濒死的哀鸣,在地下空间里回荡。
“吵死了!”瘦高个不耐烦地骂了一句,掏出一把磨得锃亮的狗腿刀,“动作快点!别让高总等急了!”
牢笼的门锁被粗暴地砸开或撬开。
“啊!不要过来!”一个年轻女孩尖叫着试图后退,被刀疤脸一把揪住头发拖了出来。
“求求你……我孩子还在……”一个中年妇女跪地哀求,被一脚踹翻。
男人们试图反抗,但虚弱的身体和脚镣让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瞬间被铁棍砸倒。
这些微弱的声音如同投入暴风中的羽毛,瞬间就被更粗暴的呵斥、狞笑和推搡声淹没。打手们目标明确,无视了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男性奴工,径首走向被单独隔开的区域——那里关押着他们掳掠来的女性。
铁笼被打开的声音格外刺耳。绝望的尖叫声陡然拔高,带着撕裂喉咙般的凄厉,随即又被强行捂住,化作令人心碎的呜咽和挣扎的闷响。哀求变成了无意义的、破碎的音节。整个空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所笼罩。刀疤脸身影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只留下他那标志性的、冷酷而癫狂的笑声隐约传来,与这片人间地狱的背景音混合在一起,构成末世权力崩塌时最丑陋的乐章。
不多时,随着几声短促而绝望到极致的、不成调的“啊啊”声戛然而止,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