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没有多少东西,在京城住了没几年,瞧瞧,光我们老两口的东西就装了三辆车,唉,钱啊,是真的不经花啊。”
“买都买了,大不了回去以后少买点就是了,但是这些都是初一孝敬的,朝廷赏赐的,回去的时候,不得好好的穿戴着给初一长脸啊!”
许氏和林老头瞧着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都往外快搬空了,有些感慨与不舍,但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人老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踏上归途的时候,李氏抱着迎弟和两个孩子哭了又哭,直到催促后才擦干眼泪红着眼离开了。
林承云带着三个孩子送到城外十里的地方,就不再送了。
再次踏上归途,一家六口的心情却要比之前还要沉重,镖局的人也不敢怠慢,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也算是平稳,等到回到卫城府的时候,一家人的心都送了一下,这下可好,一下子就病倒了四个人。
除了林老头和林丰沛以外,其他四人都发了高烧,好悬没给爷俩吓死。
“老婆子,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咱们初一说下回升官还回来给你撑腰长脸呢!”
许氏病得最重,烧了一日都不见退,最后还是被扎成刺猬后,又灌了一副猛药,这才勉强退烧。
“哎哟,老骨头了,真的是急不得苦不得啊。”
“知道就好,要是让初一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只怕又要着急了;
老婆子,别说为了我,就是为了初一,咱俩也得多活几年呐!”
“嗯。”
许氏应了一声,喝了点稀粥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府城休养了十天,一行人才重新踏上归途。
吉祥县里,林大姑一家早就收到消息了,一直关注着每日进城了的马车有没有一家人,等了快半个月,才看到。
“大妹!”
“二哥!”
“一会儿收拾好了来镖局再看爹娘和大哥大嫂他们哈!”
车队一路行驶,林丰沛只来得及跟林大姑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被车拉走了。
“桃花,走,咱们去看看。
当家的,你留在家里,我带着孩子们去镖局接人。”
“去吧!”
赵姑父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娘仨这才收拾立整出了门。
镖局里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一家子才歇下,林大姑就来了。
“爹。娘?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你娘想孩子了,初一家的老大叫当归,是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看着就喜庆!
初一又天天在家陪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陪着,乍一往回走,就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了,连个动静都没有,可不就想病了吗?”
“。。。”
这时候林大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用不好让老人家不回来。
这时候有个讲究,那就是,人若是死在外面,就算是最后葬回了老家,魂魄也不一定能跟着回来,需要亲近之人在路上不间断的叫魂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林大姑明白,老两口不想那么麻烦,落叶归根,还是早早回来的好。
“立冬那孩子最近读书练武也颇有长进,到时候让他回去陪您二老一阵子吧!
还有想弟家的哥俩,念弟家的小金子也正是学话的时候,话多得不得了。
等到孩子们回去,家里自然就热闹了,到时候,爹娘肯定就没有时间寂寞了。”
林大姑说完,许氏歪着头冲着她笑了笑。
“先别忙,等回去休息够了,再让孩子们回去,省得乱糟糟的,吵得头疼。”
“成,到时候娘说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天快黑了,赵姑父才带着珍珠和立冬赶到镖局,从外头的酒楼里叫了桌席面,一家子吃完了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请了大夫,确定几个病号没有大碍后,才重新启程往村子里赶路。
县令早就听说老两口得了敕封,原本打算来拜访一下,结果老太太病了,就只让自己的夫人送了些东西过去,直言过些日子再去拜访。
车队走到林家村村口的时候,整个村子看到这么豪华的车队彻底沸腾了。
“大伯——大伯——”
声音由远及近,林丰延听着这个声音的时候,正在院子里看着晒麦子呢!
“福根儿,怎么了?着急忙慌的,今年收税的提前来了?”
“没有没有,是七爷爷他们回来了!”
因为路上走得慢,所以回来的时间要比以前晚了些,正好是大多数人家都收完粮食等候晒干的时候,林丰延听到福根儿的话,连忙把手里的耙子放下,刚要迈步,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进屋重新再换一件衣服。
“大伯,你就别换了,谁不知道谁啊,这时候赶紧去迎接七爷爷一家吧!”
福根儿着急看热闹,愣是拦住了林丰延,嘱咐留在家里的儿媳妇看好门户后,林丰延跟着福根儿急匆匆地来到了林老头家大门口。
“七叔!七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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