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事都是故事里的事,故事里的事你说是也不是?在二人谈天论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高门豪宅内,却上演着另一熟悉的剧情。只见暗淡的天色下,汪府门外依然车水马龙,但凡经过的路人无不称赞:好一个权势滔天的汪宰相呀!
迎来送往之后,前来祝寿的宾客们早已离去。在管家带领下,汪老爷迈着四方步来到偏院一间密室,正在闲谈的众人突见房门打开,汪寺中现身于此,当即纷纷起身相迎。
“见过汪大人!”
“呵呵…,诸位请坐,不必拘礼。”随之坐在主位,众人也纷纷落座。
有人则迫不及待,起身拜道:“汪大人,而今北狄再度重兵压境,这北边的生意定然大受影响,此前被马城羁押大批货物,可谓损失惨重,本想聚集家族之力,但仍与大人要求相差甚远,小人独胆请大人消减几成,助吾等度过今年难关!”
“呵呵…敢提要求了?”
“不敢不敢,小人只是…”
“放心,北狄而今驻兵榆阳之外,让商队改走冀州即可,至于被积压的货物,老夫会派人知会,汝耐心等待即可。但话虽如此,行事仍需谨慎小心,毕竟官府查起来,不免增添许多麻烦!”
“谢大人,谢大人!”来人再拜道。
话音未落,有人已按耐不住道:“汪大人,您答应为吾娘治病,奈何时间过去许久却无半点消息,而今吾娘一日不如一日,敢问何时为安排救治?”
“周大人,老夫知汝心急如焚,奈何近一年来在摄政王支持下,朝廷法度日益严苛,打击力度有增无减,老夫几处隐秘之地被捣毁,几条货源被掐断,不但损失难以预估,而且…”
“难道汪大人欲出尔反尔吗?可别忘了,你的要求吾等可是依然完成!”
“是啊,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呐!”
“这可如何是好呀?卑职还等着您救命呢!”
“呵呵…,诸位稍安勿躁!形势虽然艰难,但难不倒本寺中,为此老夫早有筹划,于长安城中建立据点,只要诸位答应老夫这次的条件,吾即刻安排,诸位以为如何?”随之再次补充道:“当然不同意的,之前的承诺一笔勾销!尔等好生考虑,老夫绝不勉强!”
几人沉默间再次有人开口:“汪大人,这百年老山参是孝敬您的,不知吾儿那事儿…?”
“放心,老夫已知会吏部,安心等待即可!”转而对身旁一人说道:“还有你吕大人,你儿身犯大罪,而今证据确凿断然无逃脱之可能,老夫虽可保其一命,但或流放、或充军,生死就看天意了。”
“多谢大人!能保命即可,能报名即可,汪大人大恩,某永世难忘!”
“汪大人,还有吾…”
“还有吾呀!”
“诸位不必着急,尔等条件吾皆答应,正如适才所说,只要为吾做成事情,一切皆如尔等所愿!”,管家将一个个密封信件分别放在众人身前,汪显通随之补充道:“诸位仔细看看,若是犯难,就当老夫没说过。”
撕开信件,看到内容那一刻,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时间犹犹豫豫、左顾右盼,纷纷犯了难!可瞥见那张紧闭双眼的面孔,提在桑间的话又咽下去,要求的事情一次次突破下限,而今更是…唉!若被官府查出,轻则身败名裂、倾家荡产,重则不敢想象,但性命攸关,这、这…委实难办呀!
“诸位,尔等可想清楚?别忘了,尔等之前干的那些事,老夫这里可是仔仔细细有本账哦!”
众人纷纷看向主位,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怪物,“汪大人,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明面上的意思!”
“汪大人,卑职家中尚有要事,请恕卑职先行一步,告辞!”随之起身准备离去。
“呵呵…无妨无妨!”
岂料王大人刚刚转身,汪显通便露出一副狼顾虎视神态,管家会意,右手轻轻一挥,门口守卫立刻抽刀将之劈死,一声惨叫顿时惊醒沉思中的各位,纷纷惊惧地望着这血腥一幕。
“诸位,想好了么?老夫耐心有限!”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像似读懂对方意思,心中哀叹,无奈妥协道:“吾等答应,还望汪大人勿忘今日之约!”
“哈哈哈,好说好说!”
议事结束后大家纷纷离去,房间内唯留主仆二人,管家看着自家老爷,不忿道:“老爷,这些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不出手教训下,都认不清自己身份了!”
“无妨,无论他们是何身份都不重要,只要能为吾所用即可。”
“老爷高明!”
翌日朝会,老中书告病,摄政王姬世明拖着病体坚持上朝,为保持威仪,他始终握着手帕,捂着口鼻,但依然难掩声声轻咳传来。对此,皇帝姬修彦满面担忧,几欲开口却被姬世明制止,随之宣布朝会开始。在宣布完几项应对国策后,兵部何尚书率先启奏:北方大军压境,几部军队相继开拔支援,然粮草吃紧、兵器铠甲不足急需朝廷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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