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咫尺之距细细端详了一番齐纪云的面颊,又上手摸了摸那只属中原贵女独有的娇滑嫩白肌肤,巫医面色如常却心内早已邪念丛生、淫色不已。终是匈奴草原相对风沙粗粝、缺水少雨,且是女子并无中土尤是高门那般娇生惯养不曾下地劳作、放牧纵马,故而相较之下便自是天差地别——不仅身量一方健硕不输男儿,一方娇柔如弱柳扶风;更是这肌肤亦是一方糙悍犹似野草剌手,而一方则是细腻极近锦稠煮蛋光滑柔嫩。
齐纪云满心皆是可能恢复往昔容颜,自是未曾见得巫医当下眼中已具是**之情。而立于一旁同为男子的兰鲜自是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内更是不屑冷哼,却即刻生出别样心思,唇角不禁微微勾起。
“如何了?”冷不防被兰鲜出声惊扰,巫医这才收敛险些流出的口涎。
“哦,回禀王爷,王妃伤处甚深,又是不得及时诊治施药,恐需得不少时日将养,老臣定会竭尽心力。只是王妃娇养于大汉,不知于咱们草原药石可会不适,故而还请王爷见谅,老臣需得缓缓而治,断不得一蹴而就。”
兰鲜颔首,“无妨,便是有劳巫医大人了。”
“不妨事、不妨事,王爷不怪老臣无能便好。”巫医连忙退开身形与兰鲜行礼。
“来人,日后巫医大人前来为王妃看诊无需拦阻,更是不用回禀奏报。”兰鲜朝着护卫高声吩咐,似是又思及了什么,叮嘱道,“哦,再便是将府中宁闲阁收拾一番,便于巫医为王妃看诊时专门所用,不得旁人惊扰。”
护卫先是一滞,而后会意应声道,“是,谨遵王爷之命。”
齐纪云不明就里,望向兰鲜满是疑惑之情。
兰鲜并未即刻为其解惑,而是示意齐纪云于他房中稍候须臾,起身亲自送巫医出府。
“巫医大人,王妃便交由大人了。”兰鲜缓步前行,轻声以仅可身侧的巫医听闻之声道来,“本王如今尚需仰仗大人,且是单于授意本王迎娶大汉贵女,本就为得咱们草原之地不得这般娇柔女子而为,自是不可与单于分享,却是咱们友人之间……啊,呵呵。想来大人自是有法不得王妃知悉内情的。”
巫医俨然被其此番言语惊愣住,竟是止步原地动弹不得,直至兰鲜行出两尺停下回首笑着轻唤方才回神。
“哦哦,令王爷见笑了,老臣自会全力医治王妃。”不辨真伪之前,巫医怎会轻信兰鲜?方如此刻意规避其隐含之意。
兰鲜笑而不语,了然巫医定是心存防备的,却也不急,自会有法子将其彻底笼络为己所用!而非现下只得每每以钱帛买通。更是暗中思忖,若是早早觉察这巫医乃是好色之徒,怎会枉费了自己那般重资。
而实则兰鲜求娶齐纪云之时,便已然打定主意,除去可自其身上探寻龙家、国公府秘事外,更是有心将其豢养府中以便供自己招拢人手之用。他自是了然,于匈奴朝臣而言,草原女子再如何貌若天人,终是同族同根过于熟识,却是于大汉女子尤是世家贵女垂涎已久。然,虽是往年征战可自边关掳掠奸淫,却终为平民女眷,远不及京中王侯后宅贵女来得荣耀。而此番和亲,兰鲜早有预计汉皇断不会远嫁皇亲国戚,而高官家中适龄少女亦是恐会寻了府中侍婢替换,哪里如真正大家教养出来的嫡女知书达理、进退有度。不想这齐纪云便是恰到好处被其选中!而兰鲜之所以择她,尚有其父兄实实无能不可成其倚仗之因,如此便是齐纪云既可携了嫁妆,甚是整个齐家后宅供他赏予手下玩乐外,更是将其带回匈奴便尽可将其献出供他人淫乐无需顾及其身后娘家之势。而自己自是不得于匈奴贵女如此行事的,想来他纳不纳王妃、纳何人为妃皆是需得单于赐婚,而这大汉贵女便如同他养下的伶妓无异,若是齐纪云知分寸,便无需强迫,可若是她不识好歹,先行用些药石,而后便是任由他处置了。只是兰鲜未曾料及还搭了可儿这么一个娇俏侍女,且齐纪云遭了毁容正是需得仰仗他使人医治良机,更是不想这貌若冷肃的巫医亦是如此贪财好色之辈,真真使得兰鲜暗自生喜,痴念自己如此随心顺意,恐是天命恩赏之人。
见巫医这般拘谨,兰鲜一笑,“巫医大人自是无需与本王这般疏离,本王尚未重谢大人当日代为周全左贤王与本王下毒之事呢。”
巫医闻言心内大惊——本是当日兰鲜尚未及败兵归来,便有人携了重金登门拜会自己,称是大都尉相赠,不过为得日后若是遭人构陷尤是毒害之时,请其于单于面前多加帮辅。不想果真左贤王有杀人灭口之嫌,故而巫医方当着群臣面前直言那毒烟乃是左贤王府独有之物,这才使得兰鲜免去败兵责罚、而左贤王则是因此殒命!然此后便是时常会自兰鲜处得了不少“厚礼”,现下巫医方有些许警觉,这兰鲜貌似无意却这般心机深沉,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然陷于其编织的彀中!而若是舍弃,自是不愿的,遑论方才得见他那王妃竟是可谓之尤物一般!当真令人心痒难耐!罢了,左右不过受其驱遣,与其如单于那般不过仅作口头恩赏,哪里有兰鲜如此以财帛美女行事之风来得实在!打定主意,巫医不再迟疑,侧首笑道,“老臣尚需仰仗王爷恩赏过活,哪有不从之理?却担不得王爷道劳。”
兰鲜盯着他谄媚笑容,便心下了然,“好说,好说。”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夜,兰鲜破天荒留宿齐纪云房中,想必乃是心有不甘更是宣誓权属之举。而齐纪云自知如今容颜不再,便使尽浑身解数取悦兰鲜使之欢愉,更是自行遮上面纱、熄灭烛火以防其生厌。然令她始料未及的,竟是兰鲜狠狠要了她数次致其昏厥后,竟是将金百户换入房中继续着荒淫之事,而他自己则是转回可儿屋内独享齐人之福。
待转日齐纪云悠悠转醒,身侧锦被早已凉透,她暗喜兰鲜不曾厌弃自身,却不知如今她已是府中男子人尽可夫存在,仅是兰鲜严令不得使其知晓罢了。
可叹齐纪云自恃聪慧,却从未思量兰鲜乃是何样野心勃勃、奸险歹毒之人,这般心性又怎会独独于她如此恩宠有加?
然于可儿,兰鲜则仅作因得容貌、脾性而厌弃了齐纪云之状,亦是不曾道破其中玄机,自是可儿日后下场与齐纪云定然无异,仅是当下兰鲜尚有兴致罢了。而可儿亦是满心皆以为得遇良人此生有望。
这便是后宅女子眼界狭窄之处!徒劳研习礼数艺能十数载,不过皆为取悦夫君,终是仰人鼻息无从自择生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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