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侍卫慌张跑进来:"殿下!叶小姐在宫门外求见,说是...说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李君泽和叶明同时变色。叶瑾怎么会来宫里?她不是去西城宅院了吗?
"快让她进来!"李君泽下令,又对叶明道,"你先避到屏风后。"
叶明刚躲好,叶瑾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小脸通红,手里攥着个布包:"表哥!我找到了...咦,哥?你怎么在这?"
她敏锐地发现了屏风后的衣角。
李君泽笑着招手:"出来吧,瞒不过令妹。"
叶明无奈现身。
叶瑾也顾不上多问,急切地打开布包:"你们看这个!我在西城宅院的枣树下挖到的!"
布包里是个铁盒,里面装着几封信和一块玉牌。
叶明拿起玉牌一看,顿时如遭雷击——上面刻着"御赐 李君泽"三个字,正是太子的名讳!但玉牌的形制明显是二十年前的老物件。
"这..."太子也震惊不已,"这不可能!"
叶瑾又拿出一封信:"还有这个。"
信纸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吾儿君泽亲启:若见此信,则为父已遭不测。太后非汝亲祖母,崔氏更非良配。汝腰间双月之印,实为..."
信的后半截被血渍浸透,字迹模糊不清。
李君泽双手发抖,脸色惨白如纸:"这...这是先太子笔迹!可先太子二十年前就..."
"表哥。"叶明沉声道,"你腰间的胎记,让我再看一眼?"
李君泽机械地撩起衣袍。
这次叶明仔细查看,果然在月牙胎记下方发现了一个极淡的、形如飞鹰的痕迹,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双月之印..."叶明喃喃道,"不是一个胎记,是两个重叠的!"
叶瑾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哥...我梦到过这个...在火里,两个月亮掉下来,变成了一只燃烧的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钟声。李君泽脸色大变:"不好!这是警讯钟!宫中有变!"
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殿下!慈宁宫方向起火了!"
叶明冲到窗前,只见东北方天空已经映红了一片。不是说明晚吗?阿史那莹提前行动了!
"调虎离山..."李君泽突然明白过来,"崔元礼今天弹劾你是假,引开我们注意力才是真!"
叶明已经抓起佩剑:"得立刻保护陛下!火油肯定不止那三处!"
"我带禁军去救火。"李君泽快速下令,"叶明,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护卫父皇。瑾儿,你赶紧回家去!"
三人刚冲出殿门,一个阴冷的声音就从廊柱后传来:"恐怕...你们哪儿也去不了了。"
崔元礼带着数十名侍卫堵住了去路,而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身旁站着的那位华服老妇人——正是当朝太后!
太后手中拄着的凤头杖重重一顿:"太子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给哀家拿下!"
太后的话如一道惊雷劈在东宫前。崔元礼一挥手,数十名侍卫立刻围了上来,刀剑出鞘的寒光刺痛了叶明的眼睛。
"皇祖母!"太子上前一步,"孙儿冤枉!明明是崔家勾结胡人,在宫中私藏火油意图不轨!"
太后冷笑一声,凤头杖重重顿地:"证据呢?"
叶明刚要开口,东北方的天空突然爆出一团耀眼的火光,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气浪震得东宫窗棂哗啦作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慈宁宫!"一个侍卫惊慌喊道,"慈宁宫炸了!"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太子,你还有何话说?火油是你派人埋的,现在想栽赃给哀家?"
叶明心头一震。好一招颠倒黑白!太后这是要把纵火的罪名反扣在太子头上!
"殿下腰间的胎记!"叶明突然大喊,"给他们看那个双月胎记!"
太后脸色微变:"什么双月胎记?"
李君泽毫不犹豫地扯开衣襟,露出腰间那枚月牙形印记。
在火光映照下,印记下方果然渐渐浮现出另一个稍小的月牙,两个印记重叠,恰似展翅飞鹰!
"双月之印,先太子血脉的证明!"叶明高声喝道,"太后若不信,大可请陛下前来辨认!"
"陛下?"太后突然狞笑,"陛下病重不起,如何辨认?"
她一挥手,"来人!太子谋反证据确凿,就地正法!"
侍卫们一拥而上。
叶明拔剑挡在太子身前,同时低声对叶瑾道:"找机会逃出去,把铁盒里的东西交给舅舅!"
"一个都别想走!"崔元礼厉喝,"放箭!"
箭雨呼啸而来。叶明舞剑格挡,但仍有一支箭擦过他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李君泽拉着叶瑾退到廊柱后,自己却被箭矢射中左肩。
就在这危急关头,宫墙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
一队禁军冲了进来,为首的竟是皇帝李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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