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云的话根本起不了作用。
瞿仙桃和江涛已经陷入偏执一般的争吵之中,根本完全听不进她的任何话。
瞿仙桃气得浑身发抖,声嘶力竭地喊道:“江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为你操持家务,到头来你却这样对我!”
“你妈说我不好,那是她看不上我,可你呢?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生意失败你就怪我,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江涛被骂得暴跳如雷,他几步冲到床边,指着瞿仙桃的鼻子吼道:“瞿仙桃,你给我住嘴!我没用?要不是你在背后捣乱,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就是个祸水,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我真后悔当初娶了你,让你进了江家的门!”
江如云吓得脸色苍白,泪水不停地流淌,她拼命地拉着瞿仙桃,哭着说:“妈,别吵了,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爸,你也别骂了……”
然而,江涛和瞿仙桃就像被恶魔附身了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瞿仙桃挣扎着要下床,朝着江涛扑过去,嘴里还在骂着:“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江涛也毫不示弱,伸手就去推瞿仙桃,瞿仙桃本就受伤严重,被这一推,直接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
“妈!”
江如云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扶起瞿仙桃。
只见瞿仙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愈发惨白。
而江涛心中的邪火未消,好似完全看不见瞿仙桃的脸色一般,继续指着瞿仙桃的鼻子骂——
壁灯闪烁了几下,显得江涛的脸色恐怖又狰狞。
江如云吓得脸色惨白。
“你看看你这副泼妇样,也就只能在家里撒野!”
“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江家,就没一天安宁日子。生意没了,家也快散了,都怪你,都怪你!”
“我妈是怎么死的,你敢说你给她做的那碗花生羹没问题吗?哼,瞿仙桃,你别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
江涛越说越气,跨步上前。
江如云:“爸你要干什么。”
江涛:“给我滚一边去。”
江如云被江涛一把推到一旁,他伸手直接掐住瞿仙桃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瞿仙桃无力地挣扎着,双手徒劳地想要掰开江涛的手,可她本就受伤,此时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爸!住手。”
江如云声嘶力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去拉江涛的胳膊。
然而,此时的江涛仿佛被邪念彻底占据了心智,对江如云的呼喊充耳不闻,他双眼通红,嘴里不停念叨着都怪你,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瞿仙桃的脸色由惨白逐渐变得青紫,双眼翻白,生命迹象在一点点消逝。
江如云心急如焚,眼看瞿仙桃就快不行了。
她起身,抄起旁边的花瓶,狠狠的砸在江涛的头上。
“哐当——”
花瓶破碎,江涛吃痛,终于松开了掐住瞿仙桃的手,摇晃了几下,瘫倒在地。
-
另一边。
苏玉正在别院跟铁问天一起熟悉药材。
这些时日,段寒川跟潭旗都住在别院,谭家跟段家都送来了不少药材来。
有些能用上,有些用不上。
铁问天拿起一根人参,正在教苏玉如何分辨是人工养殖的,还是野生的。
苏玉心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表情微滞,目光看向了窗外。
铁问天:“怎么了?玉儿。”
苏玉微微拧眉,“没事,师傅,我去倒杯水,有点渴了。”
铁问天:“你啊,是不是我讲的太枯燥了?行吧,你去喝点水休息会儿。”
苏玉轻轻一笑,快步走出了房间。
苏玉走到隔壁房间倒水,掐指一算。
江家出事了。
卦象来看,是血光之灾。
瞿仙桃跟江涛之间,应该会死一个。
究竟是谁死,就要看谁平日阴德多了。
-
姜府。
幻阵的进度如何,蔡景明了如指掌。
按照时间来算,今天已经来到中期了,两天后就是幻阵后期。
到时候幻阵范围之内的所有人,应该都会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傻的傻。
苏家人从江家搬走了,祸害的应该是江家人,可蔡景明并不会对此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他上次将这件事禀告给了姜启元。
蔡景明还有些担心,姜启元会责怪他办事不力。
但是这段时间姜启元并没有心情放在这件事上,党派之争越发厉害,姜启元作为他们这一派的党首,为了利益明争暗斗,根本没空管这些小事。
所以蔡景明告诉他的这件事,姜启元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蔡景明也就默认这件事结束了,自然懒得去收拾江家的残局。
可没想到。
姜家还有一个人暗中关注着苏家的事,特别是苏玉。
蔡景明刚从外面回来,姜可就出现在他面前。
“蔡先生。”
姜可从楼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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