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离开,月曦欢却也没有了回来时放松的心情。
裘冀礼是挡在她面前的一块大石,想要搬走不难,难的是不费力气、毫无动静的搬走。他手里有兵权,一旦对方不管不顾杀进京城,或者冲进周边城镇,对百姓、对曦国来说,都是一场动荡。
现在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南拂陵在伺机而动,想要搅弄风云,她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她败了这次,还有机会重来,可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一旦被裘冀礼压制,不知京城又要死多少人才能平稳下来,就像四年前先皇薨逝时一样。
为曦国抛头颅洒热血,殚精竭虑的忠臣,不该被人随意抹杀,她也不允许!
月曦欢闭上眼,她要加快动作了,不能让裘冀礼跟南拂陵联手,不能让南陵有喘息之机!
也不知南陵那边怎么样了?
苏离镜和流殇还能不能掀起南陵的动乱?
无眠走了十多二十日了,也不知他顺利到了南陵没有?他能不能用经济战略,管控南陵经济?
月曦欢想了许多,想着想着就在躺椅上睡着了,下人见状,也不敢打扰,只是为她盖上了薄毯,就静静地守在院子里,就是干活的下人,也下意识放轻了动作,生怕打扰到她们主子的睡眠。
月曦欢不知,此时的南陵,苏离镜和流殇做的比她预期的还要好,南陵的动乱也更乱,就是无眠为了完成她的嘱托,也是日夜赶路,换马不换人的一路疾驰,也才堪堪到南陵边境。
而后为了不耽误月曦欢的计划,无眠都没在南陵边城好好休息,就又一路布局往南陵皇城去。
南陵?皇城
苏离镜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看过的纸条递给流殇,流殇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就看,看完就挑了挑眉,“苏离辞居然愿意跟你合作?不是传言他和南陵新皇关系不同寻常,已经陪侍在侧,入住皇宫了吗?这样还能愿意跟你合作?”
“哼,”苏离镜冷笑一声,不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苏离辞自私自利,只爱自己。不危及自身时,他或许是真的爱南陵渡,也爱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是一旦危及自身利益安危,他可以抛弃一切,只为求的生机。”
“哦,你好像很了解他?不会徇私吧?”流殇假装探究的看着他,实则也是试探。
苏离镜神色有些不自然,却没有心虚害怕等神情,轻咳一声道:“我和他毕竟是一起长大十多岁,他那性子,我自然是了解的。”
流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再追问。来之前主子跟他说过苏家两兄弟的关系和仇恨,虽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主子愿意用他们,愿意相信苏离镜,那他自然也会信,不过却会留几分心眼。至于苏离辞这个背叛者,必死无疑!
“你想好了,苏离辞此人的秉性,与他合作终究是险棋。”流殇收起笑容,正色道,“他能为求生机抛弃一切,难保不会在关键时刻反水。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苏离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自然不会完全信任他。说合作不过是给他个面子,说各取所需,也不过是因为留着他的命还有用,等事成之后,他若敢有异动,我定不会留情,定会为主子清理门户!”
苏离辞肯合作,不过是被蛊毒折磨的够了,挨不住之后的选择,一旦让他拿到解除蛊毒的方法,他相信,他们绝对会被他再次背刺!他是领了主子的任务来的,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苏离辞毁了他完成任务机会!
流殇点了点头,心里不知信不信,反正面上一本正经的说:“你能有此决心,如此便好。接下来我们只需按计划行事,先搅乱南陵朝堂,让南陵新皇和南陵官员自相残杀、自顾不暇,再寻找机会暗地里掌控局势,等待主子率大军攻破南陵,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苏离镜望向窗外,眼神坚定,“没错,主子那边想必也在加紧动作,我们不能拖主子后腿。”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南陵掀起。
苏离镜想到什么,忽然问流殇,“对了,主子传信来,说是又派了人过来,叫什么无眠的,是个很厉害的商人,流殇大哥,您知道此人吗?”
出门在外,特别是他们现在身处敌国,叫什么队长、教头什么的,容易暴露身份,所以苏离镜和流殇商量,就以兄弟相称,避免暴露,降低暴露的风险。
流殇摇了摇头,“我曾听闻过此人,不过不熟悉,只知道对方是主子麾下一个经商好手,主子的产业多是交给此人管理。不过主子既然派他来,想必确实有其过人之处,也能在财物上助我们一臂之力。”
苏离镜点了点头,“也是,主子用人向来高明,既说他厉害,能帮助我等,那必然能发挥作用。只是不知他何时能到?若能从衣食住行上管控住南陵,那此人对大军来说更是如虎添翼的存在。”
“不知,不过想来也快了吧,伐南之事已定,只等大军出发,主子必会让他早日过来,不会太久的。”流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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