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衙门中,欢声笑语不断。
胡大人和章大人,正在推杯换盏。
“哈哈,今日贤妃被训斥的脸色可真是好看。”
“这齐茂也是个人才,家里这么一尊大佛不好好供着,反而跟训狗一样训着贤妃,难怪这齐家没落成这样,原来是全家没长脑子。”
“这贤妃也够蠢的,就这么心甘情愿被齐茂这个蠢货给拿捏了。”
“这你就不懂了,据我所知,这贤妃从小缺爱,没享受过亲情,这猛然找到了亲情,还不巴巴的护着。”
“再厉害也还是女人啊,天天被那些情啊,爱啊困着,真是上不得台面,如今贤妃也已经不是威胁了,那灾民还要转移吗?”
“虽然贤妃废了,但那只是因为齐茂,万一齐茂挺不住,病死了,那咱们的事情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这灾民该转移还是得转移啊,小心使得万年船。”
“行,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你那边什么时候发动。”
“我的人已经去下面七个县散播盐海没粮的消息去了。”
“不是把三十万石粮食分下去了吗?”
“山路难走,粮食在路上耽误几天不是很正常,只要在各县赈灾点把粥每日再减少一半,不出三日,灾民就会暴动,我的人在煽动一下,让灾民去邻省逃难,届时你带着那五万人,冒充灾民,一起去邻省,如此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胡兄,你真大才!兄弟我敬你一杯。”
“哈哈,好说好说,来,喝,今日畅快,你我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两人喝的兴起,完全没想到燕清欢这会已经出现在了胡大人的书房之中。
有小顺子在衙门里当眼线,燕清欢没惊动任何人,就进了书房。
一番摸索之后,终于在挂画后面找到一个暗格,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木箱子。
燕清欢取出木箱子,放在桌案上。
箱子上了锁,不过这难不倒燕清欢,取出一根银针,插入锁孔,没两下就把锁打开了。
燕清欢当即把箱子打开,却没发现一根头发丝从木箱子的边缘掉落在地。
此刻燕清欢的注意力都在箱子里的账册上。
打开一看,账册上是这些时日以来所有赈灾物资的流向。
燕清欢靠着月光,一页一页的快速翻阅过去。
突然燕清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别的地方的赈灾粮食领取数量都是越来越少,或者是持平状态,唯独军营的用粮,反而越来越多,直到这几日才持平。
而那三十万石的粮食,一个军营领取的用量,居然和一个县也差不多了。
看来那五万灾民的下落有了,就藏在军营之中了。
燕清欢合上账册,放回了箱子,然后又把箱子放回原地,关上暗格。
最后悄悄的离开了衙门。
第二日天亮。
胡大人照例来到书房办公。
取出了箱子,用钥匙开了锁,然后低下头,在箱子边缘找着头发丝,找了一圈,皱眉自语道,“怎么没了?”
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开箱子,还是没有头发丝。
随后胡大人脸色黑了下来,翻看着箱子里账册,虽然一本没少,但他确定,昨天一定有人动过他的箱子了。
这多亏了他为了防止别人偷窥他的东西,养成了喜欢夹头发丝的习惯。
胡大人高声喊道,“来人。”
门口的护卫听到喊声,进了房间。
“昨日,小顺子公公在哪里?”
“回大人,小顺子公公一直在偏院,和人玩骰子呢。”
“玩骰子,那他有没有离开过?”
“没有,他是庄家,要是离开的话肯定有人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胡大人重新把箱子锁上,心中思考了起来,这时候谁还能悄无声息的进入衙门,还来他的书房看账册?
齐茂?肯定不是,贤妃?发生昨天的事情,也应该不是,小顺子?刚才问了,没有离开过。
这时候胡大人猛然想起,皇上派来暗中保护贤妃的人。
难不成是皇上?
也不怪胡大人会多想,实在是没有头绪,只能把所有可能都考虑到,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此等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毫无应对。
既然来查了账册,那五万灾民的事情也不能拖了,未免夜长梦多。
本打算三日后再煽动暴乱,看来得直接提前了。
胡大人这边一道道命令传了出去。
燕清欢这边也不闲着,先是派了人去军营打探情况。
晚上派去的人回来了,军营防护严密,他们根本不敢靠近,而且还差点被巡逻的官兵给发现了。
看来想要暗中调查军营已经不可能了。
但要是光明正大的去查,只怕会逼急了官兵,直接造反,把她留下来。
必须要从其他地方调兵过去才行。
想到这,燕清欢忙让人送了信,给关将军,调一万官兵过来。
第二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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