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高武之冲破九重天 第304章 命运三极·战争序曲

天空，已经不能称之为天空。

在冯镜川那句石破天惊的揭示之后，整个命运大学的维度障壁，如同被投下巨石的镜湖，从最顶端开始寸寸碎裂。那不是物理性的崩塌，而是一种概念层面的“抹除”。

一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手，从维度裂隙背后伸出，轻轻撕开了现实与虚空的界限。

紧接着，黑袍观测者的本尊，挟裹着那枚苏醒率已近八成的【命运遗核碎片】，降临了。

它不再是之前那种模糊不清、仅有意识投影的形态。

那是一尊高达百米的巨影，周身环绕着浓郁如墨的“命运崩场”，崩场边缘，无数破碎的世界残影生生灭灭，发出令人心智崩溃的哀嚎。它的核心，那枚遗核碎片，如同一颗紫黑色的脉动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让在场所有人的灵核产生剧烈的共鸣与刺痛。

一种源自生命位阶最顶端的绝对压制力，笼罩了整个南区学员广场。

冯镜川在看到这道身影时，脸上癫狂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恐惧。他挣扎着想要跪下，却被赵牧野的灵能死死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做得很好，冯镜川。”

黑袍观测者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化为一种宏大的、仿佛由亿万个意志共同发出的混合音，直接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

“你揭示了真相，为我的到来献上了最完美的祭品——绝望。”它的目光，或者说，那片混沌能量最集中的区域，缓缓转向赵牧野，“而你，赵牧野，命运的守墓人。你布下如此精妙的圈套，甚至不惜牺牲数百名学生的信任，只为钓出一条微不足道的‘小鱼’。却不知，你守护的鱼塘，早已被我注入了真正的‘龙种’。”

它的话，无疑印证了冯镜川的言论。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那个白发青年身上。

赵星辞。

他才是真正的风暴中心，是这场战争的“因”，也是唯一的“果”。

赵牧野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无法掩饰的剧变。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他一直试图保护、引导、甚至警惕的赵星辞，其本身就是敌人 planting 在己方阵营的“最高权限核心”。他之前所有的布局，都像是围绕着一个假目标展开的徒劳之举。

孙柯和钱沐更是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他们无法理解，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命运核载体”？这颠覆了他们对生命、对命运系学说的所有认知。

然而，在这片足以压垮一切的威压与惊骇中，唯有两个人保持着异样的平静。

一个是赵牧野，他在最初的震惊后，眼神迅速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冷静。他缓缓松开了对冯镜川的压制，因为那已经不再重要。

另一个，是赵星辞。

他站在那里，黑金色的图腾披风在身后无风自动，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威压。他没有看赵牧野，也没有看那些用惊惧、怀疑、憎恨的目光看着他的同学。

他只是抬起头，用那双一边漆黑如渊、一边金芒流转的异瞳，平静地直视着天空中那尊神明般的巨影。

“所以，你就是植入我体内这段‘垃圾’的源头？”赵星辞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黑袍观测者的宏大音场，传遍全场。

这个称谓，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垃圾？他称呼那股让他一步登天的恐怖力量为……垃圾？

黑袍观测者似乎也停顿了一瞬，那颗紫黑色的心脏猛地一缩，周围的崩场能量出现了一丝不稳定的波动。

“有趣的‘容器’。”黑袍观测者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吸收了我的权限，却诞生了属于你自己的意志。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最完美的‘自我重构权’的体现。赵星辞，你不是我的工具，你是我的继承者。”

“过来。”它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回到你的本源。你将与我一同，执掌真正的命运，重写这个早已腐朽的世界。你所感受到的所有背叛、所有不信任，都将成为你新世界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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