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从一个小小的缝隙,到一片瓦的空洞,再到一大片瓦被揭掉形成足够两人畅通无阻的大洞。
穆令渊的腰上系着包铁线的牛皮绳子,一点点从大洞缓缓下降,直到他平稳落在地上。
玉青初仰头,夸赞他们:“佐左,佑右,你们的臂力练得不错,明儿的早膳多加两个鸡腿。”
“多谢王妃。”
二人齐低声道谢。
用一块大毯大将洞口遮住,免得夜风侵入。
玉青初扶着穆令渊爬回榻上靠躺着,笑问:“你不能光明正大的走院门吗?非要学采花贼、登徒子?”
穆令渊抓她坐来身边,大手揉搓着她的小手,又软又嫩的小黑手特别可爱,像一对黑糯米丸子。
玉青初歪头撞了他的胸膛,一本正经的教导:“你是我的男人,不必偷偷摸摸的。”
穆令渊微扬下巴,语气强硬的挑唆:“去!你去,和你那个便宜爹娘和大哥说,我是你的男人。看他们不合起伙来打死我呢。”
想想他被群殴的场影,玉青初忍不住哈哈大笑。
穆令渊气愤的捏住她的小黑脸,狠狠的吻住。
玉青初岂是服输的人?她一个反制将他压在榻上,吻得更加热烈。
箭在弦上之时,屋外传来一声极微弱的嗤笑。忘情的二人立即互相推开,各自占据半边榻。
看穆令渊摆臭脸,一双鹰眸怒视着窗外。
玉青初喘气微急,却不影响好心情。她瞟了窗外一闪而逝的影子,盲猜“报信”的人应该是季妙棠。
“好啦,别气。”她爬过去,捏捏他的俊脸,“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嘿嘿嘿嘿!”
穆令渊又气又无奈,轻吻她的额头,“想得美。我哪次来是容易的?”
玉青初眨眨眼,“怪我喽?”
“怪我!怪我!”穆令渊又亲亲她的小黑脸蛋。
玉青初歪着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好奇问:“你们从东边客院跑来西边院子,没人中途阻拦吗?”
“有。”穆令渊眸中隐隐的怒,想到某个场景又一扫怒气,与有荣焉的得意,“逃跑是你的绝学,他们学得很好。”
佐左和佑右确实是听话好学的乖孩子,一学就会、一点即通、通则努力。天赋和努力,是他们成功的秘诀。
玉青初板起小黑脸,诘问:“什么叫我的绝学?打不过当然要跑,保命要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穆令渊搂紧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肚子上,嫌弃道:“佐左背我跑得一溜烟的快,那群废物追不上又不敢骂,跟在后面像狗一样呼哧呼哧的喘大气。”
“慎言!小心被我家的父子三人听到,抬你丢出去。”
玉青初胡乱揉揉他的后脑勺,就听到他很别扭很生硬的撒娇:“不准帮他们练兵。”
原来重点在这儿呢。
玉青初叹气,特别认真的提醒:“九鬿皇,我现在是玉青氏的女儿。为保家族平安,我怎能藏私心呢。”
穆令渊轻哼,“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的私心也是我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玉青初不经意瞟向窗外,黑影子一闪而过,之后是兵器相撞的声音。她烦躁吐槽:“狗杂碎家里到底豢养多少潜龙卫,怎么跟蟑螂似的杀不完呢。”
穆令渊侧头,冷瞟一眼窗纸的血迹,鹰眸瞬间阴戾。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窗纸被鲜血染红,外面影影绰绰的聚集很多人。
“初儿,你还好吗?”
袁茵茵急慌慌的跑进卧房,怔愣一瞬立即杏目圆睁,对着躺在女儿身边的男人咆哮:“你怎么在这儿?”
穆令渊慢悠悠坐起,抱拳行礼,“担心蛮蛮害怕,过来陪她。”
袁茵茵冷嗤,咕哝:“鬼才信你。”然后,她唤杏嬷嬷进来,指着穆令渊的鼻尖,“把他给我看管好,不准他再碰咱家初儿一根汗毛。”
杏嬷嬷垂头忍笑,恭敬道:“是,老奴定会严加看管。”
袁茵茵哼声,转身走出去,站在房门外看着满院子的暗卫和刺客。
“呵,乌合之众。”玉青文刚推开闭阖的院门,一身血衣的走进来。看到妻子站在女儿的房门口,他心中一紧,“初儿可好?”
“狼崽子早早的跑来陪着,能不好么?”
袁茵茵撇嘴,脑子里浮现小两口躺在一块聊天的高兴样子,真是酸溜溜的。
不管女儿是不是自己养大的,才认回来没几天又被狼叼走,实在舍不得。
玉青文刚的鼻腔里发出一声鄙夷,声音从齿间硬生生挤出来,“等老子解决完这群混账羔子,再处置那个不要脸的色痞。”
袁茵茵扑哧笑了,拳头轻捶他宽厚的肩背。多少年没听他气咻咻的自称“老子”,看来他也真心不愿意女儿嫁给那人。
玉青文刚冷眼旁观院子里发起的新一轮厮杀。
原本参与的紫煞全部撤到院墙上,形成一道无形的天网。整座小院子成为一座牢笼,而牢笼中的刺客们正在做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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