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带路之人匆匆赶到胡森太监所居住的院子里,胡森太监的尸体还停在他房间里原来的地方,没人挪动过。
主要也是没人进他的房间来查看。
裘冀礼刚一靠近胡森的房间,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下意识的闭气。
等他想再闻一下,确实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又闻不到了。为此,他只以为是他闻错了。
但随着他靠近胡森的房间,那股奇怪的味道便时有时无,若有若无的,太奇怪了。
裘冀礼停下靠近房间的脚步,问带路的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带路的人不明所以,听到他说的是味道,耸耸鼻子,也跟着闻了闻,什么也没闻到。
“回摄政王,奴才什么也没闻到。”
裘冀礼见他满脸茫然跟疑惑,不似作假,没再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对方继续走,他跟在后面。
虽然没有在家闻到什么味道了,但他下意识闭气,提高了警惕,就怕有什么问题。
直到走进胡森的房间,也无事发生,裘冀礼才开始呼吸。
奇怪的是,这么近的距离,又什么味道也闻不到了,就连时有时无都变成直接没有了。
裘冀礼心里存疑,但没有再说出来,只是走近躺在地上的胡森太监的身体,准备好好察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能指向护国公府的证据。
裘冀礼面无表情的,走近细细查看。
只见胡森的尸体面色惨白,嘴角处有一丝血,可原本的黑血,在裘冀礼看到时,已经变成了正常的暗红色的血,就跟瘀血的颜色一样。
至于其他的,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带路的人惊呼出声,引起裘冀礼的注意。
裘冀礼沉声问:“什么怎么会这样?什么不可能?”
那人刚刚也是被胡森的样子,惊住了一下子,回神之后,下意识惊呼出声,把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了。
现在被摄政王这么一问,他下意识缩了缩,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本王问你话呢?”裘冀礼沉了脸,“你发什么呆?”
带路的人被他吓得直接“噗通”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他,“回摄政王,奴才,奴才只是发现胡森的尸体有异。”
裘冀礼盯着他,“说!”
那人颤巍巍地匍匐在地,颤抖着说:“回摄政王,奴才发现胡森的尸体时,他脸上跟脖子上都蔓延着黑紫色的纹路,嘴唇也是黑紫黑紫的,一看就是中毒的。”
“可……可现在……”那人低着头,颤颤道:“可现在尸体上什么都没有了?奴才觉得吃惊,才失了态。求摄政王恕罪!”
裘冀礼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尸体状况前后差异如此之大,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蹲下身子,再次仔细检查胡森的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偶尔还扒拉一下他的衣裳,检查一下。
可是他在胡森的尸体上检查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人就好像是突然死的,死状、脸色,都只是像突发恶疾而已。
但他翻动胡森尸体时,偶尔又能闻到他之前在门外闻的那股奇怪的味道,可每次不过一呼一吸间,味道就会消失不见,再也闻不到了。
“你,去把太医院的太医找一个来,最好是找,在毒药上也厉害的太医来。”裘冀礼沉声吩咐道。
那人应下,“是,奴才听摄政王吩咐。”
应下就起身往外跑去,去太医院找太医来。
摄政王没让他去叫别人,也没有说要人来,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小人去办,只能自己任劳任怨的用两条腿跑着去。
至于宫里不能喧哗,不能跑动的规矩,不好意思,他现在被吓住了,脑子有点糊,想不起来。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这人拉着一位头发花白,年过半百模样的太医走了进来。
两人都气喘吁吁的,那老太医更甚,腿肚子都在发抖,人都快都打摆子了。
就这样,他还扶着桌子,死死瞪着把他拽来的人,他怀疑这人是想累死他,好偷拿他藏在医药箱夹层里的家传医书!
那人连连摆手,示意他不是故意的!
这不是摄政王有吩咐嘛,他也是逼不得已,没看他自己也累的够呛吗?
裘冀礼已经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见太医来了,也不等人喘匀气,直接吩咐:“去看看,看看这个太监怎么死的。”
老太医这才注意到坐着的摄政王,和他脚边的尸体,赶紧给他行礼,“臣见摄政王,摄政王……”
裘冀礼不等他行完礼,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不用多礼,先看看吧。”
老太医应“是”,然后战战兢兢地走到胡森尸体旁,俯下身仔细查看。
他心里不住哀嚎,以为自己是遇到什么秘辛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杀了灭口?
不过,是摄政王让他查的,那应该不是摄政王做的吧?
那他这条老命应该能保得住吧?
太医在心里胡思乱想一通,手上却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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