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吕州的招商会如约举行,省里的陆副省长亲自主持,往来的许多企业和当地的领导干部,都在热烈且亲切的交流着。′丸^本*榊-戦, ?免?沸^越 犊′
王平带着祁同伟等人受邀参加,祁同伟的目光游离在场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时,田国富来到身边,压低声音道:“台上的那位副省长,就是陆中平陆省长,努卡企业就是他当年引进的吕州。正在和陆省长交谈的那位,也就是努卡企业的老总周港生。”
祁同伟缓缓点头,这两天的时间里他们也对努卡做了初期的调查,对此并不陌生。
田国富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你们来吕州的消息己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努卡下一步应该会派专人和你们进行接触,视情况而定,注意安全吧。”
祁同伟不置可否,这些信息很重要,因此他及时的向田国富表达了谢意。田国富对此一笑置之,在他看来,自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出了事也和自己无关。
田国富很快就选择了离开,等他走后,果然有人主动过来接触祁同伟,来人祁同伟也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杜伯仲。\0,0/暁~税`惘. `埂.薪 最*全·
“祁书记,欢迎你们来到吕州,要不是瑞龙电话里跟我说你们来了,我还不相信呢。不过呢,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嘛,我正想着去金沙县拜访您,不想您亲自来了,才有了今天的这场会面,一切都是缘分。”
杜伯仲年纪不大,却满是油腔滑调,早己经在红尘社会中摸爬滚打,变得世故圆滑。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赵瑞龙的那个电话是祁同伟所安排的。
今天这场会面并非是什么缘分,而是有预谋有算计的,完完整整的一个局。
“瑞龙要留在县里做实地考察工作,暂时来不了,但你们的事情他跟我提起过,正好有那么一次机会,我们可以先交流交流。”祁同伟自动忽略了他的恭维,主动的引导起话题走向。
杜伯仲频频点头,笑的很不注重形象,“哈哈,我这个老同学是这样的,他考察个什么,肯定是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享受了。祁书记,这么多年同学,我对他可太了解了,他呀,吃不了什么苦。”
祁同伟并不接茬,转移话题道:“还是杜总厉害,能和努卡这样的企业搭上线,又能帮政府牵线搭桥做中间人,国内市场需要杜总这样的人才。\山.叶\屋! *庚_鑫¨蕞`全¨”
“哪里哪里,祁书记太抬举了。”杜伯仲并不解释,只是略感得意,随后又道:“努卡企业搬迁的事情,其实前期的准备工作己经做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祁书记点点头,这件事马上就能落实。”
祁同伟沉默不语,脸上恰到好处的保留着一抹神秘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杜伯仲眼眸微微闪烁,又压低声音道:“祁书记,这可是利好各方的重点项目,还是陆省长亲自主持的,瑞龙也看好,过时不候啊。”
祁同伟面不改色,心里却泛起冷笑。确实是过时不候,金沙县引进自这家企业,短期内看似没什么问题,也确实是利好的局面。
可等到时间一长,各种的问题浮现而出,他这个地方主官的责任可就大了。
何况这其中牵涉到还不仅是环保问题,也涉及到地方干部的**,不可倒因为果。
“这样吧,我很看好这个项目,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杜总先和我们分管这部分工作的领导干部谈谈。”
“接着,双方再组织一次视察工作,如果确认没问题,再来推动项目的落实。”
杜伯仲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一闪而过,并未表现在脸上,“我理解,理解,既然祁书记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向周总进行汇报后,再来答复您。”
两人的初次交流算得上是不欢而散,杜伯仲离开后,马上找地方打了个电话给赵瑞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瑞龙按照祁同伟教自己的,不在意的回复道:“你急什么呀,祁书记这人就这样,好事多磨嘛,我跟他说好了,他肯定会答应的。”
杜伯仲得到了这样的答复,才终于放心。伸手要钱的领导干部他见的多了,不就是钱吗。
妈的,这群当官的都是一群喂不饱的鬣狗 !
杜伯仲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心情,准备去找努卡老总,大不了就给祁同伟一点分成,就当买个平安。
祁同伟采用缓兵之计,先稳住这些人,将他们暂时困在这场招商会,自己则暂时离席,回酒店换了身衣服,戴好鸭舌帽,做了简单的伪装后,准备亲自去做一次实地暗访。
他很快来到努卡化工厂的厂区,和许晚晚、陈红军两人汇合,两人也正向他抱怨。
“老板,保卫科的人警惕性很高,外人不让进,我怕打草惊蛇,只说是来找工作的,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红军有点郁闷,没能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更是让他心情不佳。
祁同伟宽慰道:“辛苦你们了,既然情况己经很明显,就不要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去别处吧。”
“祁书记有主意了?”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