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瞪起眼睛,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四喜。
他呜呜哭起来。
“奴才不敢说,怕没命,今天才听说皇上上朝晕过去,不知和这魇胜之术有没有关系,犹豫好久,才敢出来揭发。”
“郡王,奴才怕说出来,十三爷杀了奴才灭口。”
这么严重的指控,李仁不敢犹豫,马上对明玉道,“把这里所有人带到隔壁房间关起来,不许走漏风声。”
“然后去把归大人叫来。”
接着和颜悦色对小四喜道,“你放心,本王在这儿,保你无事,你且等下,归大人来了一起说。”
归山路上听明玉说了一句,脸色发黑。
他太有经验了,一听就知道这事很深,必定搅和不清,他一点也不想掺进来。
但事情找到头上,又推脱不掉,硬着头皮跟过来。
待他过来,屋内只余四喜一个奴才,李仁正襟危坐,外加他和明玉。
“归大人,坐,咱们一起听听这奴才说什么。”
“叫大人过来,是为有个见证,四喜方才揭发我没让他说完,等大人来一起听。”
归山了然,只明玉做人证不够份量,加上他,万一有什么需向皇上禀报的,由他和李仁出面,说出的话可信度更高。
这李仁算是通透人儿。
这三人分坐三面,四喜跪在中间,将自己前天去送衣裳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他说自己进去的突然,看到李琏慌乱藏起个人偶。
“什么样的人偶?”李仁插嘴道。
“是稻草扎的,黄绿色,十三爷藏得快,小人只模糊看到这么一点,别的说不清。”
“但是,小人看到草上人别着张纸。”
“别在哪?”
“人偶脸上。”
归山阴下脸,魇胜之术,他自己是一点不信。
但宫中明确规定,不得行魇胜、祝由之术。
祝由术属于巫术,主要用来治病救人同时也能害人。
传到后来,反而害人的用处更大些。
索性全部归于禁术。
归山受的是正统教育,信的是邪不压正,故而看不上这些东西,也不信。
于他而言,十三爷只是违了宫规。
但看李仁面色却像听了件十分严重的事。
后宫女子多数笃信巫蛊之术,明玉面如土色,喃喃道,“归大人,这、这可是罪过。”
归山悠悠长叹,问李仁,“现在怎么办?”
李仁看天色,此时正是十三爷的生辰宴酒酣耳热之际。
“搜一搜就知道是不是真的。若真有此事,事情可轻可重,看皇上在意不在意,也看他所诅咒之人是谁了。”
李仁轻描淡写,归山起身道,“那就一起去?”
“明玉守在这里,安排好那些人,不许传谣言。”
明玉点头,目送归山和李仁离去。
归山点了一队侍卫,由李仁打头走到十三爷殿门口。
归山离得远远的,由李仁去叩门。
老十三的看门人是个老太监,开门见是李仁,点头哈腰,“爷有事?咱们爷开宴,请爷去湖心岛寻咱们爷说话,这里没十三爷的话,不能请外人进来。”
李仁冷笑,他未开口,这老太监就给他闭门羹吃。
“见本王敢不跪?”他皮笑肉不笑看着这个表面恭敬的老东西。
“咱膝盖受过伤,主子有令,说免跪。”
李仁不待他说完,一大耳刮子抽过去,“老十三还住在宫里,你就得守宫里的规矩。怎么?你伺候了十三爷就不归七司管了?”
老太监狗仗人势,老十三如今炙手可热,谁都得给几分薄面,没想到李仁敢明目张胆和李琏翻了脸。
“你!你打我?”
李仁一脚踹翻老货,多日来的窝囊气都在这一脚上,把老太监踹得跌在地上。
“叫你认得自己是谁,一条狗也敢对着人吠,反了你了。”
太监哭起来,“奴才不知哪里得罪五爷,咱们也没不守规矩呀?”
“打得就是你这眼里没人的奴才,回头我自向十三弟领罪。”
“滚开!”
归山带着四喜和侍卫闯入进去,一个侍卫眼疾手快,按住想跑的老太监,不让他报信儿。
按四喜指认,在床下真找到一个稻草人偶。
上面的八字不知是谁的。
既拿到证据,就在屋里搜了一番。
找出六个人偶,有木头的也有稻草的。
其中五个似乎按照某种方位摆放,八字也是同一个人的。
还有一个上面的八字与其他人不同,人偶也做的比较小似乎还没完工,给李仁气笑了。
证据已有,归山也不客气,带人直奔湖心岛。
……
此时的摘星台已不复之前的热闹,一片安静紧张。
愉妃和李琏站在一起,贵妃站在台阶上,怒目瞪着这母子二人。
细看只见愉妃一边脸有些红肿,那是曹元心盛怒之下掌掴所致。
李琏脸涨得通红,这种情况下仍不低头。
倔强地盯着贵妃,“请贵妃明示,哪条规定写的,您可以打我母亲,她是父皇封的妃子,不是你长乐殿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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