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你想想,要是当初不离京,你我现在在干什么?你应该在小酒馆里受顾客和公方经理的夹板气,我可能还在牛棚里,咱们的孩子,小的可能是你带着,大的可能也跟着知青一起下乡了。”
李旭东的话不算重,家庭大了,派系也就出来了,都为自己的孩子考虑,那这个家也就散了。
“爷,你是没看见长河又黑又瘦的样子......”徐慧真刚开口准备辩驳,就被李旭东打断了。
陈雪茹、娄晓娥还有安娜,这三个对家庭居功至伟的女人都没闹情绪,她徐慧真居然敢闹情绪,这就有些不像话了,甚至可以说触动了老李的逆鳞。
“慧真,是不是我家的孩子就不能吃苦?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那我就做主,家里的钱财都给你,你可以带着你的孩子们很快活的过完这辈子,长河那里我另外派人接手,这样你满不满意?”有时候响鼓也得用重锤。
这还真是一记重锤,李旭东可以容忍女人发发自己的小脾气,但到了大事上面,你可以有建议,但绝不能有意见。
李旭东这样做等于是要把徐慧真这一支赶出家门。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呜呜,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看到长河那样子,我这个做娘的心疼啊。”徐慧真从执念中清醒了过来,哭着抱上了李旭东的大腿。有些事情即使是一家人,也必须说清楚,不然一旦领会错了意思,很容易脑补,然后钻了牛角尖出不来。
“慧真,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们家的财富也不是一天就能积累起来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是觉得我身边没什么勾心斗角对吧?哼哼,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好闺蜜,看看她和娄晓娥是怎么艰难开局的,然后又碰到多少蝇营狗苟的事情。”
“孩子们经历的少,对创业的艰难没什么感觉,让他们在磨难中成长起来,这是个很重要的过程。你还记得你开小酒馆时的一些小算计不?越早明白江湖险恶,孩子们今后犯错的机会就越少。慧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险恶,风波诡谲,成年人的世界只讲利益,长河之前的行事就是幼稚的表现。”
任何美好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现在不出钱,到了以后,连本带利都要还给人家。
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徐慧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李旭东带给她们的安逸生活,让她忘记了很多而已。
“爷,其实我知道的,我只是担心长河会死在那里。”
徐慧真的解释出自一个母亲的肺腑,野人山是什么地方,那些参加过远征军的老兵们都讳莫如深,好好地大少爷不做,非得去如此凶险之处,想想都让人害怕。
“好啦,起来吧,咱们家不是什么顶尖家族,各种势力并没真正的接纳我们,想要成为老牌家族,家里每个人都要承担起责任和义务来。过一阵我会去云贵川,然后根据长河的发展程度,再决定什么时候去缅甸。我们这次不是为谋国,而是为天下所有华人谋福祉。事不密则**,天时地利人和必须要占全了。”
命也好,运也罢,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就站在了罗马城中心,但这并不代表人生就可以毫无追求。
李旭东搞不懂“双缝实验”,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虚拟不虚拟,有没有神仙,与自己有何干系。但生而为人,满足了对财富的渴望,他总还想要再追求点什么。
老人家的语录李旭东不止一次的翻过,很多话他奉为圭臬,但对于抗日时期的某些宣传,李旭东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欧美大多看不起有色人种,但更在乎意识形态,印尼的女王是凯瑟琳,实行的又不是苏联那套,天然与西方接近。
大汉国犹如一枚棋子镶嵌在中东,既是对以色列的支援,又扰乱了中东的局势,各方各派都可以接受。
缅甸地处东南亚的边陲,曾经是内地最后的救命稻草,不少**兄弟在那边安了家,也就是说,这块地域有华人基础。
如果李家能完全占领缅甸,又不跟着苏联和华夏跑,欧美那边还是很乐见其成的,毕竟“缅甸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这个名称听着就让欧美产生反感。
如何才能让李家不跟着苏联跑,老美的智囊团不是没研究过,李家走到哪都是君主立宪制,这不符合现代潮流的一点居然成了加分项。而且老美从南越退出,多余的装备可以半卖半送,移交给李家,这也尽最大可能保留了老美在东南亚的影响。
苏联这个庞然大物对东南亚的影响力很大,怎么处理好关系,落脚点还得在安娜身上,李逸河虽然没个国家傍身,但李旭东这个做爹的一定会帮他谋划一番的,绝对不会厚此薄彼,到了苏联解体那天,远东就挺好。
面对着徐慧真,好些事情都给她讲透了,她也就不再有情绪。女人嘛,有时候和孩子一样,情绪忽高忽低的,尤其是更年期最是难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阵火力输出,情绪价值拉满,也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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