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惑不得不承认,他暗搓搓与刘子仪做比较,属实是自取其辱。
本来介于刘子仪深不可测的武力值,宁无惑有点刻意回避的意思。
不过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属实多虑了。
这位仁兄与那些老怪物不同,那些老怪物各有各的怪癖,一个不高兴能要人命。而这位,实在是太正常了,还颇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
甚至还和他挺对脾气的。
宋家父女待他和钱多多亲厚,刘子仪也根本没把他们当外人。
偶尔对他的功夫指点几句,让他立刻茅塞顿开。怪不得绿芜的进境像吃了仙丹一样,原来有刘子仪这个超级外挂。
整个宋府中,只怕没人比他更清楚刘子仪那几句话的含金量。
他的师父是丐帮长老,不过在刘子仪面前,他和师父的差距暂时可以忽略不计,反正两人都是蝼蚁。
只不过师父是大蚂蚁,他是小蚂蚁。
这位仁兄只需在江湖上随便混几天,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却偏偏活得像个凡夫俗子,经常跑到山上打猎,带着野味请他们尝尝鲜,小酌几杯,大家处的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这位仁兄还会下厨,不过只为一人,给阿锦煲各种养身的补汤…
宁无惑曾揣测过,刘子仪隐藏实力,是不是为了能陪在宋锦身边过平静日子?
他虽身在宋府,却感觉离宋锦越来越远。他不得不承认,与刘子仪相比,他就是只蝼蚁。能力是,能为宋锦做的也是。
宁无惑心中泛着酸酸涩涩的疼…
一日,门口来个神色紧张的人。来人谨慎的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将一封信并着碎银子塞进伴鹤怀里,压低声音道,
“小哥还认得我吧,劳烦小哥,将这封信转交给你家小姐。”
伴鹤一眼就认出来人,这是给陆家送信的,与前两次是同一人。
伴鹤也跟他装模作样,点点头,低声道,
“知道,你快走吧,别被人看到。”
转头就绘声绘色的给宋锦打了报告,宋锦扶额叹息,日子过的太舒坦,都忘记陆思贤这厮已经下山回家了。
姓陆的本来就有疑心病,惨遭翠柳无情抛弃后,更是病入膏肓。
他的功名仕途,还有他掏空家底,凑出的200两“巨资”,
现在可全部攥在宋锦手里。
许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厮哪还坐得住。
绿芜冷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姐姐,交给我吧,保准让他‘安心’。”
第二日,绿芜就去了陆家。
为了不被烂菜叶子打死,当然是翻后墙进去的。今时不同往日,陆家人轻易不敢冒头。
照理来说,张三郎气也消了,几个月前他放出的那把“火”早就该灭了。
可是没消停几天,坊间又议论了起来。
除了张家,也没人有这么大能力。张家老管家刚和宋锦达成了合作,与宋锦有过节,那就是与张家有过节,再加上张三郎那久久不散的怨气。
陆家,好好享受吧。
不过陆家也没辜负大家的关注,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女儿卖给了人牙子。
听说为了多的几两碎银,陆母本想将亲闺女卖进窑子,只是没找到合适的门路。
因为此事,左邻右舍差点戳断陆家人的脊梁骨。
陆家人名声在外,谁敢和他家来往?绿芜明面上还是宋府的丫鬟,更不能被人瞧见。
她翻墙进来的时候,陆思贤正在“苦读”。
书是反着拿的,人是盯着书发呆的。绿芜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陆公子在读书呢,她当然不能直接出现在陆公子面前,吓着人家可怎么好?
绿芜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眼神一冷,朝着陆思贤的脑门砸去。
只听陆思贤“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谁,谁要害我?”
“陆公子,别怕,是我。我想打掉你的书,准头不好,扔偏了。”
陆思贤见是绿芜,面上一喜,
“你们女孩子力气不小,我没事。那个,事情办的如何了?”
绿芜仰头看天,深深“哎!”了一声,她这个反应让陆思贤无比紧张,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绿芜眉头微皱,深情的感慨道,
“陆公子,你与小姐,真是太不容易了。”
陆思贤心提到了嗓子眼,
“究竟发生什么了?阿锦,她还好吗?”
绿芜开始给他编故事,不,其实是提前编好的,昨天大家都说好,今天她才声情并茂的讲给陆思贤听。
绿芜先讲翠柳是如何低三下四讨好“宁公子”的,可是“宁公子”眼里只有宋锦,两人经常赏景作诗,翠柳只有在一帮侍奉的份。
陆思贤气的发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翠柳。脸上的表情却是惊惧交加。如果宋锦改了主意,那么对他来说就是万劫不复。
“阿锦,她,她真的喜欢那个宁公子吗?”
绿芜神情复杂的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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