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套衣服拿下来我试试。”
胡好月目光看着一套蕾丝边的红裙子。
“女士,你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店里最新款。”
听着胡好月说的普通话,她立马就用普通话说道。
把红色蕾丝连衣裙拿了下来,她戴着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那衣服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胡好月摸了一下衣服,挑了挑眉,“可以试穿吗?”
“当然可以,不知女士您贵姓?”
“叫我罗太太就好。”
胡好月的指尖刚触到那抹正红,蕾丝边缘的钩花便在灯光下漾起细碎的光泽,像揉碎了的晚霞缠在丝滑的缎面上。
她垂眼打量着裙身,暗红的丝线在蕾丝花纹里若隐若现,勾勒出缠枝莲的纹样,走动时裙摆轻轻晃动,那些金线便跟着流动起来,像有簇小火苗在布料下游走。
“这料子倒是特别。”
她用指腹捻了捻裙摆,冰凉的真丝贴着皮肤滑开,混着蕾丝的镂空感,竟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撩拨。
店员在一旁笑得越发殷勤:“罗太太好眼光,这是意大利的乔其纱混了桑蚕丝,贴身穿比云朵还轻呢。”
试衣间的门“咔嗒”一声合上,镜面映出胡好月解开发带的动作。
乌黑的长发垂落肩头时,她已经将裙子套了上去。
拉链从后腰缓缓拉上,布料瞬间贴合了曲线。
腰侧收得极巧,刚好掐出盈盈一握的弧度。
裙摆顺着胯骨往下散开,到膝盖上方突然扬起细碎的蕾丝边,走动时能瞥见小腿白皙的肌肤,像藏在红绸后的月光。
她对着镜子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镜中人的眉眼忽然就活了。
平日里总带着几分慵懒的杏眼,被这抹红衬得水润起来,眼尾微微上挑,竟添了点不自知的媚态。
脖颈间的锁骨陷成浅浅的窝,蕾丝领口刚好落在窝边,细碎的花纹蹭着肌肤,惹得她轻轻往回收了收下巴,这一动,倒让镜中人多了几分娇艳。
“罗太太您瞧瞧!”
店员推门进来时,倒抽了口凉气。
胡好月转过身,裙摆随着动作旋出个小小的弧度,红色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把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耳尖都透着层淡淡的粉。
她自己倒没怎么在意,伸手扯了扯胸前的蕾丝。
那里的花纹最密,层层叠叠的,倒显得胸前线条愈发柔和。
“有点紧。”
她皱眉往侧边动了动,腰侧的布料跟着绷紧,露出更清晰的曲线。
店员连忙摆手:“这是收腰设计,您转个身看看背面!”
胡好月依言转身,镜中突然映出后腰的风景。
拉链拉到最顶端,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肌肤,往下是腰窝浅浅的凹陷,再往下,裙摆散开的弧度刚好遮住臀部,却在走动时留下若有若无的影子。
她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罗友谅替她系丝巾的样子,那时他的指尖也是这样擦过她的后腰,当时只觉得痒。
此刻被布料这么一裹,倒像是把那点痒意封在了皮肤里,闷得人心里发慌。
“颜色是不是太艳了?”
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唇上的豆沙色口红沾了点在唇角,被红色裙子一衬,倒像是刚吃了颗樱桃,留下点清甜的痕迹。
话音刚落,窗外的阳光恰好斜斜照进来,落在她肩头。那抹红突然就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红烛,连带着她眼尾的那颗小痣都鲜活了,仿佛随时会从皮肤里跳出来,落在裙摆的蕾丝花上。
她走到试衣间门口,正撞见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有人隔着玻璃往这边看,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又慌忙移开。
胡好月忽然觉得有趣,故意往窗边站了站,抬手将头发拢到一侧肩头。
长发垂在红裙上,黑与红撞出惊心动魄的美,连路过的出租车司机都踩了脚刹车。
后视镜里晃过她转身的背影,像朵骤然绽开的红玫瑰,带着刺,却让人挪不开眼。
“罗太太,这裙子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店员捧着熨烫好的披肩凑过来,“配这个披肩更显气质。”
胡好月接过披肩搭在臂弯,没急着披上。
她低头看着裙摆扫过脚背,红色的影子投在地板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地上描着她的轮廓。
这时试衣间的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是个穿西装的男人,大概是来给太太挑礼物的,目光扫过胡好月时明显顿了顿。
她倒没避讳,反而对着镜子理了理蕾丝袖口,指尖划过腕间的玉镯,镯子碰在蕾丝上发出清脆的响。
和她裙摆晃动的窸窣声混在一起,像支没人听得懂的小调。
“就这件吧。”
胡好月转身时,裙摆又旋起个弧度,这次她看清楚了。
裙摆内侧缝着排细碎的珍珠,走动时互相碰撞,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响,像把星星藏在了红裙子里。
她伸手去解拉链,指尖触到后腰的布料时,忽然想起刚才镜中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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