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自己的政法家族.......
这几个字的杀伤力,对于梁群峰来说,绝对是诛心的。\白¨马*书!院` \免!沸_岳 黩*这让他不由得的感到口干舌燥,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是**裸的污蔑!王省长,是谁要陷害我呀?”梁群峰脸色铁青,这个帽子要是扣下来,脑袋都要给他砸碎。
王省长看了他两眼,遗憾道:“梁书记,同为党内同志,一起搭了那么久的班子,我们今天说说心里话吧。”
“从梁军事发到现在,除了在省委会上一句轻飘飘的表态,你还做了些什么?让省检察院反贪局的人去干扰市纪委办案,就算你没有这份心思,人家也会这么想。”
“你如果一开始就坚决态度,早日处理,不会让局势变成这个样子。毕竟梁军同志是你的亲儿子,拖得越久,对你就越不利,你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首在等你,等你拿出一个明确的态度,可你这位同志.........”王省长摇了摇头,没有驳他的面子。
可在他看来,梁群峰就是太韬光养晦,凡事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一面,看似没什么,但只要输一次,他就得完蛋。.微-趣`小′税?徃. \首_发¨
梁群峰心里充满了苦闷,面上却强撑着,“梁军不管是不是我的儿子,涉及到他的问题,都应该核查调查清楚。子虚乌有的指控,在法律意义上不成立,组织也不接受这样的栽赃陷害!”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希望对他进行党内处分,降职外调处理?这岂不是坐实了,他有实际违规违纪的地方?”王省长是军人作风,凡事都讲究一个实际意义。
梁群峰感到了无比的后悔,他确实太像墙头草了,做任何事都不坚定。位置坐的越高,人越老,就越是胆小怕事。
欺负祁同伟这种小角色,狗屁道理说的头头是道。一但涉及上层斗争,总是想着谁都不得罪,想着两头下注,最后只能是谁都得罪了,两边都不把他当自己人。
“单拿梁军同志的问题来说,如果你坚持认为他无罪,就应该坚持到底。可一边说针对他的指控是子虚乌有,一边又要对他进行处分。你是省政法委书记,法律在你眼里,是可以随意操控的工具?”
“还是说,你梁书记不认我们国家的法,认的是你梁家的法?”王省长抬起眼眸,突然就变得大义凛然了。-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他嘴里的话差点儿把梁群峰吓得跳起来,杯子里的茶水都晃到手上,烫的他浑身一激灵。梁群峰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想不通王省长对自己的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省长起身接了个电话,然后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刘书记组织召开省委会议。”
“现在?”梁群峰心中一惊,现在可都晚上八点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早上说?
王省长点了点头,语气淡然,“梁书记,看在你同为父亲的份上,我可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的事,不是我不支持你,是刘书记己经找我谈过话。”
“梁军同志的问题拖的太久,影响实在太坏。我们己经失去了民心,现如今,连人心也失了。”
“言尽于此,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无论做什么工作,请你一定记住,家,永远都大不过国。我们做干部的,只能跟着党的方针走,下面那些当官的也不例外,跟着党着,而不是跟着某一位领导干部走。”
王省长三十七度的嘴,说出了让梁群峰感到零下几百度的话。他彻骨冰寒,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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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省委召开了紧急会议。趁此机会,祁同伟单独拜会了高老师,向他表示了感谢。
高育良笑了笑,神色有些萧瑟,“同伟,老师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私心,之前对不起你,现在也谈不上帮你。与其说在帮你,其实是在帮我自己。帮我找回,那个在汉大讲台上教书育人,满腔理想抱负的高育良。”
“而不是进入官场,成为政客,事事都想着趋利避害的高处长。所以,你不用感谢我什么,反而做老师的,应该感谢你才对。”说完这些话,高育良感到浑身轻松。
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首面自己的学生,终于能够好好的和他聊聊,一如当年。
“可如果没有老师把案子拖延那么长时间,民间和内部的反响,不会那么大。现如今都在传,梁军的问题迟迟得不到处理,是因为政法系的包庇,是某些政法家族的干预和对抗。”
祁同伟很清楚,高老师也在用自己牺牲,做他为人师的本分。在这一点上,自己当然要感谢。他感谢高老师能够回来,那个讲台上的汉大教授,还能回来。
“老师,学生还想听您讲课。”祁同伟起身鞠了一躬,一个人走出校园,来到社会,再纯粹的人,都会被这个大染缸染上颜色。
自己没有底线不要紧,但如果高老师这样的人能找回初心,坚持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