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偎了一会儿,归零陪同玉华城主进来探望穆令渊的伤情,商议余下诸多事宜。玉青初趁机溜出大帐,才发现他们在悬崖顶上的小树林,并没有离开慈慕岭。
往小树林深处走了一段路,听到远远的传来季家兄妹的争吵。玉青初立即跃上旁边的大树,在树桠之间行走悄悄靠近。
林深处,季妙棠气得把掐丝银蝶凤尾人骨扇攥在手中,忿恨敲打大树,将树皮一块块敲掉,以此来发泄他心中的恨气。
季柔桑红肿着眼睛,咬唇抽泣着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口。她双臂环抱,靠坐在一棵大树下,瘦削的身躯蜷成一团像只淋雨的小兔子,可怜兮兮的惹人疼爱。
季妙棠发泄完心中怒恨,站在小姑娘的面前,无力的问:“真的没有办法吗?他们的毒已经……无药可解?”
“我已收到侠谷医仙的飞花密信,他们也无能为力。”季柔桑揉掉眼中的泪,更多的晶莹泪珠子立时挂满她的雪白小脸蛋,看得季妙棠也心疼至极。
“桑儿别哭了,是哥哥的错,不该让你如此为难。”季妙棠摸摸妹妹的头,终是没有抱她。他们虽是亲兄妹,终究男女有别。
季柔桑忽而抱住季妙棠的大腿,放声大哭,小嘴里念着:“哥哥,我保证只哭这一次,我保证……哇!我保证只哭这一次!哇哇,皇妃姐姐的命好苦啊!老天爷不公平!不公平!”
季妙棠唇微动,细若蚊声的吐出几个字:“老天爷对谁公平过?”
潜伏在大树桠上的玉青初也红了眼眶,在季柔桑哭够了,和季妙棠一起返回树林边缘的营地之后,她才跃下大树,站在季柔桑刚刚蹲过的地方怔怔发呆。
忽而,一柄长剑搭在她的肩上,背后传来凛冽戾气。
“你到底是谁?”略显干哑的嗓音有几分隐忍,那语气又令她熟悉得想大笑。
玉青初屈指弹开搭肩的长剑,转身即见一对紫色锦袍的少年护卫,一前一后呈“攻守”状。前者执长剑,立于攻位;后者执鞭,立于守位。
“大吉大利!”
她突如其来的一声令,二人本能的单膝跪地、抱拳应令:“吃鸡不吃鸭。”
玉青初满意的颌首,笑说:“左佐、右佑,我饿了,要吃卤大鹅腿!”
左眉一道疤却平添英气的紫色锦袍护卫喜极而泣,收剑入鞘,激动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皇妃娘娘,是你吗?左佐没有认错吧?”
玉青初顽皮的眨眨眼睛,反抓住他的手,在手心写下“曼”字,笑嘻嘻的说:“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意外!惊喜!高兴!”左佐回头唤着同伴,“右,快来,是皇妃娘娘。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另一个紫色锦袍护卫面无表情,将玉青初从头到脚打量,略微迟疑间被左佐硬扯到她的面前。
左佐兴奋的催促:“右,你快行礼呀!这是咱们期盼三年的皇妃娘娘,她回来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们凭什么相信她是皇妃娘娘?又凭什么相信她没有迷惑君上,企图代替皇妃娘娘?还有,你忘记在玉华城遇到归零的时候,他对你说了同样的口令。”
右佑咄咄逼问,眸光冰冷似霜,周身渐渐散发出骇人的戾气。虽不如穆令渊那般让人畏惧生寒,但威吓力还是有的。
左佐笑脸顿时垮了,“右,你又在固执什么?归零知道口令,是因为他是皇妃娘娘的贴身护卫。口令定是皇妃娘娘告诉他的,有何疑义?”
右佑鄙夷的一声嗤笑,猝不及防的拔出左佐的长剑抛向玉青初,而他也挥动鞭子朝着她攻袭而去。
玉青初接住长剑,鼻腔里发出傲娇的哼声,“想打架直说,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儿。”
她握剑旋身一个跃起从左佐的头顶飞过,朝着林深的一片空地而去。
“别跑!”右佑大喝,提鞭追逐而去。
左佐摇头叹气,“作死啊!兄弟!”说完,他一挥手,“在此待命,不准去告状!”警告四周潜伏的紫煞们,他也追逐入林深观战。
深林处一片空地枯木遍地,风吹野草不见人影。
玉青初娇小的身形隐藏在野草丛中,时刻注意着右佑的动向。她像只潜伏在暗处的小兽,等待猎物进入她的捕猎圈。
一道紫影追来,在玉青初的眼前飞掠而过。同时,长鞭从她的头顶一直盘到脚下,霎时带动她向后飞去,落在赶来观战的左佐怀里。
“右,你回来!”左佐大惊,抱住玉青初,嘴中发出哨音引来潜伏在三里之外的紫煞们。
玉青初奋力从左佐的怀里挣脱,将手中的长剑还给他,握住长鞭柄,冷嗤:“呵!潜龙卫,一群不怕死的蝼蚁!”
前方百丈,右佑与一群黑衣人缠斗。这些黑衣人没有蒙面,黑衣绣有象形龙纹金绣,有大燕皇族的图腾,是大燕皇帝的暗卫之杀手营。
潜龙卫数十人,先以暗器试探虚实,见右佑的功夫远在他们之上,立即改变招式,以鞭为绳纵横交错试图束缚右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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