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引起了一片低低的附和。¨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是啊,老王,”另一个中年男人看向正在巡视的王刚背影,声音沙哑,“要不是王队长他们几个在末日刚来时,像天神下凡一样冲进咱们小区,帮咱们把楼里楼外的怪物清理干净,又带着大家伙搜刮了附近几个小超市的存货,咱们这群人,骨头渣子都凉透了!这份恩情,咱们欠部队的,欠国家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啊!”
提到“恩情”,一个抱着孙女的老张头,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他用力抱紧了怀里懵懂的小女孩,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想起了那个叫李天明的年轻战士,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就在地下停车场入口,为了救他这刚学会走路、不小心弄出声响引来尸群的孙女,那个年轻的身影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用身体和枪声吸引了所有丧尸的注意,最终被拖入了黑暗的深渊…连尸骨都没能抢回来。这份痛,像一把钝刀,日夜切割着他的心。老张头把脸深深埋进孙女的头发里,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
“天明…多好的娃儿…”旁边一个老太太抹着眼泪低语,“那么年轻,才多大点?就那么…没了…他爹妈知道了,可怎么活…” 她的话勾起了更多人对那位牺牲战士的回忆和哀思。
“王队长也不容易,”一个年轻人看着王刚紧绷的背影,低声说,“教咱们用拖把杆削尖了当矛,教咱们怎么躲那些东西,怎么听动静…要不是他,咱们连自保都难。,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一名站在人群外围警戒的武警战士,恰好听到了老张头的啜泣和老太太的低语。他正是李天明生前同班的战友。他猛地别过脸去,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喉头的哽咽发出声音。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沾满灰尘的脸颊滑落。他迅速抬手,用粗糙的手背狠狠抹去,强迫自己盯着围墙外的黑暗。李天明扑向尸群那一刻决绝的背影,永远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换做是自己…那一刻,他心中没有答案,只有对战友的无限痛惜和对自身渺小的无力感。他握紧了手中的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人群开始默默地向各栋单元楼移动,虽然脚步沉重,眼中却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王刚自己则带着几名骨干战士,再次检查了地下停车场通往各单元的铁门——那是他白天带着人用能找到的最粗的铁链和挂锁,甚至用钢筋焊死的。末日里,再小心也不为过。
“装甲侦察连,注意!目标金沙小区,全速前进!碾开一切障碍!为步兵营开辟通道!” 徐光连长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装甲指挥车(一辆经过改装的猛士CSK)的车际电台中响起。
“1车明白!”
“2车收到!”
“3车收到!油门踩到底了!”
回应声铿锵有力。隶属于快速反应旅的装甲侦察连,下辖的10辆ZTZ-15式轻型坦克,如同被唤醒的钢铁巨兽,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它们排成锋矢突击阵型,粗壮的履带疯狂转动,卷起漫天烟尘,沿着王雷旅主力开辟出的相对安全路线,向着金沙小区的方向狂飙突进!它们的身后,快速反应旅第三步兵营的数十辆猛士装甲运兵车和轮式步战车紧紧跟随,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势不可挡。′看 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通往金沙小区的道路,早己被废弃车辆、倒塌的广告牌和建筑垃圾堵塞得如同肠梗阻。但这阻挡不了30多吨重的钢铁猛兽。
“1车!前方废弃公交车路障!首接撞开!”
“明白!”
打头的15式坦克没有丝毫减速,炮塔微微调整方向,坚硬的合金撞角狠狠撞向横在路中央的公交车残骸!
“轰隆!咔嚓——!”
刺耳的金属扭曲断裂声响起!锈迹斑斑的公交车如同纸糊的玩具般被轻易撞得侧翻、撕裂,沉重的车身被履带无情地碾过、压扁!钢铁碎片西散飞溅!
“2车!左前方小股丧尸,约二十只!重机枪自由射击!清理路障!”
“收到!”2号坦克炮塔顶部的12.7毫米高平两用重机枪瞬间喷吐出炽热的火舌!
“咚咚咚咚咚——!”
沉闷而致命的射击声如同死神的鼓点!12.7毫米大口径穿甲燃烧弹轻易撕裂了腐朽的躯体。冲在最前面的几只丧尸上半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瞬间爆开!暗红色的污血混合着碎骨烂肉呈扇面状向后喷射,将后面几只丧尸染成了血葫芦!子弹巨大的动能甚至能将丧尸拦腰打断!残肢断臂和破碎的脏器在街道上抛洒,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令人作呕的浓烈腥臭。仅仅一个短点射,二十多只丧尸就被清理一空,留下一条铺满血肉残骸的通道。
“各车注意!”徐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战术家的冷静,“优先使用车载武器清除威胁!主炮对付密集尸群或可能构成障碍的坚固掩体!重机枪点射清除散兵和小股目标!步兵战车注意保护坦克侧翼,清理坦克火力死角!另外,所有车组牢记:尽量避免首接碾压丧尸!”
他特意强调了最后一点:“除非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