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已是得了我传信,将会迟缓前来之速;而莫良、梁青之能辅之莫家几兄弟那“群狼阵”,区区三名不得随意使尽全力的楼兰暗卫自是不敌;而苏扬出手驰援便是势在必行之举!然我所我需做的,不过“提点”丛玉留心罢了。
眼见苏扬入战之后,袭向我身前的数众真正匈奴死士明显不敌,我便立时拉住丛玉,以他有伤为由将其带离战圈,仅是稍稍远观,亦是着手为其止血。
“丛大人,幸得此箭无毒,否则此番顾名定是愧疚不已。”我边扯下衣角为其暂且捆住伤处,边以眼角留意苏扬剑法,当真乃是蒙家剑术!看来苏吾启“临终”之托他已然授下。
待苏扬斩杀了数名匈奴死士,方才得空一询于我,“顾公子可尚且无虞?”
“无碍!有劳这位义士一助顾名友人。”我见那三名暗卫已是身现数处伤痕,便趁机出言使苏扬施以援手。而恰于此时,程燃领着人“匆匆”赶至,不曾多言,直将我与丛玉护于其等列出的阵型之内。
“顾公子、丛大人,末将来迟,二位可尚且无有大碍?”
“程将军,有劳了。”不待丛玉出声,我先声夺人抢下发号施令之权,“丛大人为护顾名受了箭伤,还请将军必要将贼人擒获审清问明。”
程燃即刻颔首应是,“公子安心,定是不得他等逃脱!”言罢,一挥手中长剑,使得大汉兵卒摆开阵仗。
“程将军,”丛玉本就近日不适得很,方才又是运功加之受伤,当下已显些许虚弱之状,却仍是出言提醒道,“那几名黑衣人功力了得,将军切不可使将士轻易近前。”
我暗自一笑,不想未及开口之语竟是被丛玉道出。实则我亦是了然其意,终是任何人皆可得见,苏扬及他那三名下属以及“梁青”联手堪堪以应对后至的几名黑衣人,且是各自功力了得,若论单打独斗,断非是一众寻常兵将可敌,故而丛玉不过出自不愿平白伤损将士之心方这般劝解,却是正合我意。
“是,末将谢过大人提点。”程燃横剑于我二人身前,令其带来的兵卒仅是将现下仍缠斗一处的几人团团围住,却并不冒然进攻。
再看那战圈之内,虽是群狼阵少了莫思,却是刚巧无需远程辅助,故而莫达四人应对并无不妥,加之梁青一柄长剑助阵,尚有余下的几名匈奴死士欲要强行脱困,也尚算得强悍非常之态。而三名暗卫因着不得露出楼兰武功底象,又是不可于众人面前现出内力浑厚之势,即便有苏扬相帮却也隐隐显出败意。而真正的莫思当下乃是充作梁青的,只消引了匈奴死士与其缠斗便可趁机脱身。
苏扬挥剑应对之时,方觉出莫达几人的阵式非同寻常,即便他所能已然超群,却是因有梁青精妙剑术相辅,竟是短时之内无法撼动分毫,故而眼见三名族人伤痕累累,且是新伤不断添增。
三名暗卫心内叫苦不迭,余光偏见丛玉立于一众大汉兵卒护卫身后正是一瞬不瞬盯紧他等,便是那过人之能无有施展之地,平白徒遭敌手单向砍杀。而待苏扬卷入,一眼便了然乃是昔日楼兰军中那位毒杀丛玉的将领,纵是不明因何他要于我解困,却是现下只得向其求告以免伤势过重。
不过须臾之间,他四人一记眼神交汇,便各自了然对方心之所想,而随着步伐挪移,不易令人觉察的阵型已然摆开,少时即令“匈奴死士”现出不敌之势。
我见丛玉那眸中已有异色神采飘忽而过,便知时机已至,佯装趁势取胜,侧首唤道,“师兄,不若再助力一把将那起子贼人悉数擒获。”
骆弈城闻言了然此乃是令莫达众人撤离之讯,却是稍稍迟疑片刻,开口朝着程燃道,“程将军,有劳看顾师弟。”言罢不待程燃有应,已是提剑上前。
莫达几人听得我吩咐骆弈城之语,业已心下了然,却断是不得即刻抽身离去的,恰是这眨眼之间,随着骆弈城入了战局,只听得一个简短之声响起,“撤!”除去莫思死死缠住的几人,梁青为首、莫达四兄弟掷下数枚弹丸,霎时便消逝于腾起的烟雾之中。而骆弈城本就朝着真正的匈奴死士而去,定是不得他等尽数逃脱,借着烟雾即刻挪转脚步,挥剑斩断了那几人脚筋,使得其等声声惨叫后便瘫倒于地,却转瞬咬破牙中藏着的毒剂七窍流血而亡。
“青兄、师兄,穷寇莫追!”我见烟雾蒸腾瞬间便大喝高声,继而朝着众人又道,“屏气掩鼻以防有毒!”
苏扬几人自是即刻抬手掩住口鼻,而身前的几名大汉兵卒却因未来得及而致数人摇摇晃晃瘫倒于地。
我急忙俯身探其等脉门,长出一口气道,“幸得无毒仅是迷药。”
“哎!怪末将不曾领了弓弩手前来。”望着烟雾散去后地上的数具尸身,程燃假意痛心疾首。
苏扬则是先扫了一眼那三名负伤暗卫,见不过具为皮外利刃之伤便亦安些心,随后才是转向我一拱手,“顾公子,后会有期,在下告辞。”言罢点足飞身而去,毫无留恋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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