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曦欢去沐浴了,秦蓉音也抓紧时间去沐浴。
出去一趟,在暗室待了那么久,她也觉得自己身上有味了,不洗一洗,她也受不了。
不像那父子两个,回来就坐那当大爷少爷,也不知道先洗漱一下去去味!
秦蓉音离开前瞪了父子二人一眼,把父子两个搞的莫名其妙的。
靳承荣不解的问父亲,“爹,我娘瞪咱们干嘛呀?你惹她了?”
靳文砚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不孝子,竟然往老父亲头上摔锅?
逆子!
“哼!我和你娘好的很!怎么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招惹了你娘不快了?”
“我?”靳承荣指指自己,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是我?我这段时间都没回家,怎么可能是我惹娘生气了?!”
“你也知道你有几日没回府了?”靳文砚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盏,瞥了他一眼。
“出门半载才回来,让父母为你挂心。如今回来了,不说多陪陪父母,反倒出了家门就不见人影了,你让我和你娘怎么想?”
“特别是你娘!”靳文砚表情严肃,语气严厉起来,“你娘时时担忧你们兄弟两个,你弟弟那是没办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呢?”
“为了挣钱,为了做生意做到家都不回,不知道父母会担心?”
靳承荣被老父亲一顿数落,脖子越缩越短,身子越坐越矮,心里越来越虚,脸上越来越无言以对。
靳承荣低着头,不敢看父亲严肃的脸,只敢小声嘟囔着:“爹,我这不是忙着做生意嘛,也是想多赚些钱,让家里日子过得更好。”
靳文砚冷哼一声,“府里缺你那点银子?我和你娘缺你给的孝敬?”
靳文砚语气严厉,看着他的眼神也锐利的很,“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也不能不顾家!”
“你娘身体不太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之事后,她就一直郁结于心,也是有了盛哥儿,她才慢慢好起来。”
说到这里,靳文砚叹了口气,心里是对妻子的无限愧疚和爱惜,悠悠地说着:“你娘啊,就想着你们兄弟俩个能在她跟前,让她能看的见,摸得着。”
说着叹了口气,“可昌儿在江南郡任职,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而且江南郡是欢欢的封地,交给外人,府里谁也不放心,有盛儿跟昌儿在江南郡坐镇,是最好的,大家也放心。”
靳承荣安静的听着。
长大后,父亲很少会跟他说这么一大段话,他知道,父亲说的,都是对的,也是事实。
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不再和他这样说话的呢?大概是母亲出事之后吧。
那时候父亲整日忙着查凶手,忙着安慰母亲,忙着政务,留给他的时间就少的可怜了。
要不是府里有祖父跟大伯母他们照顾他,他可能就要被父母无视了。
所以他不想当官,他不想没有时间陪伴家人。
而且他从小接触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对经商格外感兴趣,对出仕更没想法了。
可自他经商以来,初衷不变,可陪家人的时间却还是日渐减少,与他当年的想法有种本末倒置,背道而驰之感。
可他放不下他一手打拼下来的产业,不放心把生意交给别人,自然而然,和家人的距离也更远了,和父母的交流,也更少了。
靳文砚不知他心里所想,嘴上还在说着。
也许是多年夙愿终于得偿,大仇终于得报,妻子的心结也终于能够放下了,让他终于也能把心底的大石移开了,话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
“你母亲心里一直念着你们,特别是你!”
靳文砚又刮了他一眼,“知道你做生意时间自由,回家也方便,就整日盼着你回家。结果你倒好,做生意一年半载不回家就算了,如今回来了,一样不着家,你让你母亲怎么想?”
靳承荣乖乖听训,不为自己作辩解。
他没说自己是去帮妹妹的忙;
也没说是妹妹让他整理好账本在先,自己着急理清账目,所以才住在风月楼,没有回家;
更不敢说,他是住在风月楼那样的场所。
他怕父亲会打断他的腿,到时候,就小妹帮他求情,怕是都不好使了。
父亲可不会在乎是他自己去的,还是欢欢带他去的,只要他去了,逛青楼、找妓女的黑锅,肯定就会落到他头上了。
所以,他是万万不会说的!
至于母亲身体不好,他自然也知道。
这些年行走在外,每每遇见好药材,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会买下来,送回府里给家里人用。
特别是娘亲那,几百年年份的人参、灵芝,还有天山雪莲、血燕等等,这些难得的有价无市的药材,只要得到,他都是让人快马加鞭送回家里,给母亲滋补身体。
靳承荣乖巧认错,“爹说的是,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改的。”
靳文砚摆摆手,“你这话你跟你娘说去。你娘沐浴去了,等会儿就出来。你自己跟她承认错误去。而且你也别光嘴上说得好听,以后多抽时间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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