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从来没觉得一日有这么漫长,盼呀盼呀,终于盼到了天黑。
“哇!”
虽然早有准备,绿芜还是惊呼出声。
平时最熟悉的屋子在夜明珠的光华下,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显得神秘又奇幻。
屋中人皮肤变的莹白如玉,而衣衫和发饰则蒙上了一层五彩珠光。
宋府从不苛待下人,青竹和春桃穿的也是好料子。在夜明珠的加持下,像穿着流光溢彩的羽衣。
屋中陈设也泛着清冷的五彩珠光,宋锦宛若龙宫仙子端坐桌边,青竹则是一旁侍奉的仙婢,旁边还有个活泼的仙童春桃。
“姐姐,我像不像修炼有成的龙女?”
说着,运起轻功,身姿轻盈的一跃就到了宋锦身边,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青竹却大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有没有可能,是成了精的大螃蟹?龙不就是数量少点嘛,两者也差不多,都是海鲜。”
绿芜恼道,
“你才螃蟹,你全家都是大螃蟹!”
青竹一副泼皮样子,
“不不不,我可不敢当大螃蟹。哪那么多龙女啊,动物成精万中无一,能当个虾兵蟹将就不错了。我只能算是个虾兵,绿芜姐姐你功夫好,当得起大将,你才是大螃蟹。”
绿芜快被她绕进去了,脑袋嗡嗡的,一时竟无言以对。
也不知青竹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反正青竹这张嘴啊,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春桃已经笑成了一只团子,宋锦乐的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
刚才清冷仙宫的样子荡然无存,这太人间了。
几个人又玩笑了一会儿,宋锦才让青竹带着春桃下去。她知道白天的事绿芜没懂,此时定然是一肚子疑惑。
“好啦,阿芜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随便问了。”
绿芜想了想,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问起,
“姐姐,我不懂。”
“你哪个地方不懂?”
“哪哪都不懂。”
宋锦:“……”
绿芜:“姐姐,南安伯府送的都是重宝,咱们不用回礼吗?”
宋锦摇摇头:“不用。阿芜,你想想,南安伯为何要送咱们厚礼?”
绿芜:“姐姐是袁大家的亲传弟子,还是唯一的一个。南安伯想在你出名之前先与你交好,以便占的先机。”
宋锦:“还有呢?”
绿芜:“还有???额…”
冥思苦想了一会,小圆脸摇了摇头,
“想不出来…”
“现在让你自己想明白这些,太早了点。”
宋锦微微一笑,
“南安伯的目的有三,你猜中了其中一个。”
绿芜表情夸张的伸出3个手指头:“三个?这么多吗?那么其余两个是什么?”
宋锦忍俊不禁:“第二个目的,伯爷想借这些宝物试探我。第三个目的,他在向我展示自己的实力。”
绿芜:“王嬷嬷随信一起寄过去的那块玉佩,他不是已经认可了吗,为何还要试探?再说了,那些宝物怎么能试探出姐姐是不是袁大家的弟子?”
宋锦笑着摇摇头:“他不是怀疑我不是袁大家的弟子,而是看咱们小门小户的,我却能成为袁大家的弟子,他一时也摸不清楚我的底细。”
绿芜:“怎么说?”
宋锦:“比如这夜明珠,伯爷给王嬷嬷的信中只说夜晚可以照亮房间,光线如月光般柔和不刺眼,是个稀罕物。”
绿芜不解道:“确实如此啊,不对吗?”
宋锦:“不完全对,伯爷说的这些特性,只是普通的夜明珠,而他给的,分明是南海夜明珠。普通夜明珠只能照亮桌面这么大点地方,不可能照亮整间屋子,更不可能给所有物品蒙上一层珠光。”
绿芜恍然大悟,
“他在考验姐姐,是否能认得出这是南海夜明珠?”
宋锦点点头:“对!还有那块海蓝宝石吊坠,那种色泽纯度的,叫作沧海之心,已经不能用市价衡量它的价值,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绿芜有点明白了,
“姐姐的意思是说,南安伯在试探你是否能认出那些宝物。若是姐姐认不出那些东西,那以后还不是任他拿捏。”
绿芜倒吸了口凉气,
“太危险了!我还当那南安伯是什么好人呢,想不到他使的都是不着痕迹的招数罢了。”
宋锦捏了捏她的圆脸,
“南安伯身居高位,而我们什么都不是,他没有用其他手段,而只是用重宝试探,已经算是良善之辈了。”
绿芜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南安伯只有爵位却无官职,对于官宦人家来说,的确只能算是个富贵闲人。
可是她们又算得了什么?
南安伯这等人物若是有心为难,随便找点由头,都能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完全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拿出价值连城的宝物试探。
绿芜:“那么姐姐说的第三个目的,展示实力,又是什么意思?”
宋锦:“这么说吧,咱们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是论财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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