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桃夭他们一行人回到城中的时候,黎明的曙光正悄悄地洒在大地上,给这座沉睡中的县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衣。天空中的云彩逐渐被染成了橙红色,仿佛是被大自然的画笔轻轻涂抹过一般。
众人回到客栈沐浴更衣后聚集在裴郎的屋中,齐阡陌依照承诺给了少年一千两影票,随后问道:“你接下去哪,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要把你们带回宗门,师父会打我的。”少年说到这皱了皱眉不说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一副害怕的模样。
“兔崽子,胆子大了,翅膀硬了敢夜不归宿了是吧!”忽然一道苍老的暴喝声响起。
少年被吓得一个激灵,急忙从自己布包中掏出一面铜镜,神奇的是少年手中的铜镜中出现的不是少年稚嫩的稚嫩的脸庞,而是一张苍老的面容,老人瞪着眼,气呼呼地看着少年。
“师,师父。”少年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镜中的老人哼了一声,怒道:“别喊我师父,我不是你师父,我没有你这么不省心的徒弟。”
“哎呀,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我挣了一千两银子,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买烧鸡买好酒好不好。”少年讨好的说道。
听此,镜中的老神色并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生气了,吹胡子瞪眼地喊道:“臭小子,这些年我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的钱怎么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你要是不去,别逼我下山揍你。”
“师父!”少年提高音量喊了一声,“你想什么呢,这钱来的干干净净,再说了你徒弟我是那样的人吗!”被师父冤枉了少年委屈的嘟起了嘴。
这时候裴郎凑了过去:“老人家你放心,这是小家伙帮我们的报酬,这钱绝对干净,他呢昨晚都和我们在一起,很安全,你就别怪他了。”裴郎虽然戴着面具,但嘴角含笑,声音儒雅温润,很是能安抚人心。
老人家的情绪平稳罢了不少,但还是有些生气,睨了眼裴郎问道:“你谁啊?让阿远帮你们做了何事?阿远有没有受伤?”
裴郎脸上依旧挂着儒雅温和的微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阿远做了什么也不重要,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也没有受伤,您要是不放心,我们一会让人给您送回去,你看如何?”
老人家沉默了一会,随后才说道:“来的时候给我带两只烧鸡,一壶好酒。”说完那张苍老的脸就消失在了铜镜中。
阿远星星眼地看着裴郎:“哇,你好厉害呀,以前有好多人想要见我师父都被我师父拒绝了,可是师父居然没有拒绝你耶。嘿嘿,这样师父就不会打我了。”
裴郎轻笑一声,说道:“这么怕你师父打你啊。”
阿远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师父打人可疼了。不过,我也知道师父是担心我,毕竟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我就是整个宗门的希望,师父也是怕我出事。”
只有我一个弟子,裴郎准确的抓住了这句话,他知道江湖上有一个宗门曾经无比强盛,仅次于明月宗,但后来遭到毒手,一夜之间几乎被屠杀殆尽,只残存下来几人,但因为遭受重创,剩下的几人没几年也过世了,这就相当于整个宗门无一活口。
但其实有另一种说法,说是当年那个宗门宗主的小儿子被藏了起来,仇家一直在找这个被藏起来的小儿子,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对外界反正说的就是无一生还。
裴郎心中有了猜测,但也不好确定,毕竟自从这个宗门落寞后便再也没有人见到过这个宗门的人,就是曾经强盛一时的时候也没人知道这个宗门的位置,更何况当年那个宗门的仇家在屠杀整个宗门后还放了火,大火烧了整整三天。
众人休息了会用过了早上便决定送阿远回宗门,路上还买了了两只烧鸡和一壶好酒。
看着眼前这个小院,众人都有些懵,这个地方,说实话真的称不上是一个宗门,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而且还是一个很清贫的小院,甚至还有些破旧。
院中有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甚至有点像流浪汉的老人躺在摇椅上,在树下扇着蒲扇,一下又一下的,很是闲适。
“阿远,我问你啊,你们宗门的名字是不是叫神机阁?”裴郎觉得他还是直接问算了,这样看,确实看不出来是哪个宗门。
“没想到啊,这世间还有人记得我神机阁。都进来吧。”老人忽然开口说道。
众人对视了一眼,他们确实能听到裴郎的声音,但意他们和那个老人的距离再加上裴郎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老人还能听到裴郎的话,可见自身实力不俗,估计和沐如枫一样达到了半神境界。而沐如枫是半神是因为沐如枫不愿意渡劫飞升,眼前这个老人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最后还是裴郎开了口:“既然前辈盛情邀请,那晚辈就叨扰了。”然后就带着人和阿远一起进了小院。
“师父。”阿远垂着头来到老人面前,一副任由老人处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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