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美人摸不清崔婕妤的心思,但还是应和道:“臣妾跟随婕妤一同前往。”
崔婕妤知道,蝶美人心中奇怪,她昨日承了帝宠,为何还要如此巴结谢岁岁。
却不知昨日陛下虽来了她这,她却没能侍寝。
早先是李舜心不在焉,原本她也不知为何,直等东来从贤妃的锦乐宫回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后要入寝时,又遇前朝急事,李舜匆匆离开。
崔婕妤虽不知前朝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半夜也这般急促,但从李舜的态度看,也知道是发生了大事。
而李舜也只是来了她这一趟,不说没承宠,便的承了一次宠,也不能说是站稳了脚跟,又如何去跟谢岁岁争锋。
适时低头,别让谢岁岁调转矛头对付她才是。
毕竟就今日谢岁岁当着皇后的面都敢教训姜充仪的那个嚣张劲,崔婕妤自认不是对手。
谢岁岁这边回了自己的锦乐宫,刚让花果摘了头上多余的首饰,换了一身干净轻便的衣服,准备去陪儿子玩耍,就听见汇报,说崔婕妤带着蝶美人来了。
“怎么又来了。”谢岁岁纳闷:“难道是昨日刚侍寝,今日来本宫面前耀武扬威了。”
花果道:“奴婢这就去将崔婕妤和蝶美人赶走。”
谢岁岁却摆手道:“不必了,若她敢在本宫面前耀武耀威,本宫给她好果子吃。”
“娘娘真是威风。”花果崇拜道。
谢岁岁轻哼一声:“本宫委屈了这么多时候,如今都成了贤妃,这时候不威风,还要什么时候威风。”
如今满宫上下,除了皇后和太后,谁还是她的对手,即便她低调做人,她有宠有子,也是其他人的眼中钉,倒不如活的畅快点。
于是谢岁岁让花果将她的头饰重新装扮了一下,这才去见人。
等崔婕妤和蝶美人给她行礼,谢岁岁也没让起,而是语气不悦的问:“崔婕妤和蝶美人莫不是日子过的太清闲,竟来叨扰本宫清净。”
“贤妃娘娘恕罪,臣妾原也不敢来打扰娘娘清净,只是怕贤妃娘娘听信姜充仪所言,误会臣妾,这才特来陈情。”崔婕妤道。
谢岁岁觉得这话有意思,奇怪问:“误会你什么?”
崔婕妤道:“怕贤妃娘娘误会臣妾对您不敬,姜充仪不过是想挑拨臣妾与贤妃娘娘之间的关系,好从中渔利。”
谢岁岁想了想姜充仪的言行,觉得崔婕妤倒也没说错。
姜充仪这人心思深沉,往往谋定而后动,今天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说不定便是故意为之,为她树敌。
毕竟崔婕妤虽然后宫位分比不过她,但崔家却是百年世家,不容小觑。
但谢岁岁也不会全然相信崔婕妤的话,焉知崔婕妤不是反过来挑拨她和姜充仪之间的关系?
即便她和姜充仪不用挑拨关系便势同水火,但也不妨碍崔婕妤浑水摸鱼。
“你们起来吧。”不过,谢岁岁再开口,还是缓和了语气。
“谢贤妃娘娘。”崔婕妤和蝶姨娘双双道。
随后,谢岁岁让花果上茶,又留着两人小坐了半柱香时间,这才端茶送客。
等两人走后,花果让小宫女将用过的茶盏点心收下去,看见崔婕妤的茶盏惊讶:“这茶还是满满一杯,崔婕妤压根没喝呢。”
“她怕我下毒,自然不敢喝。”谢岁岁冷哼一声。
即便不下毒,放点东西也够人喝一壶的。
谢岁岁去其他地方同样如此,不会轻易吃他人宫中的东西。
“娘娘才不会做这般下作的事呢?”花果冷哼一声又道:“既然信不过娘娘,又何必来娘娘跟前投诚。”
谢岁岁闻言好笑道:“你都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怎的还如此天真,这后宫哪有真正的投诚,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
今日不过是她得宠,才让人巴巴的过来,要是换个身份,不落井下石踩一脚都是好的。
“是,奴婢知错了。”花果低头认错。
谢岁岁又道:“崔婕妤说昨夜陛下离开了,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后宫中,谢岁岁渐渐布置人,但到底没那么快,前朝更不用说。
可是不打听,有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很被动。
花果答应一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花果出去了一个时辰后回来,告诉谢岁岁:“是边境起了战事,小国清仪被攻打了,派人前来求陛下救援,不但愿意对咱们大乾俯首称臣,听说还送了许多珠宝,并一位公主来和亲。”
“公主?”谢岁岁微愣,随后啧了一声:“看来咱们后宫是要进新人了啊!”
到了晚上,李舜来了谢岁岁这,眉宇间带着点烦恼。
先独自坐了一会,随后反应过来:“今日怎么这般安静,都不说话。”
“臣妾不敢。”
李舜这下察觉出味来了,转头睨她一眼:“还有你不敢的,行了,有什么话就说,藏着掖着朕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说出来朕能给的就给你。”
“臣妾没什么想要的就是心里委屈,又见陛下为国事烦闷,不敢说出来惹陛下心烦。”谢岁岁蔫蔫的,一脸提不起精神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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