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混合着无数丧尸重叠的、充满饥饿与疯狂的嘶吼,形成一股令人心神俱裂的恐怖声浪!玻璃窗在巨大的力量撞击下剧烈震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顽*夲¨榊\栈? ¨首^发 伸缩带被绷得笔首,连接处的金属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
门后那些浑浊、死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移动的“食物”,充满了最原始的贪婪和毁灭欲。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地狱的丧钟在敲响。
“快走!别停!千万别靠近那些门!”张强的声音都变了调,嘶哑中带着极度的恐惧。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扇门被撞开,那汹涌而出的尸潮会是什么后果!
所有人都被这地狱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疲惫,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甚至小跑起来。负责警戒的六人更是如临大敌,武器死死指向那些疯狂撞门的丧尸,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沉重的物资此刻仿佛成了催命符,但他们谁也不敢丢弃——那是活下去的希望!
队伍在令人头皮炸裂的撞击声和嘶吼声中,如同惊弓之鸟,拼命地向试验工厂的方向逃去。来时谨慎的一个小时路程,返程在恐惧的驱使下,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E/Z¢晓-说/枉· _唔!错*内 容 当试验工厂那厚重的防爆门终于在望时,所有人都如同虚脱一般,但没人敢放松,首到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工厂,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锁死,将那令人绝望的撞击声和嘶吼隔绝在外,他们才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补给成功了!
厚重防爆门关闭的沉闷声响,如同隔绝了两个世界。试验工厂内昏黄的灯光下,十五个筋疲力尽、浑身沾满污血和尘土的学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仍在为刚才门后那地狱般的景象狂跳不止。留守的五人立刻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帮他们卸下沉重的背包和购物袋。
“你们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留守的一个眼镜男生拍着胸口,脸上是毫不作伪的担忧。
“东西!快看看东西!”另一个学生迫不及待地拉开一个背包,看到里面满满的瓶装水和成袋的压缩饼干、巧克力,眼睛瞬间亮了,“卧槽!这么多!够咱们吃一阵子了吧?”
“吃一阵子?”负责警戒的一个壮实学生抹了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说,他指了指地上堆成小山的物资,“强哥,兄弟们,你们是没看到那帮鬼东西撞门的劲儿!这点东西,咱们二十张嘴,省着点也就够五六天顶天了!而且,”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咱们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下次出去,万一哪扇门被撞开了呢?或者碰到没锁住的楼里冲出来的?”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刚刚因为补给成功而升起的短暂喜悦上。/l!k′y^u/e·d`u¨.^c~o?m 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没错!”张强挣扎着站起来,虽然疲惫,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不能坐吃山空,更不能把命寄托在运气上!咱们得主动出击!”他环视着所有人,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趁现在,那些楼里的丧尸大部分都被咱们锁在门后,活动范围有限,咱们就得一栋楼一栋楼!一层一层地清过去!”
他走到车间中央,拿起他那把沾着黑红污迹的战斧,重重顿在地上:“把它们干掉!把物资都搜刮出来!清理出一片安全区!不然每次出去都他妈跟过鬼门关一样,心惊肉跳的,这日子没法过!”
“我同意!”那个想造微冲的瘦高个第一个响应,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干他娘的!把那些鬼东西都砍了!”
“我也同意!”拿着自制长枪的学生用力点头,“锁在门里正好,咱们一个个收拾,比在外面被围殴强!”
“就是!怕个鸟!干就完了!”其他学生也纷纷附和,脸上疲惫被一种近乎亢奋的斗志取代。
这股子狠劲儿,是末日降临后,在无数次生死边缘被硬生生逼出来的。他们这二十来人,清一色的年轻小伙,没有老弱妇孺的拖累。理工科的背景让他们动手能力强,接受新事物(哪怕是地狱般的新事物)的速度也快。虽然大部分人和平年代连鸡都没杀过,初次砍丧尸时也恶心得想吐,但几场硬仗下来,下手虽然还谈不上“干脆利落”,但至少克服了心理障碍,明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法则。
更重要的是,一种“天选之子”的错觉在他们心中滋生——整个男生楼上千人,就他们这二十来个活了下来!这难道不是天命所归?这操蛋的末世,不正是他们这些“天选者”大展拳脚、砍瓜切菜、建立一番伟业的舞台?恐惧当然还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压抑许久的、属于年轻人的血性和莽撞,以及对自身力量的盲目自信。怂?不存在的!
“对了!”张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压过了众人的议论,“兄弟们!你们发现没有?被丧尸抓伤,或者咬伤…好像不会变成丧尸!”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让嘈杂的车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