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的暖阁内,一场关乎大洲国贵妇圈未来审美风向和无数贫寒学子命运的“董事会”,在几位顶级女性的欢声笑语中,敲定了所有核心方略。
送走了心怀激动、已然开始在脑中规划铺面装潢的陆秋和安王妃,殿内便只剩下婉皇后和宝妞母女二人。
婉皇后看着自家女儿那张因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爱怜地为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额发,柔声道:“瞧你,一说起能帮人的事,就这么有精神。”
“走吧,此事还需奏请你父皇,我们娘俩现在就去,让他也高兴高兴。”
“嗯!”宝妞用力点头,拉住婉皇后的手,“趁热打铁,我们快去!”
母女二人随即移驾,坐上温暖舒适的轿辇,一路朝着光庆帝所在的御书房行去。
轿辇内,宝妞依偎在婉皇后身边,小脑袋里还在不停地构想着“宝颜阁”的未来蓝图。
“母后,你说我们的铺子开张那天,会不会有好多好多人来呀?”
婉皇后含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有你大舅妈和安王妃婶婶的人脉,再加上‘皇家出品’这四个字,只怕到时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而是咱们的东西够不够卖的问题。”
“嘿嘿,那我就让林嬷嬷多带几个人,还有我宫里的春桃她们,咱们加班加点地做!”宝妞握着小拳头,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看着女儿这般天真又充满干劲的模样,婉皇后心中暖流涌动。
她知道,宝妞这份善心,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来得珍贵。
这不仅仅是开一个铺子,更是为女儿未来执掌天下,提前铺就一条得民心、聚人望的仁德之路。
母女俩说话间,御书房已然在望。
御书房内,气氛却与凤仪宫的轻松截然不同,显得有些沉闷压抑。
光庆帝靠在龙椅上,眉头紧锁,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怒意。
他的面前,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旁,正摊开着一本由御史台刚刚呈上的弹劾奏本。
奏本上,字字泣血,控诉着江南几个州府雪灾过后,朝廷下拨的赈灾款项,竟有三成被当地知府与乡绅勾结,层层克扣,中饱私囊。致使无数灾民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甚至出现了想要谋反的传闻。
“一群国家蛀虫!”光庆帝将奏折重重地摔在桌案上,胸中怒火翻腾。
他一心为国为民,想着如何让大洲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可偏偏就有这些利欲熏心的贪官污吏,如附骨之疽,啃食着国家的根基,将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际,殿外传来福全的通报声:“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与皇太女求见。”
光庆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整理好情绪。
他不想让这些朝堂上的腌臜事,污了妻女的耳朵。
“快,快宣她们进来。”他疲惫的脸上,瞬间切换成了一副温和的笑容。
婉皇后牵着宝妞款款而入,一眼便瞧见了光庆帝眉宇间尚未完全散去的阴霾,以及桌案上那本措辞激烈的弹劾奏折。
她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只是柔声问道:“皇上可是又在为国事烦忧?”
“父皇!”宝妞可没那么多顾忌,她像一阵带来阳光和花香的清风,瞬间冲散了御书房的沉闷。
她扑到光庆帝身边,献宝似的拉着他的龙袍袖子,仰着小脸,脆生生地说:“父皇,宝妞和母后想到了一个能为国家赚大钱、办大事的好主意!”
“哦?”光庆帝被女儿这副模样逗乐了,心中的郁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顺势将宝妞抱到腿上坐好,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宠溺地问道:“朕的聚财小童子,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快说来给父皇听听。”
宝妞清了清嗓子,便将方才在凤仪宫里商议的“宝颜阁”计划,竹筒倒豆子般,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从产品种类、目标客户,到会员制度、私人订制,再到最终将利润投入“希望学堂”的宏大目标,她讲得眉飞色舞,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婉皇后则在一旁,适时地将陆秋担纲掌柜、宫中设坊生产、账目公开透明等细节,条理清晰地进行了补充。
光庆帝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莞尔,慢慢变成了惊讶,最后化为了深深的欣慰与感动。
他的目光从眼前活泼可爱的女儿,和端庄贤淑的妻子身上,缓缓移回到桌案那本揭露人性贪婪的奏折上。
一边,是他的妻女,贵为国母和储君,却心心念念想着如何用自己的本事为国家创收,为百姓谋福祉。
另一边,却是他委以重任的大臣,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只想着如何刮地三尺,将灾民的救命钱贪入自己的口袋。
这强烈的对比,让光庆帝心中百感交集。
他只觉得,有妻女如此,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也是大洲国最大的幸事。
“好!好啊!”光庆帝抚掌大笑,声音中气十足,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朕的皇后,朕的宝妞,真是朕的贤内助和贴心小棉袄!你们这个主意,不仅是好,简直是绝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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