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云贵地区不是高原么?这外面本身就不安全,那里还山高林密的,您去那里,万一有个好歹,呀,呸,呸,呸。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秦淮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
“行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就照我的话说给你们领导听就行了。”说完还嘀咕道:“这老姬还真会用人,把你派过来正合适。”
这可不是夸奖秦淮茹,这老寡妇没上过几天学,进了扫盲班认识几个大字儿,高端局的话语她听不懂,正适合传话和办事。
“那我现在就去?”秦淮茹傻傻的问道。
“急啥,明儿你先去街道,再去区里,把房子和福利院的修缮问题落实了再回来,外交部过一阵再去。”李旭东吩咐道,接着随手拿出一根大黄鱼放在茶几上,继续说道:“皇帝不差饿兵,这个你拿着别乱花,知不知道?”
“爷,我还有钱。”秦淮茹这人吧,一开始和李旭东在一起是图钱没错,但随着眼前这位爷的补贴和自己眼界的提升,她考虑的就不再是自己,而是家里三只小的。
甭管孩子长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小屁孩。
看着院里那群人,一个个只知道耗子扛枪窝里横,成天为了个一大爷的名分勾心斗角的,简直要把人笑死。再回头看看李旭东,人家玩的什么自己根本看不懂,只知道部长都得和他说软话。
“有钱也拿着,你总不至于跟我比谁钱多吧。现在你看不清局势,不知道金子比钱好,过个两三年你就会知道,金子走到哪里都是金子,是人民币代替不了的硬通货。”
李旭东对秦淮茹的感觉完全是**上的**,两人之间一直没什么精神层面的交流,能用钱解决的事最简单不过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外交部发生的大事小情,上到乔部长搞“破鞋”,下到某服务员勾搭上级,凡是带点颜色的话题总是最好的谈资。李旭东本以为下午就这么愉快的过去,谁知秦淮茹话题一转,说到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话题上。
“爷,棒梗都当知青好几年了,您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召回来呀?”
李旭东对院子里的小屁孩们都没啥好感,尤其是棒梗,这小子被他奶奶贾张氏给带歪了,偷鸡摸狗,还眼里无人,天老大,地老二,他是老三,不知道责任和担当。
贾张氏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一大爷为了养老的事也到处偏袒他,别认为他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应该的,这种忘恩负义的小崽子谁敢用他?去乡下吃点苦头,接受一番社会对他的毒打,这是对他最好的教育。
“我这里倒是要人,可他会啥?是开车,还是会点笔墨?或者武艺高强,是个神枪手?知青下乡这是国策,我一介凡人,自己尚且是洪流中的一叶扁舟,浮浮沉沉,不能自救。你想让你唯一的儿子跟我混,你这当娘的,咋就这么狠心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呢?”
李旭东现在什么处境,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别人的监视。一个敢颠覆印尼国政权的家伙,一个敢在海外建立大汉国的家伙,谁敢不提防他,万一他那失控的野心......?
面对秦淮茹介老娘们,偶尔放纵一次,浪一下,那感觉就像是中学时期出去玩一把电游一般,绝不会成为常态,这或许就是已婚男人最后的浪漫吧。
“可棒梗一直待在乡下,您知道他那脾性,哪里呆得住啊!”秦淮茹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李旭东给摆手打断了。
“惯子如杀子,我家无忌都能去陕北插队,他比我儿子还矜贵呗?要不我把我的家产全给他,让他当这个亚洲首富?”李旭东沉着脸说道:“心比天高身为下贱,他以为他是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别人能做的事他不能做,啥本事没有还想栖在枝头做凤凰,他咋不上天呢!”
秦淮茹有些傻了,无忌,张无忌,虽然姓了张叔的姓,但谁也改变不了那是李家嫡次子的事实,身份何等的矜贵啊。
她虽然不记得旧社会是啥样,但在秦家庄子,她从小听大人们说到的那些门第故事,多少能清楚嫡次子是个什么概念,就像是《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他不就是荣国府里的嫡次子么。
这个社会很单纯,单纯到成年之后,寻常人眼里只有四个等阶,无业游民、临时工、正式工人和干部。李家这种海外政治家庭不在其列,属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物,直接归于大干部就是。
想要通过李旭东办事很容易,只要他松口了,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但这社会运转自有规律,很多人都是花钱找关系,从无业开始,羡慕这个,嫉妒那个,然后做起临时工。
不少人都会抱怨,为什么像他这样有‘才华’的人是临时工,干着最累的活儿,拿着很少的工资,而那些愚蠢无能的人,工资却比他多好几倍?
直到自己转正,成了正式工人,那些粗重的活计移交到下一批临时工手中,抱怨者无非换了一批新人而已,如此循环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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