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曦欢跟单惜之的婚约退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就是知道的人,也因为这事是月曦欢说出来的,做出的决定,所以并不是很相信两家的婚约真的退了。
对裘冀礼这个回来不久,又因为摄政王府的丧事困在摄政王府的人,下面的人也忘记给他禀报这样不确定的事,他就更不清楚了。
故而,靳承华一直强调月曦欢有婚约在身的事,裘冀礼是一点没怀疑,他还在心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离间了小皇帝跟护国公府的关系。
见他们反应如此激烈,裘冀礼心中暗自得意,他就是要搅乱这潭水,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小皇帝还能不能拉拢到护国公府,一起对付他!
心里怎么想的,裘冀礼面上却不显,嘴上还假惺惺的劝着,“靳世子莫恼,本王只是随口一问。”
话音转,他又说:“只是这泽曦郡主如此出众,聪慧过人,俗话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上跟泽曦郡主也是年龄相当,若皇上有意,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更何况,”裘冀礼突然看着月曦欢嗤笑了声,“本王听闻靖安王从外面带回了个女人,已经佳人在侧了。”
他看着月曦欢,好似真心为她着想般说:“反正都是要与人共享一夫,皇上从比靖安王位尊不是?”
月启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看向月曦欢,侧过了头,可又忍不住想听她会怎么说,所以耳朵竖的直直的,偷感十足的去听她怎么说。
靳承华气的够呛!
要不是裘冀礼比他身份尊贵,他都要忍不住朝他挥拳头了!
这狗东西!
没完没了了还!
欢欢的婚事轮的到他置喙?!什么东西,一个乱臣贼子,怎么敢手伸的那么长,还想伸进护国公府来,搅弄欢欢的婚事?!
真是不知所谓!
靳承华捏紧了双手,死死捏成拳,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不能冲动!
不能给裘冀礼发作的机会!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坏了欢欢的事!
他的表现,御书房里的人都看到了。
月曦欢心疼坏了,大哥被气的不轻,手背上的青筋都他用力过猛握住拳头突起来了,脸色铁青,呼吸都不匀。月曦欢毫不怀疑,裘冀礼要是再作死的多说几句,恐怕大哥的拳头就要挥到他脸上了。
月曦欢拉起他的手,双手握住,轻柔的去掰他紧握成全了的手,那泛白的手指,骨节修长,还在轻微的颤颤着。
看着兄长为她隐忍克制怒气的样子,月曦欢忽然就红了眼眶,水雾弥漫上那双明亮双眸,像是染上雾霭,遮住了她的璀璨。
月曦欢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低着头,轻声说:“大哥,别气!欢欢不在意的!”
眨了眨眼,憋回去眼里的泪,才抬头看向裘冀礼,目光中满是冷意,“摄政王,不说我与靖安王的婚约是先皇所赐,你几次三番毁我闺誉,这是妄想插手我护国公府与靖安王府的婚约,是对先皇的不敬之举!”
“就说我与皇上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多余的交集,您这样胡说八道,是否太过不尊重皇上了些?也太过不把我护国公府放在眼里了些?”
裘冀礼挑了挑眉,假惺惺的道:“郡主多虑了,本王也是关心郡主的终身大事罢了,这才多言了几句。”
“那本郡主还要多谢王爷关心不成?哪怕靳单两家婚约不再,我的终身大事也自会由我祖父和父母双亲做主,何时需要摄政王多言?!”月曦欢冷冷地说着。
“倒是王爷,这么敏感的时间,不在自己的王府好好待着,跑到这御书房来挑拨离间,不知道是何居心?”
裘冀礼心中一凛,他没想到月曦欢如此犀利,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郡主这是何意?本王只关心皇上而已。”
月曦欢听他所言,她突然笑了一下,“我本郡主是何意?摄政王,本郡主知道,您最近身心俱疲,毕竟死了发妻,又痛失幼子,长子又下落不明,为此想把注意力转移开也是正常。”
月曦欢看着裘冀礼,眼含嘲笑,讽刺道:“但你也不能,因为自己克妻克子,孤家寡人,就来找咱们这些小辈的麻烦不是?”
御书房内的人,都吃惊的看着她,似乎都很意外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恶毒扎心的话。
唯有靳承华,虽然也震惊于他乖巧可人的妹妹能说出这番话来,但不可否认,听了这些话,他心里舒坦多了。
当然,更多的是欣慰,欣慰他的妹妹知道护着自己,他的妹妹不是好欺负的,谁也别想欺负她!
裘冀礼没想到月曦欢如此大胆恶毒,最后的话简直是直接往他痛处捅!“克妻克子”、“孤家寡人”,每一个词都是对他的诅咒!
“你放肆!”裘冀礼到底沉不住气了,被一个小辈,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天煞孤星”了,他还能忍的住才能有鬼了!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之前不过是看在护国公府跟靳远的份上,才没跟他们兄妹计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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