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看着心浮气躁的赵瑞龙,先是给他倒了杯茶,接着又扬了扬手里的举报材料。?微,趣¢小′说¢ *首/发~
“如果这件事牵扯不到你身上,就意味着你那位搭档杜伯仲有问题。我希望你仔细想想,到底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瞒着家里。”
他的话提醒了赵瑞龙,赵瑞龙也及时反应了过来,“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京城,只有逢年过节和特殊的日子才回来,不可能是我的!”
“至于老杜……”他眼眸闪烁,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祁同伟继续施压,“你不肯说,我就只能尽我的忠心,把事情交给书记来处理,就算书记打我骂我,我也认了。”
在祁同伟眼里,他就从来就没有认可过赵瑞龙这个“太子”,上辈子是,这辈子也同样是。
上一世,他敢给赵瑞龙寄去三颗子弹,那么现在,也能好好管教他。
赵瑞龙一听这件事要捅到老爷子那里去,脸色当场就变了,“别啊祁哥,我可是您亲弟弟,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老爷子事情己经够多了,这点小事就别麻烦他老人家了吧?”
“小事?梁群峰的事情才过去多久?教训还不够惨烈?怎么?你是想做梁军,还是想做梁华?”
“我谁都不想做!”赵瑞龙吸了一口烟道:“我谁都不想做,祁哥,老实说,我就想混吃等死,手里能有点小钱,平时也没人敢跟我塞脸,这也就足够了!”
祁同伟不置可否,“你想要的生活是建立在书记还在汉东的重要位置上,可如果因为你,最终导致书记出了什么意外。!g u g e\y/u_e!d?u·.?c.o?m·不用他老人家清理门户,我这个当哥的第一个废了你。”
赵瑞龙心里感到憋屈,感到不服,却只能点着头说:“我懂我懂,祁哥对我们家老爷子,那绝对是没得说!”
祁同伟并不理会他的恭维,“我需要再提醒你一遍,想赚钱,我可以保证你有赚不完的钱,可要是想阻了书记进步的道路,你就别怪我展现自己的忠诚。”
“书记是省委副书记不假,可他上面还有人。就算做到了一省书记的位置,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你不走官路,不明白权力的迷人,自然也不会懂权力的可怕。”
赵瑞龙愁眉苦脸,无言以对,他只好说:“老杜这个人,是有点浑,三教九流、黑道白道,甚至在官面上他都能混得开。,小/税-宅, ?已~发?布`罪′芯?章~结·但我保证,我保证!”
“祁哥,我平时和他在一起,也就是吃喝玩乐。除此之外,那些掉脑袋的事情,我是真不敢去做啊!”他竖起三根手指,一五一十的都招了。
赵瑞龙现在还没有进入名利场,不说他能有多干净,至少还不敢胆大妄为的到处给他爹惹麻烦。今天的事就是个教训,万一真出了什么麻烦,亲爹也不管用。
祁同伟选择暂时忽略他的保证,平静道:“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可你也要稍微想一想,杜伯仲要不是利用你来狐假虎威,他能跟政府部门的领导干部说上话吗?”
“一个连生产工具都没有的小商人,靠着坑蒙拐骗到处演戏,也只有你会觉得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祁同伟把赵瑞龙说的一无是处,这位赵大公子和杜伯仲,其实是一样的货色。吕州美食城的事,他让杜伯仲去做总经理,答应给人家百分之十的干股,最后却没兑现。
搞来搞去,赵瑞龙和杜伯仲狗咬狗,今天你举报我,明天我举报你,杜伯仲还因此收集了赵瑞龙几十个G的黑料,差点儿把他搞死。
祁同伟回忆起往事,眼神冰冷,前世就是因为这件事,让他破口大骂,在赵瑞龙赶去香江处理黑料的时候,联系当地的黑社会给他送去了三颗子弹,可把这位赵大公子吓得屁滚尿流。
现在既然一切都还未发生,祁同伟不仅要改变既定的命运,还要将危险提前扼杀于摇篮之中!
“我问你,前次你请我吃饭,这次你又亲自到金沙县来找我,根本不是为了从我手里拿什么项目吧,而是和杜伯仲计划好了,想在金沙县谋取什么好处?”祁同伟收起发散的思绪,表情严肃的看向赵瑞龙。
赵瑞龙苦着脸道:“祁哥,我也是一时糊涂呀!老杜和吕州市政府的相关领导搭上线,想把吕州的一个厂子给整体搬到金沙县。我想着这是一举多得的大好事,没有理由不帮忙啊,这不才来探探你的口风嘛。”
“你看啊,厂子要是整体搬来了,不也算是为当地政府增加了财政和税收,我在朋友面前也有面子,更能帮助京州发展,这还不算一举多得吗?”
祁同伟并不反驳他,而是道:“还有一个好处你怎么不说?你牵线搭桥促成这件事,我就得念你一句好,到时候你让我从政府拿项目,我能拒绝吗?”
“都说你年轻,可你心眼也不少,自己碰碰嘴皮子,几头吃好处,这就是你想要的混吃等死?”
赵瑞龙见自己的盘算被拆穿,憋的满脸通红,“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是好心嘛,谁知道又能想借我在背后搞我家老爷子,我要早了解情况,打死我我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