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军抵达北京城下时,见到的只有洞开的城门和死寂的城墙。
预想中的箭如雨下、炮火轰鸣并未出现,甚至连一点象征性抵抗都没有遇到。
李振华勒住战马,眉头微蹙,锐利的目光扫过城墙上下。
死一般的寂静让他不免开始怀疑,清军还有后手?想整个狠的?
然而,当明军小心翼翼地踏入城内,眼前的景象却让李振华以及他身后的将士们都愣住了,
只见宽敞的主干御道之上,此刻竟被各式各样、满载货物的马车堵得水泄不通。
绫罗绸缎、古玩玉器、金银细软,胡乱堆砌,活脱脱一个巨大的露天当铺。
其中一辆马车似乎是车轴不堪重负断裂,货箱倾覆,黄澄澄、白花花、拳头大小的元宝、银锭散落一地。
几名衣着尚算体面的包衣奴才,正手忙脚乱地将散落的银两往破损的车上胡乱丢掷。
“这……”
李振华身后的军官看得下巴都快掉了。
“长官,这……唱的是哪一出?”
李振华嘴角抽了抽,虽然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蛮清武将“勇猛有余,但在计谋方面还有些许不足”。
可眼下这般景象,实在太过离奇,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否有诈。
他当即下令部队对周边街巷进行拉网式搜索,严防任何可能的变数。
然后就发现,是他想多了。
侦骑回报,周围的街巷里,除了少数瑟瑟发抖、躲藏在家的寻常百姓和来不及跑的旗人老弱妇孺外,连一根清军的毛儿都没见着。
望着眼前这条被财富彻底堵死的御道,李振华震惊了。
从南到北从定天府到顺天府,打了这么多战,收复了这么多的城池,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别说见了,那是听都没听过。
李振华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娘的,这可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本以为要来个狠的,结果却是拉了坨大的……
搞清楚了情况,李振华再不客气,当即对着身后早已看得眼热的将士们猛一挥手,沉声喝道:
“清点!查封!所有无主财物,一律充公!”
一声令下,饿狼般的明军士兵们立刻涌了上去。
那些还在徒劳抢救财物的包衣奴才,瞬间被淹没在一片鬼哭狼嚎之中……
事后,大明之声是这样报道的。
“天允元年九月十日,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大明王师,在万众期盼之下,终于抵达了他忠实的顺天府!”
“是日,京城内外,万民欢腾!城内官绅显贵感念天恩,纷纷车载金银,箪食壶浆,夹道相迎,其情之切,其意之诚,令人动容!”
“为应民情,体恤民意,王师勉受其献。”
“献金者无不感激涕零,喜极而泣,高呼‘王师威武’、‘陛下圣明’!”
……
哭的确是哭了,撕心裂肺,捶胸顿足。
至于是不是喜极而泣,那就只有献金的官绅显贵”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不过,顺天府的这一波“收获”,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为丰厚的一次,没有之一。
鞑子伪清朝廷虽然人跑掉了一大半,但海量的财富却来不及带走。
锦衣卫校尉们“春风化雨”般的“亲切问候”下,那些试图藏匿家产的“蛮清栋梁”们,纷纷“自愿”打开了自家宝库。
短短几天时间,抄没出的各类珠宝金银便已堆积如山。
再加上大军进城时收到的“劳军费”,明军在城内所获的黄金白银折价已超亿两!这还没算上那海量的古董字画!
折价超亿两!
当朱大皇帝收到收到李振华发来的详细战报和缴获清单时,即便是他,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亿两……”
他把那张薄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眼花。
“当初闯贼李自成攻破顺天府,费尽心机,拷掠百官,足足刮了四十多天,也不过才搜刮出七千万两白银。如今这才几天功夫,便已上亿……“
"朕的乖乖,这效率!”
这些蛮清栋梁相比于他倒霉皇爷爷崇祯的那一票官员当真是丝毫不差啊!
这捞钱的手段不说旗鼓相当,至少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朱大皇帝心情瞬间变得极好,鞑子们仓皇逃窜前“奉上”的这份厚礼,甚至冲淡了因胤礽那小子提前跑路而引起的一丝郁闷。
无论是修桥铺路搞基建,还是扩充军备招兵买马,亦或是从系统商城里“买买买”,有了这么一大笔资金的注入,大明帝国的发展无疑将会再次驶上一次超高速的快车道!
当然了,喝水不忘挖井人,对于那些“慷慨解囊”、奉上了此等厚礼的蛮清“栋梁”们,朱大皇帝自然也不会忘记他们的“功劳”。
他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
“嗯……剥皮揎草虽为祖制,但如今毕竟是天允新时代,讲究以德服人,此等酷刑与当下日益开化的文明社会,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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