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侦探 第695章 杀手的剑

如果说用上了无知的力量，麟逍可以随手压制对方的话，那么只用本身力量，他没被直接切成两段就已经算是有实力了。

“怎么！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万没想到的是，明知道自己接不下来，但河上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继续进攻起来。

“稍微等一下啊！”面对这番疾风骤雨般的攻击，麟逍十分的慌张，他忙不迭地做出反应，然而只是杯水车薪。

河上彦斋一次次地进行斩击，仿佛泄愤一般，哪怕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哪怕改变不了现实的结果，他也不停地挥刀。这时候，许久没有的感觉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狂笑着，疯狂地乱舞，即便没有意义又如何？即便无法变强又如何？自己一开始，本就不是为了那种复杂的理由去挥剑的。

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麟逍也不能继续平静下去了，他终于是动用了无知的力量，强行把对方的刀给停了下来。

“应该足够了吧？河上先生。”虽然是在询问对方的意思，但是他的双手却紧紧握住对方的刀刃，以防止他继续把自己当木桩子来砍。

“足够了......我虽然想这么说，但是！”河上嘴上回答没有问题，手上却在不断用力，仿佛想要撕开对方一样。

他当然发觉了这一点，所以小声的吐槽道：“你不会是在给我搞什么修罗吧？”

事情进行到了这个地步，麟逍没有了办法，只能用点强行手段，直接把刀从他手中打落。然后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把他强行按在了地上。

又过了几秒，当他发现河上眼中的杀意消退，身上不再那么骇人的时候，他才松开手，让对方站了起来。

他扶着额头，使劲地摇了摇脑袋：“抱歉，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进入过这种状态了，我似乎有点......”

麟逍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不安：“你这个好像已经不是得意忘形了吧？河上先生。”

河上倒是没有着急要回自己的佩刀，而是直接走到了墙边坐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回到了过去一般：“看起来似乎如此呢！在很久以前，至于有多久，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当年我尊王攘夷的时候，我以手中的剑，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问那些杀戮是否有意义？我也没办法回答。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恐怕连这个问题都不会思考。”

“那，果然吗？”听到这番话，麟逍知道，自己刚才的感觉对了：“比起为了证明谁比较强，或者谁的剑术更高明，你所追求的，是更为彻底，或者简单的东西。”

“没错，为了杀人而挥剑，为了杀人而变强，为了杀人而做出一切。偏偏，如今的我，却没有什么人一定要杀了。呵，真是讽刺！”这一刻，河上突然明白了，为何这个世界的自己会在维新结束之后赴死，那是自己未曾考虑过的，挥剑的意义。那是自己无法承受，所以抛诸脑后的，死者的重量。

因为桂明白，所以他没有继续战斗下去，因为西乡追求这番感受，所以他没有停下。

“木户孝允和西乡隆盛吗？”只要略微知道二人的人生轨迹，就一定会明白河上的话，麟逍抿着嘴，一言不发，他在等，等着对方自己说出答案来。

“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为了变强而战斗，只是为了更好的杀人罢了，可是，我还能杀了谁呢？”河上无力地侧头看向对方，毕竟大战之中的对手都是一群结果论的家伙，而他也早就忘记了战斗的理由。

麟逍深呼了一口气，将刀递给了他：“难道说为了临舟的目标，还不够吗？”

“不够吗？谁知道呢，或许吧！”河上接过了刀，干净利落地把刀收入了鞘中，随后再度与他对视了起来，果然，即便明白了什么，他所追求的答案，还是没有得到。

既然对方想要得到答案，那么他也就只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接不下他们的任何一招，这一点我十分清楚，无论是雷古斯先生，还是家光将军，他们的武器和招数中都蕴含着强大的意志。并非为了什么而强大，那种感觉，应该是强大本身。我并不知道理由，但是他们挥出的每一击，都是为了变得更强。”

“为了变得更强吗？呵呵，这下的差距，可真是大了呀！壬......”河上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他突然想起了某个人，或者说某些人的背影，恐怕，只会将碍事的东西砍掉的自己，甚至比不过他们吧！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忍不住开口又问了一句：“额，什么？”

理所当然的，河上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伸了一个懒腰：“没什么！实在是抱歉了！逍遥先生，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必了，好不容易某人没回来，我还能再有几天安生日子。”说罢，麟逍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他觉得对方需要沉淀一下了，毕竟杀手的人生，他也不明白。

然而就在他走进电梯间的时候，却发现申祯行在这里等着他：“宋公子，事情办完了吗？”

麟逍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微微点头致意：“申先生，这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新加坡之行感觉怎样？”

“也就，那样吧！毕竟，我不是主角。”他当然看不出对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所以用十分稳妥的回答来应付。

申祯行轻笑了一下，十分随意地点了点头：“也对，那黄小姐的事情，又如何了？”

“也就，那样吧！”麟逍懒得跟他东拉西扯，正如他所说，黄翠歌没回来，他得趁机过过安生日子：“申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我只是想问问，关于年后黄氏集团换负责人的事情您知不知道缘由，既然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

“什么！？等等！”他下意识的拉住了想要离开的申祯行，感觉到自己有点粗鲁之后，连忙松开了手：“抱歉，申先生，你的意思是？”

申祯行意识到对方的着急，所以他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了原因：“总而言之，接下来和我们合作的，应该不是黄翠歌小姐了，至于会是谁，黄氏集团那边还没有确切回应，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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