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罡气一破,呼尔赤强大的心性也随之破碎。
他才刚步入宗师,还没体验到宗师带来的名望、还没威名远扬,自然不愿冒险。
一旦陨落,几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莫名的,这一刻呼尔赤不想冒险与那青年死斗,即便自己的赢面更大,但呼尔赤不想去赌。
拥有越多,他越放不下。
“慢着!”
眼看那持剑越来越近,呼尔赤忽然喝道。“你我二人战斗至今不分胜负,本将军承认……你的实力足以对我产生威胁。”
“但此时你我二人状态不佳,本将军给你一个机会。”
“???”眉头微皱,冷墨言冷意不减。
“不如就此罢手,本将军看你距离宗师也不远了,就此身死着实可惜。”
见他停下,呼尔赤还以为冷墨言也心动,语速更快。“再打下去,以你的状态不见得能杀了我,不如就此退去?”
“本将可以让人放你离去、包括你的部下。”
“如何……”
他自以为冷墨言能接受,毕竟在他看来、冷墨言仍然是弱势一方,明知不可为、保存力量才是正解。
换做他人或许还真会考虑他的提议,毕竟呼尔赤的实力已经远超预料。
但他对面的冷墨言却不同,闻言表情并没有变化,甚至连考虑都不曾考虑一秒。
回答呼尔赤的、是龙泉锋锐无双的斩击。
“铮!”
两剑碰撞,呼尔赤脸色阴沉至极,自己都答应放这些家伙一马,对方却不领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太得意忘形了。”
“得意忘形?”
瞅准时机,冷墨言一剑砍在无量缺口处,再次将其崩碎一块,一条裂缝悄然延伸。
不等呼尔赤发现,他卡着缺口将无量大剑拽至身侧,侧身一记肘击轰出。
逼得呼尔赤防守的同时,冷墨言语气冰冷道。“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不是……你怕了?”
“怕!”
此话一出彻底将呼尔赤尊严按在地上摩擦,本就阴沉的脸色宛如锅底,他咬牙怒道。
“本将军会怕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既然你执意送死,那就休怪本将军剑下无情。”
“求之不得!”
二人你来我往,速度相较之前慢了许多,论伤势而言、显然是冷墨言更重。
雨水的冲刷下,被撕开的皮肉外翻、泛白的伤口随处可见。
剑刃碰撞,拳脚攻击,二者都使出浑身解数。
一刻钟后,呼尔赤忍不住喘着粗气,红肿的半张脸滑稽极了,可他来不及愤怒,眼中的忌惮越发浓厚。
“该死,这家伙的身躯不对劲!”
明明看着随时可能倒下,可只有与之交手的呼尔赤才能理解,那青年看似破碎的身躯有多恐怖。
打了这么久,对方的呼吸却一直保持在稳定的范围内,反倒是自己逐渐落入下风。
“当!”
一剑荡开险些破开胸甲的龙泉,呼尔赤敏锐发现又是一块熟悉的碎片崩飞。
朝碎片崩碎处看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只见原先无量大剑被斩开的缺口处,龙泉剑刃几乎每一次都砍在破损处,导致那道缺口越来越大。
最为致命的是,一条明显的裂缝延伸近半。
在这样打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无量大剑就得被龙泉斩断。
“可恶,你这家伙是故意的……”脸色难看,呼尔赤调转剑刃,以免被龙泉继续撞击薄弱之处。
“何来故意一说……你刻意避开、只能说明我的龙泉更强。”
“狂妄的家伙!”暗骂一句,呼尔赤不由心急。
眼前这个邪门的家伙、简直颠覆他的认知,明明是血肉之躯、但不知为何,呼尔赤感觉与自己交战的不是一个人类。
反而像是一具活着的人形兵器。
换做以往,寻常人类挨上这么多的攻击早就身死道消了。 更别提那还是威力强横的剑气。
古往今来,呼尔赤从未听过谁能、做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
可今日他却亲眼见识了,不光亲眼见证、还他娘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说出去谁信啊?
眼看落入下风,呼尔赤不得不考虑其他手段,抽身后退的同时,他朝不远处的赫伦使了个眼色。
多年的默契,赫伦自然猜到了他的意思,毕竟他也不是瞎子,自家大将军被逼到这种程度。
明眼人都知道不能放任不管了。
双刀狂舞,趁着沈渡腿脚受伤来不及反应,赫伦瞅准时机挥出一刀,直奔沈渡咽喉。
被逼无奈,沈渡只能横剑格挡,挡住刀刃的同时难免被赫伦抓住机会一脚踹飞。
大感不妙的沈渡连忙调整身形,准备迎接赫伦即将到来的猛攻,可直到稳住身形也不见赫伦身影。
抬眼望去,就见赫伦那健硕的身躯跃出数十步,已远离此处战场。
而在赫仑前方,冷墨言与呼尔赤之间的战斗正如火如荼进行。
“坏了!”
察觉赫伦的意图,沈渡当即就要前去支援,可没走出几步就被一剑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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