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斯内普的拉扯日常 第72章 if线：黑魔王与食死徒（14）

就算顶着一张稚嫩的脸，拖着一具年幼的身体，科莉娜也是做不到自欺欺人自己是个年幼无知的幼童。这栋房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她是谁，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个人又与另外的人共享着秘密，隐瞒着唯一被排除在外的人。

所有人……她、伏地魔、克劳奇，甚至是近乎一无所知的马尔福，他们都被**编织的网套牢了。一旦萌生想要逃离的想法，那心中空洞洞的缺口便叫嚣着渴求着力量、权力、金钱、名誉，甚至连贫瘠的爱也需有人来填补。

像是看不见的丝线蔓延纠缠上四肢，想要挣脱的第一步就是断手断脚，若还是继续执迷不悟地拒绝黑魔王的慷慨，他那纤长的手指马上就能揪下她的头颅。

科莉娜抬头看向伏地魔，他优雅地伸出手，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她的脸颊，有些瘙痒。指节停在脸上，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

他们对视的眼中分别是厌倦与不安。

伏地魔轻声说：“别再让我重复——”他微微俯身的动作让科莉娜的心跳停滞了一瞬。

“你是这个世界的偷渡客，除了我又有谁能接纳你——接纳一个时间漏洞，甚至去接纳你那无底线的研究呢。邓布利多的眼里容纳不下一丁点的黑暗，却最擅长利用你的这点小道德，他骗走了——”

伏地魔近乎是伏在她耳边说：“我最喜欢的追随者……但你们这种人，在他眼里的最终归宿都是要放弃一切的忏悔才算——弃暗投明……”他低笑着。

他在科莉娜身旁踱步，忽然站定将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的小可怜，你活到现在从没做错过事情，忏悔是你最不需要的东西，底线——你已经有我了，我才是你的底线。哪怕是在我面前，别畏惧别恐慌，而在其他人面前，有我在没人敢让你恐慌。”

“因为我——你会拥有真正的自由，没有任何限制的完全自由。我越强大，才会有更多人像你仰望那些控制你逼迫你的人一样仰望你，被你控制……”

好吧，科莉娜承认自己愿意做黑魔王的帮凶，只要别让她对——

伏地魔轻蔑地笑了，“小巫师可是魔法界的宝贵财产，我的宝贵财产，我怎么会对自己的财产动手呢。”

“瞧瞧你。”伏地魔伸出手指拨开了科莉娜眼前的碎发，露出了她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多么仁慈的一个人呀，竟然会因为和你毫不相干的人退缩。”

因着伏地魔的话，科莉娜竟然露出了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内心里的丁点良心也安定下来。又因为没办法向伏地魔隐藏一丁点的心思，慢慢地就在他面前放纵开思想与行为，直白坦然到令克劳奇感到恐慌，生怕惹恼了黑魔王。

而汤姆·里德尔总是那么优雅，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他只在意他的下属是否得力。而科莉娜坦然到没有一丁点小动作小心思的样子，无疑是取悦到了他。

————

科莉娜对于自己能否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是不抱有想法的，但伏地魔却笃定她一定能收到，并且派遣给她一个不能和任何人说的任务。这让科莉娜对他越发崇拜了，似乎世界上没有黑魔王做不到的事情。

她所期待的，一直隐藏起来的，不敢让任何人知晓的心思，她对于一个正常青春的渴求，对于融入社会的渴望，现在在黑魔王的帮助下达成了。

至于几个月后是不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只猫头鹰为她而来，她不会去质疑黑魔王的承诺。比起最开始，她现在不再怀疑他，内心里的那点反叛心思也在糖衣炮弹与纵容下消逝得无影无踪，反而有点仗着黑魔王而肆无忌惮的样子了。

毕竟他和她的灵魂有着一样的颠沛流离，有着同一个秘密，这种禁忌引起的亲近是克劳奇所达不到的，更何况——他口中那位与他有着远超过父子间亲密情感的主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科莉娜对着一直讥讽她粗鲁浑身坏习气的克劳奇老师升起来近乎恶毒的看热闹想法。

她知道她坏掉了，变成了一颗烂苹果，但她又不能将腐坏的过程完全污蔑给黑魔王，他是寄居在苹果内的虫，而源于过去痴痴纠缠似噩梦的经历就好似扎进苹果的钉子，可是无论她怎么甩开责任，都无法遮掩她是被黑魔王吸引的。

那不是她的错，科莉娜想。瞧瞧那些围绕在伏地魔身旁的人，她只是里面最不起眼的人，最情有所原的人。永远有人比她还要悲惨，但这不能证明她不惨，因为她不幸所以就可以堕落吗？

她是一颗由内而外烂掉的苹果，无论她怎么样狡辩，但现在的她就是为黑魔王许诺的未来而心潮澎湃……

她愿意，为了无界限的自由她愿意以黑魔王为底线。为了深奥的没人探究过引人深究的魔法她愿意为黑魔王施展魔法。

甚至——愿意学着黑魔王的样子去蛊惑最无辜的人。

她站在一面大玻璃前，双眼里扩张的瞳孔将虹膜的冰蓝色几乎侵占了个完全。她站在那，但真正站在这空洞洞的躯体中填充的意志源于的是黑魔王、是伏地魔、是汤姆·里德尔，唯独不是她，她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听命，她向来不能拒绝上位者的吩咐。那些许诺给她的利益是最无关紧要的点缀，她才不——想要呢。她只是背负不起违背命令的代价……

黑魔王是怎么和科莉娜说的？对——她不需要忏悔，错的都是别人，才不是她，烂的是这个世界，她怎么能不烂呢……

“嘶～”

“呲～”

声音微小到好像是蛇打了个喷嚏，如果它能打喷嚏的话。

“你在和它说话吗？”戏谑的声音响起。科莉娜扬起手向展馆内的蟒蛇摆了摆手，“你好。”

一旁的男孩吓了一跳，那声音怪声怪调的，明显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但正和巨蟒交谈的哈利就是莫名地理解了她的意思。

科莉娜撇了撇头，“你好像有麻烦了。”

哈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比聚焦的视线先到的是达力的拳头，一瞬间所有事情都混乱了起来，等到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到眼前的金星飞走时，刚刚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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