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发梢上,染出一层淡淡的金边。这是她和顾临渊婚后第五个月,也是他们搬进这栋位于CBD的高层公寓的第三个月。
身后传来开门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顾临渊回来了。果然,他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在看我们的生活。"林小满转过身,看到顾临渊西装革履地站在玄关处,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他的领带微微松开,这是他一贯的习惯,每次下班回家都会稍稍放松一些。
顾临渊走近她,将纸袋放在茶几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上还带着一丝秋日的凉意,混杂着淡淡的雪松香调。这是她送他的香水,他每天都会用。
"今天怎么样?"林小满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这是他们每天都会进行的对话,简单却温暖。
"还不错,就是有几个会议开得有点长。"顾临渊松开她,从纸袋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路过甜品店的时候看到抹茶慕斯,记得你最近很喜欢。"
林小满的眼睛亮了起来。自从三个月前他们在商场里偶遇那家新开的甜品店,她就爱上了他们的抹茶系列。没想到顾临渊记得这么清楚。
"对了,今天有件事要告诉你。"顾临渊一边帮她拆开包装,一边说道。他的语气很随意,但林小满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什么事?"
"公司决定在伦敦设立分部,要我过去负责前期的筹备工作。"顾临渊将叉子递给她,"大概要去三个月。"
林小满的手顿了一下,慕斯蛋糕的叉子悬在半空。顾临渊的公司是跨国企业,这样的外派机会并不少见。但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要分开这么长时间。
"什么时候走?"她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下周三。"顾临渊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时间有点紧,但这是很好的机会。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林小满愣住了。她确实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没想到顾临渊会主动提出来。
"可我的工作......"
"我知道你在意你的画室。"顾临渊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我查过了,伦敦有很多艺术工作室可以短期租用。而且,你的作品在英国一直很受欢迎。"
林小满翻开文件,发现里面不仅有伦敦艺术工作室的资料,还有几家英国画廊的联系方式。她抬起头,看到顾临渊眼中闪烁的期待。
"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从知道要外派的那天起。"顾临渊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下这里的一切,所以想证明给你看,我们可以找到平衡点。"
林小满感觉眼眶有些发热。顾临渊总是这样,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就已经替她考虑好了一切。
"我答应你。"她轻声说,"但不是因为你的准备,而是因为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任何挑战。"
顾临渊的眼神柔和下来,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谢谢你愿意陪我。"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他们在收拾行李的同时,也在为各自的工作做准备。林小满开始联系伦敦的画廊和工作室,顾临渊则忙于交接工作。
临行前夜,林小满坐在画室里,看着墙上挂着的最后一幅未完成的作品。这是她准备参加下个月国内艺术展的作品,但现在不得不暂时搁置。
"舍不得?"顾临渊走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
"有一点。"林小满接过来,抿了一口,"但想到新的开始,又觉得兴奋。"
顾临渊在她身边坐下,看着画布上未完成的色彩,"你知道吗?我最欣赏你的不是你的天赋,而是你永远保持对艺术的热爱和探索的勇气。"
林小满转头看他,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她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样专注地看着她的画。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问。
"当然记得。"顾临渊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在画廊里办个展,我本来是去谈生意的,结果被你的画吸引住了。"
"那时候你站在《晨雾》前看了很久。"林小满回忆道,"我还以为你是艺术评论家。"
"我只是被画中的情绪打动了。"顾临渊握住她的手,"那种孤独中带着希望的感觉,就像当时的你。"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顾临渊会记得这么清楚,连她当时的心境都看出来了。
"所以我才会邀请你喝咖啡。"顾临渊继续说,"因为我觉得,能画出这样作品的人,一定值得深交。"
他们相视一笑,默契在彼此眼中流转。窗外的月光洒在画布上,为未完成的作品镀上一层银辉。
第二天一早,他们踏上了前往伦敦的旅程。飞机起飞时,林小满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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